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诡异(1/2)
赵琇这个年过得着实热闹。且不从大年初一开始,就没断过的上门请安拜年的族人们,还有那些拐着弯的亲友、宗附近的邻居以及县里有些头脸的人家,都上赶着来给他们赵家拜年。跟先前对她和祖母张氏的讨好巴结有些不一样,这回他们讨好的对象变成了赵玮。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建南侯!还作为钦差回家乡巡视来了。讨好了他,好处是不用的。身份转变,赵玮此时待客,态跟过去也不一样了。从前他是辈,又是年轻学子,有客来时,他还要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招呼着。那些到祖母张氏跟前话的女眷们,他也需要过来拜见一下,忍受着她们对他评头论足。可如今,满奉贤县城就没有比他身份更高的人,他只管端坐家,由得旁人来拜见,即使态矜持些,也没人敢他傲慢无礼。至于那些女眷们,若是亲近人家的,他可以过来打个招呼,若是交情平平的,他索性就不必出现了,她们也只有他好话的,谁还敢再对他挑拣四?由于客人太多,赵家祖孙人不得不分别出面待客,就连隔壁宗房的沈氏与赵清姐,也被请过来帮忙招呼客人。赵琇坐在西边的花厅里,与沈氏、赵清姐母女俩一道,陪着几位关系亲近些的亲友家女性长辈及她们的女儿、侄女们话c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些女眷心即使有自己的九九,也不好意思提出来。沈氏又做不了二房的主。她们只能一门心思讨赵琇的欢心了。赵琇不必费什么力气,只需要看别人的表演,倒也轻松。而赵玮则在前院招呼一些男客。除了人多些,个个都想要拼命表现自己,其实他也还算轻松,只需应付其一部分别有用心的人就可以了。但张氏那里就不一样了。大约是因为张氏先前对那些推销自家女儿的人态冷淡,大家都猜到她不喜欢别人给她出色的孙子推荐不匹配的媳妇人选,所以今日也不敢造次了。即使有人还不死心,也会疡更委婉的形式,比如先夸奖赵玮一番,又张氏有福气,然后以自家人的口吻仿佛不经意地提起“等侯爷什么时候娶了媳妇,给老夫人生个大胖孙子,老夫人就更有福气了!”张氏确实对这种未来十分期盼,不过她经历过此前众人的狂轰滥炸,又被孙女赵琇点醒了,心里早就警惕万分,没那么容易被哄c对那些别有用心的试探,她一律只是笑笑,一声“是啊。”就没有了下。那些女眷见她不接话头,也有些讪讪地,只能自个儿寻些吉利讨喜的话题,有一句没一句地奉承着。而有几个早对自家女儿嫁进赵家死了心的人家,开始替别人家出力了。他们自家女儿是配不上建南侯的,这上海府一地却还有人家配得上。这些人家也觉得赵玮是东床快婿的上好人选,只可惜从前与赵家并无交情,正好远亲或族人有人与赵氏家族有亲的,就纡尊降贵地请这些人出面帮忙项了。于是便有人开始在张氏面前夸奖某位世家望族出生的姑娘。这些姑娘可跟先前那些不一样,她们都出自江南名门,父祖叔伯皆有官职或功名,而且官职还不低。什么尚书、侍郎、大学士……应有尽有,最差的一位,也是知府之女,上头还有个做品高官的祖父。这些姑娘们不但出身不凡,且个个知书礼,才貌双全,素来是松沪一带上层圈子的名媛淑女。无论是其的哪一位,都不会辱没了一位侯爷。张氏这回就真的心动了。此时赵琇不在场,也没旁人替她参详,完完全全是她自己在拿主意。这些姑娘,本是从前赵玮未袭爵前高攀不上的。虽然那时他也是郡公之孙,还有个郡公夫人做祖母,可谁都知道他家失了势。那些高门大户,有几家会看得上他们祖孙?嘉定一地,也就是汾阳王府因旧日交情,还能给他们几分薄面罢了,旁人都是不屑搭理的。哪怕张氏觉得孙子配得上这些姑娘,也从没想过要上门去提亲。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姑娘会摆在她孙子面前,由得他去挑选。世人果然都是趋炎附势的,哪怕是自诩清贵的书香名门也不例外。张氏心里这么想着。她心动归心动,倒还没有忘了理智。赵玮早与她约好了,过些天就到杭州去,到元宵节后才回来。她暂时没功夫跟人议亲。再了,如今不过是有人向她推荐,她也没见过人家姑娘,更不清楚姑娘家里人的意思,也没问过孙子的意愿,怎么可能就把亲事定下了呢?等过完年,孙子的差事正式办完了,若是广平王没那么快回京去,她再帮孙子相看也不迟。张氏的态有所保留,但也不象是要坚拒的涅。那些受托而来的人家见状,也就收敛了些。他们是帮人家合来的,不是为了自家女儿挣前程,便表现得有节操多了。那些姑娘可是真真正正的名门闺秀,即使建南侯是极难得的联姻好对象,她们也是不愁嫁不出去的。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却还有别的店在等着◆是太过上赶着巴结,反而会叫人看不起。一次谈话不能代表什么,若是建南郡公夫人果真有意,自然会有后续。大家都矜持了,和和气气地聊些家常里短,风花雪月,场面不出的和谐。可是在这一片和谐里,却有个不大和谐的音符——某位太太带了外甥女过来,明里暗里的夸奖这姑娘,多么贤惠,多么优秀,明摆着是向张氏推荐呢。这姑娘长得很不坏,言行举止都令人无可挑剔,谈吐雅,看得出来教养挺好。而她的家世也很不错,是嘉定当地的名门,父亲现在江西某地做知府,祖父曾官至大学士,叔叔在京做侍郎,她好几个兄弟都有功名,舅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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