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幻影三人（2/2）
样，被阳光照射到的部位开始变形融化。那人惨嘶了一声，捂住了脸。阳毅看到透过他的指逢之间的空隙，有血肉模糊浓汤一样的汁水流了出来。
他一手捂住半边脸，一手试图遮挡天空里无尽的远处投射下来的光，嘴里仍是叫：“d!”
阳毅骇得呆了，陡然也大叫道：“不是我！”
叫声出口，画面立转！
一切都来去了无痕，下一刻，阳毅发现自己站在桥上，垂头俯望墨溪。
桥仍是对眼桥，溪仍是墨溪。
桥下流水依然，墨汁一样的溪水仍然潺潺流过，悠然平静。上桥那个身着滑雪衫的男子也依然矗立在那里，石雕泥塑一般。
阳裔满脸冷汗的看着他，却见他举手掀开了帽子，对自己浅浅一笑。
刹那间，阳毅如中雷击！
对面桥上那人的脸等终于看得清了的时候，却让人惊恐的发现他长的居然也是自己的脸。
那人笑一笑，又笑一笑，两只赤色的眼睛在滑雪帽一就像两盏不太明亮的红灯。阳毅看得手足颤抖，从来不知道用自己这张脸也可以笑得这样恶毒，这样邪恶，散发着一股宁静的狰狞。
阳毅发了一声喊。那人则重新戴回帽子，迅速滑入人群里不见。
随即，失落的行人与周遭所有的颜色与声音又回来了。
阳毅如同得了哮喘一样站在桥边巨烈的喘息，浑身汗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更有无数道惊诧莫明的眼光投到他身上。
耳边，阳毅听到一个女声怯怯的小声道：“阿强，他刚刚在喊什么？”
“没听清。这人怕是有病。”
女声道：“阿强，我们走吧。这人好吓人。”
“嗯，我们去对面上桥。”
阳毅怔怔抬头，只见许多人都在看自己，眼光有同情，有惊惧，有嫌恶，有惋惜，复杂得像潮水直补过来。
心里害怕无比，又觉得全身酸软，踢完一下午的球也不至于累到这样的地步。阳毅定定神，踉跄的推开人群，往着家里的方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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