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的本事总要个把月才能到,即便心有倾慕,也难再见。
“你不气便好,你不知我这三日在外,内心十分忐忑。”沈醇说道。
“你不是同赤月说你愿意么?”白竺说道。
“清绝仙君何处学来的偷听的本事?”沈醇抱紧了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白竺气息微敛“本君自然要看看你离开了没有。”
沈醇笑意加深“我若悄悄离开,你可会追出来?”
白竺冷声道“不会。”
“口是心非。”沈醇倾身深吻住,白竺无从辩驳。
小石狮躲在门后看着门口两人,觉得仙界那些人说的感情淡了是不可能的,这种应该叫做难舍难分。
二人吵架不过三日,便再度和好如初。
而在那之后,只要南缘仙君出现的地方,清绝仙君总会在侧。
他二人倒并无什么过于亲昵的举动,只是言谈说笑间,总是羡煞旁人,什么感情不慕的传言破于无形之间。
那是在姻缘府外,若入了姻缘府,沈醇便没有那么收敛了。
水镜前二人坐在一处,沈醇从镜中招来两个娃娃,在其上缠着红线。
白竺坐于其身侧看着“这种事他人不能做的?”
“小的红线仙童便能算三世姻缘,这种牵扯数人的,还是要盯着些,以免人间出了什么大乱子。”沈醇缠好了红线,将那两个娃娃放在手上给他看。
娃娃身上色彩鲜艳,隐约可见五官,能分辨得出是一男一女。
“这二人是谁?”白竺问道。
“梁朝帝后。”沈醇说道,“帝后和睦,天下大宁。”
“好事。”白竺说道。
沈醇将那两枚娃娃放了回去,又招了一对出来,这一次却是将其上的红线剪断了。
“这是为何?”白竺道。
“这是自成的红线,双方是敌国将领,身后皆有高堂妻子和儿女。”沈醇说道,“孽缘。”
“确实。”白竺说道。
沈醇或缠,或剪,或缠绕的红线发黑,白竺皆在一旁观看。
“可想试试?”沈醇见他神色时问道。
“我非是姻缘仙。”白竺说道。
“这有何难。”沈醇倾身搂住了他,从水镜中招出两个娃娃,握住了他的手,指尖缠绕的红线直接缠在了他的手上。
白竺手指微动,就着被握的姿势将红线缠绕在其上,他缠的认真,沈醇看他也看的认真。
耳垂处轻吻,本在偷偷打量他二人的小仙童皆是用手捂住了眼睛,两指呈剪刀状在那里看着,小脸皆是红扑扑的。
白竺侧眸“此处有孩童,莫要胡闹。”
“别看他们一个个长的小,年龄怎么也有上千岁了,该懂的都懂。”沈醇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道,“清绝仙君,你这红线缠的,他们这一生都得如胶似漆了。”
白竺垂眸,只见两个娃娃的身上缠满了红线,不是一根牵在一起,而是紧紧的缠绕,想要找出头恐怕都困难“要不要剪掉?”
“今日月老心情好,就让他们难舍难分吧。”沈醇将那两个娃娃拿起来放回了水镜之中。
小仙童们不敢讲话,只能以神识交流。
赤月仙君怎么还不回来?
仙君那日回来,说是他一个牵姻缘的都没有仙侣,那些人凭什么有,都单着吧。
幸好有南缘仙君在。
这姻缘府不如改成南缘府。
南缘府搬到清绝宫去了,姻缘府总不能再搬去,赤月仙君会哭的。
我觉得赤月仙君不回来,会不会是因为羡慕?
可往日仙君非常喜欢看旁人结成姻缘呐。
可能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没有仙侣了。
沈醇不过看了两个时辰,便不再看那水镜,二人相携于那棵巨大的姻缘树下,微风拂面,粉色与红色的树叶缓缓飘落。
沈醇接住了一片,其竟是心形的模样,小巧精致,像极了花瓣。
“为何会有粉色?”白竺问道。
“恋爱时为粉,成亲后为红。”沈醇仰头看着这棵姻缘树道,“姻缘叶生的极像桃花,只保正桃花。”
“听说它曾经秃过一阵。”白竺说道。
沈醇单指挠了挠脸颊笑道“当时渡劫离此处近了些,波及到了,我当即便去药极仙翁那处求了药治好它了,并未耽误天下姻缘。”
小花仙去的极慢,他却极快,但来往总也要数个时辰,白竺道“罢了,反正他们也不知。”
沈醇笑出了声,他将白竺抱了起来,飞身落在了姻缘树上。
红粉交织中,沈醇看着半倚在树上略有不习惯的人,倾身撑在了他的耳侧。
红色烟雾,仿佛连面颊上都染上了绯红,白竺想到了那日见他的场景,也终于明白了那时的心情,原来……
“那一日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要亲你。”沈醇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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