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更张(下)(2/3)
犯,好歹还能光明正大地过活,而你?不但要改名换姓,象过街老鼠一样躲着,藏着,将来朝廷把燕王给灭了,你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朱翰之冷笑一声,仍旧睨着他:“我就是得意了,那又怎么着?你有骨气就别来讨好我啊!这般委屈是为了什么?想必是觉得兄长没了,无人替你们撑腰,知道我有可能得势,便过来巴结了吧?要巴结就得巴结好了,别既要巴结讨好人,又想人家敬着你捧着你,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做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了!”
“你!”沈儒平气得直发抖,“好,你有种!但我提醒你,别以为太孙死了你能出头了,就可以对我们家无礼。即便日后你成了九五之君,我们也是你嫡母的娘家人,你还要尊称我一声舅舅!若是胆敢对我们有半分怠慢,天下人的口水就能把你淹死!你要是想在史书上留下个暴虐不孝的恶名,就只管耍威风吧!”
朱翰之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抱臂道:“说完了么?说完就赶紧滚吧。我没功夫应酬你。”
沈儒平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却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明鸾有些担心地看了朱翰之一眼。虽然她觉得他这样说话挺爽的,但太孙没死,他这个态度,就不怕将来太孙知道了会不高兴吗?当然了,太孙还是重视自己的弟弟多于重视舅舅的,可是当太孙手里有权势的时候,未必不会为了给舅舅出气,让弟弟受一点小小的教训。
但朱翰之显然没有这个顾虑他只是朝陈氏行了一礼:“辛苦婶娘了,您不必理会这人,无论他说什么都当他发疯就是。即便将来回去了,也不会有人因此怪罪章家的。”
陈氏诧异地干笑着,看了明鸾一眼。明鸾小声对朱翰之说:“差不多就行了,万事留一线···…”朱翰之抿抿嘴,转身回屋里去了。
一直沉默旁观的章放清了清嗓子,沉声对沈儒平道:“行了,你先前那般刻薄,还指望广安王能敬着你不成?赶紧走吧,别自讨没趣。”
章家一有人出声,沈儒平立时将气撒到他身上来了:“章老二你们也别得意,太孙虽然没了,但我闺女还是他未婚妻子,身份还在,日后无论是谁坐了龙椅,都得敬她三分。”他伸手一指朱翰之:“别看他如今嚣张的模样等他坐到那个位置上,就休想能象现在这般随心所欲。我女儿是他长嫂,他就得敬着,但凡有半分怠慢······”
他话还未说完,明鸾就不耐烦地插嘴道:“你女儿是他哪门子的长嫂?还未过门的,有什么名份吗?说是有婚约,婚书在哪里?信物在哪里?有谁作证?你自个儿闺女都不乐意守一辈子活寡,天天在人前哭个不停,你也好意思口口声声以太孙岳父自居?!”
沈儒平顿时一窒,目光闪烁,吱吱唔唔地说:“太孙也承认了的,你们都听见了,谁说我女儿不是他未婚妻子?你们敢撒谎说她不是么?!敢对着你们家祖宗说没有这回事么?!”心中暗骂:容儿那死丫明鸾嗤笑:“就算有婚约,那又能怎的?除了让你女儿一辈子嫁不了人,还有什么好处?如果是已经成了婚的,你还能跟人说你女儿是太孙的未亡人,这没成婚的也有脸这么说,你也太势利了吧?这是打算拿女儿的一辈子去换取一个皇亲国戚的虚名呢?!”
“我们沈家本就是皇亲国戚,怎会是虚名?!”
明鸾张嘴还要再驳,却被朱翰之拦下:“行了,他早已疯魔了,你与他讲理又有什么用?且由得他去吧。”她虽有些不服气,但想起太孙并不真是死人,这些话说得太多了也不好,便闭了嘴。
朱翰之冲沈儒平笑笑,一点都瞧不出方才的冷漠:“你放心,令嫒与我兄长的婚约······虽说未能得到祖父、父亲与族中长辈们的许可,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但我兄长临行前曾再三重申,绝不会变卦,那我自然会尊重他的意思。令嫒就是我兄长的未婚妻子,不过什么未亡人的……我相信她是当不上了。
虽说她当不上这未亡人,但若令嫒愿意为我兄长一辈子守身,那等到她年满六十岁的时候,我还是会向宗人府请求,赏她一个贞洁牌坊的。你就请放心吧!”
他这话含含糊糊的,但听在章家人与沈儒平耳朵里,却是两个意思。在章家人看来,朱翰之既是在明言太孙未死,又在暗示沈昭容与太孙的婚约不受承认,燕王府会给太孙另外安排婚事;而在沈儒平听来,这话却是在明白告诉他,就算他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女儿是太孙生前认定的未婚妻,沈家也休想凭着这机会搏得半点好处。若等到女儿六十岁的时候才能得一个贞洁牌坊那能管什么用?到时候他连骨头都化成灰了!
难不成真如妻子女儿所言,另结一门好亲事更为划算?但无论如何,死守与太孙的婚约是不行的,那只会让沈家得不偿失。沈氏的谋划失败而沈家又与章家反目,接下来他该何去何从?
沈儒平失魂落魄地走了。
章敞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冷哼一声:“瞧他那副嘴脸,当初对广安王如何?如今以为太孙死了,就攀上来脸皮真厚!”
章寂皱皱眉:“都少说两句吧,太孙对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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