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类(15)(3/6)
其中的内容之后,他明白了一切。他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目光中透出极度的愤怒、伤心和失望。片刻之后,他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苦笑。
“呵呵,好啊,好啊……”他看着林娜,一遍遍地重复着“好啊”这两个字,却说不出任何下文。林娜瑟缩在墙边,不敢去迎接对方的目光,只能低着头,呜咽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林娜止住哭泣,抬头说道:“我们还有机会的……再想想别的办法,至少现在有水了,能多支撑几天的……”
刘洪没有搭理她,他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样东西——用来包裹短刀和信笺的报纸。
“怎么了?”林娜忽然想起刚才信中最后的一句话:看看报纸上的内容。她忍不住凑过去,也想看一看。
刘洪沉着脸把报纸交给林娜。那是一年前的报纸了,版面的醒目位置上是一条新闻,而新闻的内容林娜再熟悉不过了:
“本市公林新村的刘老汉爷孙俩在租住地死亡七天以后,近日才被合租者发现后报警。据知情者介绍,年过花甲的刘老汉与孙子一起租住在公林新村某两居室中的大间内,儿子常年在外打工。6月26日,对门的同租者闻到一股很浓的异味,又因多日未见这爷孙两人,便向警方报警。民警进入大间后,发现刘老汉和孙子均已不幸死亡。经法医鉴定,基本认定刘老汉系突发脑溢血死亡;3岁孙子系饥饿脱水死亡。依据推断,老人死亡在先,孙子因缺乏求生能力,被困屋中活活饿死。爷孙俩的死亡时间,大约在7至9天前。据同租者介绍说,大约一周前,她曾多次听到孩子在房间内哭泣,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法医的推测……”
“他留着这报纸,是……是什么意思?”林娜正是新闻中提到的那个“同租者”,这张报纸再次刺激到了她心底最为痛苦的回忆。
“他在教我们怎么做——最后的逃生方法,两个只能活一个。”刘洪的语调和神态都是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林娜胆怯地看着对方:“不……我不明白……”
“得有一个人先死……尸体腐烂之后,外面的人闻到异味,他们才会想到去报警,就像一年前的你一样。”刘洪一字一句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同时慢慢地逼近了林娜。
林娜这才注意到对方右手中正紧握着那柄锋利的短刀,她骇然失色,一边退向自己的小屋,一边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这是你自己造成的,都是你的错!”刘洪红着眼睛,把短刀举在了胸前,他的用意已经昭然若揭了。
林娜尖叫着躲进了小屋里,奋力想要把房门关上。可房门刚刚关到一半,刘洪的身体便猛地撞了上来。林娜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
刘洪挥刀冲进来,向着林娜扑了过去。林娜在无限的恐惧中反而迸发出了求生的力量,她忽然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刘洪的脚踝上。
林娜这一脚正好踹在了刘洪的伤处。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伤腿一个趔趄,摔倒在林娜的身边,手中的刀也跌了出去。
林娜急忙翻身将那把刀抢在手中,几乎与此同时,刘洪的两只大手已经从身后扼在了她的脖颈上。林娜的心一阵狂跳,握紧那短刀,不顾一切地向身后挥了出去。随即她便感到着手处一顿,显然是刺中了什么东西,而刘洪扼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渐渐地松了开来。
林娜慌乱地挣脱开来,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柄刀不偏不倚正扎在了刘洪的脖子上。
“天哪……”林娜六神无主地痛哭起来,她想要凑近查看可又没有那个胆量,只是在原地颤声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刘洪却反而从癫狂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他用手捂着脖子,呼呼地喘了一阵粗气之后,歪头看着林娜,虚弱地说:“我……我不怪你,你杀了我……你就可以……可以活下去……”
林娜泪流满面:“不,你别死!”
“我必须死,外面的人大约……大约要过一周的时间,才会闻到气味……你需要食物,那个冰箱,你……你现在知道
它的……它的作用了吗?”刘洪努力睁大眼睛。
林娜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茫然地摇着头:“我不知道,这里……这里哪有食物?”
刘洪的嘴角露出一丝凄然且诡异的笑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说:“我……我就是你的食物。”
这句话中蕴藏着的意味实在太可怕,林娜一下子竟呆愣住了。而更加可怕的一幕又随即将她从恍惚的状态中唤醒:
刘洪用右手攥住短刀的刀柄,忽然一使劲,将整把刀从脖子里拔了出来。刀刃已经割开了他颈动脉,热腾腾的鲜血顿时如小喷泉一般滋得老高。刘洪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每抽搐一下,那“喷泉”便随之喷发一回。
林娜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拼命地往后躲闪着,但仍有很多血点喷到了她的身上。
这样的“血喷”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才慢慢地停歇下来,刘洪也不再抽搐了。林娜的精神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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