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流言(1/2)
{学堂教过不少读人,但真正有出息的孩子,都是送到秦老先生那里后才调|教出来的关家靠着秦家这门姻亲,在县衙众位大人面前,还有几分薄面但关家从来不敢拿大,不会因为别人给关家面子,就真以为自己能跟人平起平坐了
虎嬷嬷保持着沉默其实她觉得,只要关舅母寻个借口,比如叫醒关芸娘,让她梳头换衣服,不至于在客人面前失礼等等,提前跟关芸娘说明厉害,关芸娘再蠢,也不敢在外人面前乱说话才是混过这一关,主簿家的千金总是要随父母家人离开的,还怕她纠缠不清么?关舅母竟连这种事都想不到,她也不好开口她毕竟只是关家姻亲的仆妇,不是关家人,怎么好插手关家的事?
主簿千金在家里十分受宠,主簿娘子见关舅母迟疑,已经有些不悦了,只是面上还要顾及礼数“怎么?关大奶奶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么?”
到了这份上,关舅母还能说什么?主簿家的太太和小姐以势相逼,小小的关家又怎敢回绝?她只能答应下来了
关舅母一答应,主簿千金就立刻命身边的丫头去见关芸娘,还特地递了个眼色过去那丫头会意地点点头
邻路的事不必关舅母去做,吴少英找来的仆妇伶俐有眼色,立刻招呼起了丫头,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西厢房同时有另一名仆妇抢先一步去南屋报信,顺便把门上挂的那把锁给去了,省得叫主簿家的人看见,心生疑
关老太太还在北屋跟亲友家的女眷们哭着说起关老爷子的病情,咋一看有人去南屋,吓了一跳“那是谁?怎么要进南屋?”
吴少英的仆妇正好领着那丫头过来禀报“主簿家的小姐打丫头来看二姑娘,担心二姑娘的病情,说若不能见上一面,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心”
关老太太暗暗咬牙,有气无力地说“小姐好心,我替芸娘谢过太太、小姐的好意只是请来的姑娘当心些,芸娘正病着,可别离得太近,过了病气”接着她又提高了声量,“唉,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大女婿好好的没了,大女儿又殉了夫,我们老头子悲痛之下,一病不起,如今小女儿又是这样她还这么年轻,还没嫁人呢若有个好歹,以后可怎么办哪——”
声音传到南屋,刚得了信的关芸娘在炕上坐起来,动了动耳朵,委屈地扁了嘴
仆妇领着主簿千金的丫头进屋,那丫头见关芸娘坐着,忙上前行礼,又悄悄打量她的神色
关芸娘有气无力地说些“病着,实在下不了床,有失礼处还望包涵”的套话,慑于母亲与哥哥嫂子之前的威胁,她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但神态间还是露出了不满的
枣儿与那两名仆妇由始至终都在南屋里盯着,丫头没得到跟关芸娘单独谈话的机会,有些不甘心,便试探性地问“关二姑娘,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呀?要不要请大夫来瞧?”
关芸娘眼圈一红,哽咽着道“我没什么大病,过几日就好了,谢谢你们姑娘惦记着过几天她有空,再来看我呀我从前还嫌她冷淡,可日久见人心,如今满县城里也就只有她真心待我了”
丫头顿了一顿“我们姑娘已经定了亲事,这些日子一直在家做针线,不大方便出门但我们姑娘心里一直惦记着姑娘,否则也不会打我来探病了”
关芸娘吸吸鼻子“哦,我差点儿忘了,你们姑娘刚定了亲事吧?真好,听说是临县的大户,她将来就是享福的命了”想想自己要守孝三年,不能议亲,表兄吴少英却未必能再等她三年,她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丫头干笑着答应下来,又说了几句话,也就告退了回到主簿娘子那儿,她自然也说不出什么事来
关舅母得了信,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小姑子还不至于理智尽丧,不管不顾就跟外人乱说话她连忙好言好语地送走了主簿一家回过头,一直留意事态展的虎嬷嬷也正式告辞了,她才要放心,忽又听闻秦老先生还在家里,立时又继续起愁来
她不知道,主簿一家出了关家,回到县衙后衙家,主簿娘子立刻就叫了女儿与她的丫头到自己房细问,听丫头说完见关芸娘的详细经过后,她便陷入了沉思
主簿千金把丫头打走,小声问“娘,怎么办?芸姐姐那里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们怎么知道那流言是真是假呢?”
主簿娘子轻哼一声“若果真无事,关家何必叫她装病?还把她关起来?关老夫子新丧,亲生的女儿竟然不在他灵前披麻戴孝,以关家人往日对关芸娘的宠爱,会如此作为,说没有猫腻,谁信?”
主簿千金道“即使真有什么内情,也未必就象流言说的那样娘,咱们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
主簿娘子闭口不语,半晌才说“我素来最看不惯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往日不知道便罢了,如今既知道了,自然要弄个清楚若秦关两家果然有不可告人之事,咱们家就再不能与他们来往了无论你爹怎么说秦老先生德高望重的话,我都不能答应你弟弟也不能送去秦家求学!”
主簿千金忙劝她娘“娘别这么说,就算流言为真,那也是关家的长女与那吴监生之间不干不净,秦家一定是被蒙在鼓里了只要秦老先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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