第一百一十九章鬓发已苍（2/2）

着两人，正是莫知言思念许久的家人，莫知言顾不上礼节，撩起裙脚疾步而往，远远地便叫“父亲，姨娘。”

莫夫人在看到莫知言的那一瞬那瞬间湿了眼，颤颤地往前走。

莫啸堂看着远远奔来的莫知言，早已动了容，微抖的唇角已是泄漏了所有情绪，但他还是心细，听到莫知言那大老远的召唤，竖指嘘了一声，叫莫知言注意四周。

莫知言看到父亲那动作立时住了声，朝四面瞧了瞧，脚下却没有停的一直往前行，等到了眼前才拜了全礼。

莫夫人早已满脸是泪，扶起了莫知言“孩子，你还好吗？”

莫知言对着莫夫人又是一拜“女儿不孝，让二老如此挂心。”

“傻孩子，说什么呢。”莫夫人又将莫知言扶起“你安好我们才会好啊。”

“是，知言懂了。”莫知言对着两位老人一笑，想扶两人往亭里坐会儿。

莫夫人朝莫知言飞奔过来的马车看了看，莫知言看在眼里，知道两位老人的心思，只是……“姨娘，知远她今天没有随着出宫。”

莫知言扶着莫夫人在亭里坐下，莫啸堂站在一边问“她有说什么时候回家吗？”

莫知言眼中一下黯淡“她说想在宫里陪我一段时间。”

“咱们盼着她早点回家呢。”莫夫人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莫知言想着莫知远受的那些苦，不忍道“姨娘，你也知道知远的情况，为了我，她受了不少苦，身心都有些受伤，我留她在宫里，也能多照映着些。”

“她的婚事都还没退呢。”莫啸堂想了想，还是对莫知言道。

莫知言布满怀疑的看着两位老人。

莫夫人看出她眼底的怀疑，向她阐明“曹家不住在帝都，离的帝都也远，咱们也没有将你们的事和人家细说，只是一直推说知远身子要调养，这几年不能嫁人，他家少爷不是一表人才干形容的，也说等着她。”莫夫人一顿“我们想着她在宫里也就受了些惊，没受什么糟践，她要是回来，这名声尽不是问题的。”

莫知言心底的震动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的，那会儿她们都小，又是闺中女子，并没有机会见过这曹家少爷，听说这曹家少爷偷偷看过知远一眼，便是相中了她，如今那么些年过往了，他居然也没有退婚，而是一直坚守着，真是痴情的儿郎。

没错，知远进宫一直是姑娘的身子，可……那曹家少爷是个好人，她不能害了他，有些话，她必须告诉他们“姨娘，有些话说了怕你伤心，但又不能不讲。”

莫夫人止了哭，擦了泪痕，坚毅隧道“你说吧，我有些筹备的。”都出了那么多事了，她心里还有什么遭遇不住的。

莫知言看着两位老人的表情，关注着两人的情绪变更“皇上救了知远，也叫御医医治过，知远她可能……”

两位老人一同问出了声“可能什么？！”

莫知言一咬牙，闭眼再睁，下了最大决心和两位老人性“老皇那催经的药对身子伤害很大，知远此生……怕是很难受孕。”

“什么！”

莫夫人只感到眼远景物有些摇摆，莫知言赶紧扶着她，给她顺着气，一直柔声劝着“您别激动……别激动。”

许久，莫夫人才回了神，泪水又啪啪啪的往下掉“好好的姑娘哟。”

莫知言看她好转，就地跪下“姨娘，是知言的错，您要打要骂，都找我。”

莫夫人看着莫知言拼命叹气“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我舍得骂谁打谁啊，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啊……”

“姨娘……”

莫啸堂毕竟是武人，平复自己的情绪总比凡人快些“知言，出这样的事，谁都不愿，但是既然出了就只有面对，怪谁都没有用。”

“是，所以我才努力往补充知远。”莫知言转身对着莫啸堂郑重承诺。

莫啸堂看着她，眼底有着浓浓地痛意“她……知道这事吗？”

莫知言轻轻摇头“我们不会告诉她的，看她平安喜乐过一生，她愿在我身边，那我必定照顾她一辈子。”

莫夫人抚了抚莫知言的发顶“知言，努力安排我们见一面吧。”

“女儿必定努力。”莫知言又是一拜。

莫啸堂看了看远处的马车一眼，对莫知言催促道“时辰不早，你早些回宫。”

莫知言站起，又是一服“那父亲姨娘也早些回往，放心，有我在，必定不会让知远受一点委屈。”

两位老人也起了身，尽量微笑着点了头。

莫知言踏出凉亭，忽而转身一问“对了，哥哥快回来了吧？”

莫夫人接口道“上月已书信到家，说是最多两月便会抵京。”

莫知言一笑“好，这样我们一家总算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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