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顾南希独白（2/2）
然后坐到床边，侧头看着她渐渐不再苍白的脸，她一边喝姜汤一边手扶着冰袋有些施展不开，却不肯假他之手，他伸手轻轻捉住她的手，帮她将冰袋放稳，之后牢牢握着她的手，没让她抽离。
季莘瑶的手不像那些活的多么精巧的女人那般细细白白，但却也并不粗糙，握在手里，很热，很真实，他抚过她曾经戴过婚戒的那只无名指，想起那日在酒店里，她穿着婚纱像是一个孤单女斗士一样的样子容貌，想起她那时的眼神，想起小鱼在他身边叫他爸爸时，她眼中彻底光明寂灭的那一瞬……
想到这些，他更是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哭也没有笑，似乎在等着他解释，又似乎并不想听他更多的解释。
可是顾南希不想失往他的小刺猬，所以，他轻声解释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固然他将二十几年前的那件案子避而不谈，但其他的所有，都毫无保存的告诉了她。
不告诉她那件案子，倒不是由于父亲当年的罪恶，而是由于她的妈妈……
他查到了一些对她和她母亲不利的一些线索，只是还不能断定。
他轻声说着他的想法，解释着他想让她知道的一切，可她还是想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他没有撒手。
终极她开口，声音不再冷硬，终于软化了很多，更又仿佛是带着深深的难过：“顾南希，我们……”
知道她是想说，我们回不往了，一切都晚了。
他说：“离婚协议我没有签。”
他们没有离婚，他们始终是夫妻，从那时在民政局结为夫妻的那一刻，他就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离婚，始终都没想过。
她愣了一下，眼里带着不太信任的怀疑之色，直到他说他们两人的婚姻与军婚挂勾，不是签了那两份协议就可以离得成的，何况连协议他都没有签。
“一切都并不晚，只要你的心还愿意回来，回来这个你曾经说过永远不愿离开的处所。”
他记得，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
记得她那时的忐忑，那时的不安，和那时最大的期盼。
你的心，才是我最想往，也一辈子不愿离开的处所。
实在无论婚礼上那件事他有多少的无奈，他不可否定一点，他的确没有给自己的妻子太多的安全感，假如他一早就察觉出她心中最大的忧虑，就应当早就从她说过的话里领会到她的心情。
假如他更断定一点，婚礼那一天他就会不顾一切的赶往接走他的新娘，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在酒店傻等，让她一个人开车跑往敲开他和单萦的房门。
她已经被软化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吸收了这一切，她安静的坐在他旁边，消化着这一切，有些发愣的看着他。
他忍不住抬手往抚她还没有干的头发，俯视着她的脸，看着她这愣愣的样子容貌，心中的歉意和怜爱越加的深浓，他的小刺猬，终于肯放下周身的兵器，肯让他重新靠近了……
他轻吻着她，是安抚，是思念，是连自己都无法解释得清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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