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相请（2/2）

看她如此怕的样子，就更想持续，不想打住了。

凌霁不做回应，莫知言也只好保持着请旨的姿势，最后却没想到居然是莫知远打破为难“姐姐，皇上在说笑呢。”她上前挽上莫知言的手臂“咱们走着吧。”

随后对着凌霁欠了欠身，凌霁倒是没再为难，微微点头后，两人出了门。

莫知言没来过花瓣浴池，这次倒是也算见识见识了。

真是难怪没有嫔妃会往那药浴池子，这里别说池子大，光是气味就不知要好闻上多少，鲜花都是挑的极其鲜香的，一丝苦味都没有，而且灯火纱帐蔓蔓，光线也是强上不少，固然温泉的水汽蒸腾上来也是白雾茫茫的，但由于不是在岩穴内，而是一间殿宇内建造的浴池，四下的纱灯也会多一些，再经过水池中的鲜艳花色一映照，登时间辉明亮如室外。

虽是刚食完早膳，但夏日里的气象异常闷热，花瓣浴池的处所有些远，两人行到花瓣浴池这里便已是一身香汗，确实需要好好泡泡澡。

莫知远在殷雅等人的伺候下已将外衣脱下，可当她眼角猛然看向莫知言时，却见她只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要与她一同下浴的动作，便疑声问“姐姐是来和妹妹一同泡花瓣澡的吗？”

莫知言没动，只是看着莫知远笑着“妹妹可欢迎？”

莫知远抬手住了殷雅她们欲给她退下中衣的手“妹妹没什么拒尽的理由。”

莫知言笑了下，行到池边半蹲下，伸手捞了几片花瓣嗅着“姐姐在旁边陪着可好？”

“姐姐不是说是和妹妹一同来泡澡的？”侍女们立在一旁，莫知远没让她们动手，自己就着铜镜拔下了头钗“姐姐真不想泡，妹妹也不委曲姐姐，只是……怕要委屈姐姐了。”

莫知言将花瓣重新置于水中，笑的明艳“能陪着天仙般的妹妹，哪里有委屈的处所？”

“姐姐还真就在旁边陪着？姐姐本日来，若只是看着妹妹泡澡那就真是奇闻了，姐姐不是那么空的人，是么？”两人毕竟是姐妹，有些心性还是相像的，这性子虽是一个娇柔些，但也一样有话直说，从不拐弯。

莫知言依旧半蹲在池边，看着莫知远有意的笑了笑。

莫知远一直在退着发间的首饰，就着铜镜看到莫知言的笑意，低声一笑，侧目看向一旁候着的侍女们，一个眼风相送，侍女们全都识趣的躬身退了下往，殷雅也自然在此之列。

直到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人时，莫知远再不避讳，直接问道“姐姐要真有话和妹妹说的那便讲吧。”

“很聪慧。”莫知言就着池边坐了下来，看着莫知远。

“姐姐说谁？”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莫知远终于回了身，看着没有什么形象，直接坐于池边的莫知言，倒是没恼“姐姐来泡花瓣澡，妹妹欢迎，姐姐说聪慧，妹妹就听的没头没脑了。”

“嗯……真是舒服，难怪人人都爱这花瓣浴。”莫知言没有脱衣，倒是拖了鞋袜，将双脚置于水中，享受的泡起了脚，但出口的话语却是仍然莫名其妙“身上没有伤口，看来有人会武。”

莫知远眯着眼看着莫知言，也不反驳，也不插嘴，只是静静听着。

“固然功力不强，不过杀一个人够了。”莫知言持续说着，也不管莫知远是什么反响，是什么态度，她知道，她说的这些，莫知远是能听懂的。

“有人用掌风过耳，直接伤了耳内神经，耳膜没破，没有流血，这样便查不出来。”莫知言转身看着莫知远，笑了，映着水色，唤出无穷色彩“不过期辰久了，耳廓内会有些泛黑，这人……好功力，轻重掌控的很好。”

“固然妹妹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但还是想持续听听姐姐说的故事。”莫知远也是一笑，转身对着铜镜，放下了丝般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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