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赐婚（2/3）

下。

棠倪燕被气的连退数步，绿着一张脸，莫知言担心再这么刺激她，恐怕都要吐血。

莫知言有心想结束这次无聊的比试，可棠倪燕显然被她刺激的不轻，再也顾不得闺秀该有的风采，愤然怒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话语直指莫知言。

“你是南北。”莫知言一笑。

“人至贱则无敌。”

“你是南北。”莫知言又是一笑。

棠倪燕一甩水袖，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诗不诗，词不词，根本就没有对上自己的句子，出口的语气里都有了质问的意味“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南北呀！”丰佑优雅的倒了一杯就，尽美地喝下。

棠倪燕转头，眉宇间有浓浓的不解“所以呢？”

“不是东西呗！”丰佑笑的最是开心，这都不懂，还才女，他一个南诏人都听的明确。

“你……”

满园的人都笑了，但不敢大声，再一看坐在上首的天子，又赶紧忍了笑。

玄成皇坐于上首，光影里，他的表情义味不明，谁也参不透，贤妃也不知该如何打这圆场。

天子的心猜不准，大家又朝向凌霁，认为他总会露上几分，可谁知这位晋王殿下本日也是不显山不露水，只静静地看着场中那两人，再无过多动作，连丝笑意都没有。

大殿上所有眼力都看向莫知言。

极静。

但莫知言却只看着棠倪燕，棠倪燕蓝本自满的姿势，高昂的颈项早已低垂，面对莫知言那虽没有敌意的双眸，但不知为何，便感到本日的自己早已输的彻底。

看到她服软，莫知言轻扯嘴角，脚步一转，朗声一拜“棠小姐，本是平常的宫宴诗词助兴，切莫认真，伤了和睦。”

莫知言起身再道“何况这高墙阔土深四海，个中道理看明确。送上一首衩头凤，请笑纳：锦衣俏，华灯挂，满城春色宫墙柳，金樽奉，红烛摇，笑凭郎肩，月圆人喜，赞，赞。宫廷处，人如昨，风摇玉树枝叶落，晨雾浓，泪始干，**无留，欢情凉薄，莫，莫。”

众人先是一惊，然后……

静默……

湖上所有在席的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几个勇敢的都纷纷看向了皇上和晋王。

玄成帝听了莫知言那道尽宫墙内一切心酸的诗，眯了眼，挑了下眉，若有所思。

而晋王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更，静静的喝着酒，那神情像是那杯中之酒似仙酿，需细细品味，而刚才所产生的那些事，似乎都与他无关，一切像是并未产生，但握羽觞的手微微泛了白。

当事的几人全都不言语，场面显然有了丝为难。

就在众人认为玄成帝会说些什么含混过往时，玄成帝却似有深意地瞧了凌霁许久，突地一笑，语出惊了四座“朕本也有心与南诏结亲，但南诏公主既然不想嫁到玄成，自然不能委曲，晋王接旨……”

空气似在此刻凝结，宫灯之下地丽园也变得安静，事情发展的太快，莫知言似乎没有跟上节奏，怔在当下。

瞧着迅速步出，缓缓下拜的凌霁，瞧着也与凌霁一同拜下的棠倪燕，还有她脸上流露出的惊愕与狂喜，瞧着凌霁与棠倪燕一同领了旨，却没有反驳的样子，莫知言忽然感到自己很可笑。

玄成皇的旨意说的是什么，她没有听明确，只隐约像是听到将棠倪燕赐给了凌霁，命于年十五成亲，其他的她一切没有听到。

人似乎在事产生了才会明确自己心底的感受，外界说着凌霁的风骚，她没有看到，似乎也就当是传闻，刚才说赐婚，她也认为最后会不了了之，自己为何要站出来往争，她自己也没有闹明确，此刻，真的听到玄成皇赐了婚，听到凌霁要娶别的女人，她才往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十五月圆吗？这日子对于凌霁是再讽刺不过的，在这样的日子娶王妃，还娶的是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居然都没有反对。

莫知言看了凌霁一眼，凌霁不发一语，但他眼底的思虑让莫知言渐渐想起来他母妃。

棠倪燕是属意凌霁的，那么凌霁属意她吗？显然不是，她只是政治的就义品，凌霁愿意答应娶她，必是有意为之，这样一想，莫知言反倒同情棠倪燕，一心认为嫁了良人，却不知良人还不如无人。

再无人理会她，其人官员全都前往庆祝凌霁，凌霁微醺的面容映在暗影里，早已辩不出喜哀。

丰佑不动声色地将她带回了长桌内，她就这样呆呆地坐下，双目无神的凝视着眼前的羽觞，看着眼前的酒，像是这酒不够，不够她醉似的，她伸手端起，一饮而尽，羽觞牢牢握在手里不曾放下。

因刚才情绪激动而微红的脸色，如今已经退得苍白，强自镇定着自己，却也掩不了紧握的拳头，泛白的指节。

冷轻然无声移到莫知言身侧，凝视着她不知看向何处的空洞眼神，无声哀凉，轻轻握了她的手，转达热和。

可她却一切都茫然不知，她失了神，也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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