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点灯深烛（1/2）
莫知言和段谷天俩人随着一个小婢穿过长廊，一路往里走，穿过一个圆圆小门，眼前风景瞬间变换，前面还是繁荣热烈景象，而这越接近昭佩内院，反倒低调了很多。
一间两层阁楼映进眼帘，现今是严冬，园子里的草叶都似被覆了一层薄冰般的冻住不动，不过眼前倒是有座红漆小拱桥，下面的池子虽还没有结冰也看着冻人，但是幸得小楼四周种了些翠竹，翠竹加红桥映衬下倒有几分春意微醺之感，也掩盖了冰雪的冷彻之意，也使人通体舒服很多。
夜雪应是喜静之人，园内安静异常，只听的风儿吹着竹叶的沙沙声，前庭的歌舞一点也影响不了这后院的安静。这等安静让人不觉萧条，反倒有几分安定温和之味。
小婢掀开门帘，引俩人进屋。屋内只点了几只烛火，并不十分亮堂，但是当莫知言看到坐于窗下的夜雪时，登时感到屋内华光异彩，光影浮动，是啊，有这样的夜明珠，何须再有过多的灯烛？
夜雪斜坐于窗下榻上，眼力看向窗外，定于远方，不发一语，似在沉思。这屋子相当雅致，壁上多幅名人字画，有当今和传世之作。案上虽放满了笔墨画纸，却收拾的极干净，无一丝混乱。金铜制的床架，雕镂刻画，绣枕锦被，和千金小姐一样极其讲究。
莫知言环顾一周终极眼力还是停在了夜雪身上，再多的字画墨宝也不及这窗前美人画来的赏心悦目，美人虽美，这凭栏独处，却略显了几分憔悴，譃眼看段谷天，他一进来满眼看着的除了夜雪再无其他，看不清他眼神，猜不准他心坎。
室内一丝清香似曲调娓娓袭来，不是脂粉味，不是香薰味，是淡雅的体香混了身上的花香，那样的愉悦，那样的清丽，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婉转却又……哀伤。
段谷天许是痴了，沉默着，莫知言看着俩人，不想打破这样的气氛，也便不开口，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字画品读。
一阵风吹过，似是吹醒了沉思的夜雪，她忽地回头看着段谷天，后者略显为难，低了头，垂了眸，不做声。
夜雪轻轻的含了笑，坐正看着两人“说吧，你们俩找我确定不是为了来听曲的。”
“姑娘聪慧过人，在下佩服。”莫知言真心爱好她，心思细腻，才慧过人，也直接切中话题，不拖泥带水，果然不是凡人，如此明了，是个人都会心疼几分。
“我们实在是为了翠儿而来的。”段谷天恢复过来，谨慎地说道。
“哦？翠儿，她真的碰到了不测？”夜雪愕震了下。
看这样子显然她早已知道翠儿失落的事，那她对整件事情知道多少？我们没有说她已经逝世了，她怎么就知道她失事了？翠儿之逝世和她又有没有关系？莫知言牢牢的盯着夜雪，眯了眯眼“你知道她失落？你怎么知道她会遇不测？”
夜雪静静地回看她，眼神坦荡“不是很明确，我只是猜测，前日我叫她往一品轩帮我拿只玉钗，这都两日了也不见踪影，我和茹妈妈说了，她也感到不对劲，派人往找，后来赵叔在她房中找到了封留给我的信。”
“说了些什么？”段谷天急切地问，他也隐隐觉查莫知言的意思，但就是感到夜雪不可能，心里想着帮她。
夜雪偏头对他一笑，意思是安心。“她留书说和金丝布庄的马小二私奔了，往金丝布庄找了，也没有找到马小二，大家也就信了她。”
“有问过布庄掌柜的吗？怎么说？”莫知言还是不肯放过每个环节。
“我们没有和掌柜的直说，只问了马小二在不在，掌柜的说他写了封信给他说要私奔。”夜雪皱眉想了下“只是他感到很奇怪。”
“什么很奇怪？”莫知言急着追问。
夜雪正色道“掌柜的说马小二不识字，茹妈妈她们便说可能是翠儿代写的，也就没有当一回事了。”
“这倒是也有可能的。”段谷天放低声音道。
夜雪却急切的道“可是我真不信她会就这样私奔了，我们当她妹妹一样，她真的要离开这烟花之地，我会往和茹妈妈说，放了她就是了，不会为难她的，她实在不需要和人私奔的，所以我还是和茹妈妈说了真找不到就报官府，谁知你们今天就来了，现在你们告诉我翠儿到底怎么了？现在在何处？”
莫知言看了看段谷天，再看向夜雪，尽量安静隧道“我们在城湖里创造了翠儿的尸体，当然还有其他几具少女的尸体，这般血淋淋的事本不该告诉你，不过我们打算着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略，我猜忌凶手还会做案，翠儿又是你们怡香楼里的人，我们怕凶手会在怡香楼再作案，那这怡香楼里每个人就都有危险，而你，又是最出名的一个。”
段谷天转身和她说道“看来我们现在要先找到马小二才行。”
“恐怕不用了。”莫知言却安静隧道。
段谷天盯着她，眼力一转，瞬间明了。
“为什么？”夜雪却是问出了口，不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从水里一起打捞上来有一具男尸，应当会是马小二。实在想一下也应当知道，若是马小二还活着怎会不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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