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鹊桥(1/3)

荆国备战席上,骁骑大都督夏侯烈按了按额头,叹息道:“这孩子真随她爹!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这都半决赛了,还满脑子不知道想什么!”

慕容龙且表情依然冷峻:“想什么不重要,甚至做什么也不重要,能不能赢,才重要。赢了就叫‘不拘小节,率性洒脱’。输了才叫‘妄自尊大,自找苦吃’。”

夏侯烈按着额头的手,更沉重了。

这个慕容龙且什么都好,就是做什么都太认真。我随口抱怨一句,你随便听听就完了,怎么还给我分析上了呢?

虽说观河台上如国战,须得认真且拼命,但也不至于这么认真吧……你现在只是观战时间,我们也只是在闲聊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板一眼的,相当无趣。还是老家伙们更有意思。要是黄和尚在这里,指不定……

想到那个‘黄和尚’,夏侯烈放下了按在额头上的手,摇头反驳道:“不对,有黄和尚在。舍利要是赢了,那叫‘强者风范,天骄本色’。要是输了,就叫’已经尽力,还想怎样’。”

慕容龙且默默咀嚼了一下,的确无法不同意。还是大都督更有见地!

这两位聊得起劲。

一旁的中山渭孙默默不说话。

虽然在不惜成本的救治下,已经治好了伤。

但是他的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每一句都像刀子在扎他。

为何同人不同命!

……

荆牧两国做了多年的邻居,历史上有“陈兵边界、势亡彼国”的时候,也有“互为姻亲、兄弟睦邻”的时候。

合作与对抗,都未曾消失过,关系倒是很复杂。

因为荒漠的存在,“魔”的威胁,漫长的生死线需要协同防防御。大战是打不起来了,但同在北域,同为霸主国,利益上的冲突也不可避免。

当然,大多是下面的附庸国之间打得天昏地暗,荆牧两国本身都保留极大的克制。

不过在观河台上互别苗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平时可没有什么正大光明动手的机会。

对于这一战,两国的国民都很期待。到底谁才是北域最强,争争吵吵这么多年,总要有一些实际的战绩来支撑。

黄河之会虽不能完全代表各国国力,但在某种程度上,确然是未来潜力的体现。

各国天骄第一来此相争,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也还是身后与他们同辈的、那些被他们击败的年轻人。

赫连云云看着演武台上的黄舍利,对这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异国美人意见很大。台上两人虽是在对峙,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牧国那个黄舍利的眼神,竟像是要把汝成吃掉似的!

可恶,总有刁民要跟孤抢汝成!

她坐在这里,面上铎,面上没有表情,但竖起了耳朵。作为赵汝成的好曳赅,他当然要关心云殿下和闺中密友是如何讨论赵汝成的。

汝成曳赅不解风情,他宇文铎要承担起帮汝成曳赅维系感情的重任,一旦发现什么问题,也好迅速补救……总之一定要帮汝成曳赅把这碗软饭煮熟喽!

原来这女尼姑,竟是洗月庵的人!是说怎么能跟云殿下搭得上话,且有资格坐在云殿下旁边呢。

放眼天下佛宗,在东西两大圣地悬空寺、须弥山之外,就以洗月庵的底蕴最为深厚。自是一等一的宗门势力。

只不知道的是,洗月庵的尼姑,是怎么认识的云殿下,又是何关系呢?

听得赫连云云的问题,黑衣女尼沉默了一下,才道:“云殿下放心,洗月庵不收男弟子。”

她的声音圣洁、温暖,听在宇文铎耳中,却是“笃,笃,笃”,一声声枯燥的木鱼声。

宇文铎心头一凛,知道自己的偷听被发现了。

赶紧收回听觉,认认真真地看回演武场上。

黑衣女尼解释过后,赫连云云不但没有‘放心’,看起来反倒更警惕了:“玉真师太,我记得你们洗月庵弟子,是不可以婚配的吧?”

法号“玉真”的黑衣女尼一时无言,终是忍不住道:“云殿下,小尼的确只是好奇问一句而已。您不用太防着。小尼是出家人!”

“合该如此!”赫连云云笑眯眯道:“常言道,山下的男人是老虎,师太你切莫乱了佛心!”

玉真没有回话,但斗篷上的黑纱轻轻飘动,显然心情并不平静。

赫连云云又笑道:“说起来,师太你怎么会对黄河之会感兴趣呢?玉华在信里说有位师妹要来观礼时,我还挺奇怪的呢。她可是定心如镜的人物,我一度以为,洗月庵门人皆是如此。”

从称呼就可以看得出来,显然那位“玉华”才是赫连云云的旧识,这位玉真师太也是才认识。

而且赫连云云也并不隐瞒她的疑惑,虽然初相识,但显然她已经断定,玉真同玉华,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黑色斗篷遮掩了所有的颜色,玉真女尼只柔声道:“红尘历练,亦是修行。这观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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