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为那一夜负责吗（1/2）
林明曦勾勾嘴角：“我记得我姐夫不喜欢被外人近身，除了阿谨和阿慎，你是第一个。”
温鱼摸着怀里的衣服，笑意绵软：“这还要谢谢小姐成全。”
“谢我？”林明曦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谢我什么？”
“帮先生换衣服这种事情，本来应该只有小姐才能做，小姐把机会让给我，我才能有这个荣幸。”说着说着，她的脸又红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画面，那点绯红一路红到了耳根，甚至还有往脖子蔓延的迹象。
林明曦漠然地看着，一言不发。
温鱼抬起头，看着她说：“上次小姐说欠我一个人情，这次就算是还了我的人情，以后我们两清。”
上次她抢着要去送药给季宴臣，被她抢了回来，这次她帮季宴臣换衣服得逞，却反过来谢她成全，这算什么？炫耀还是示威？
林明曦忍不住嗤笑：“温秘书，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婊啊？”
温鱼脸色不变：“小姐是第一个。”
“是吗？”
温鱼得体道：“尼采曾说过一句名言‘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将回以凝视’，这句话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我的理解是——你看什么东西看久了自己也会变成那样东西，换句话说，你觉得别人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恰恰就是那样的人。”
意思是，她才婊？
啧。
这才是骂人不带脏的正确姿势吧？
林明曦唇边的弧度还在，只是没了笑意：“虽然你没怎么招惹过我，但坦白讲，我看你真的很不顺眼。”
“温鱼对小姐也只有尊敬。”也就是说，她也彼此彼此。
林明曦往前走了一步，她比温鱼高一点点，低头看着她道：“我说一句你就要顶一句是吧？”
“温鱼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可这句话本身不就是在顶嘴？林明曦想，自己最近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如果小姐没别的吩咐，温鱼就下去安排先生出门的事宜。”温鱼垂眸说，“小姐，借过。”
林明曦冷冷一笑，蓦然抬起手，那姿势仿佛是要打她的耳光，温鱼躲也没躲地闭上眼睛，只是她等了半天，预想中的那巴掌却没有落下。
温鱼怔了怔，慢慢睁开眼睛，意外撞上林明曦玩味的眼神，她似笑非笑道：“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想打你。”
温鱼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不太自然。
林明曦抬起的手落下，却是帮她将散发别到耳后：“温秘书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今天一反常态，字里行间总是挑衅我，不就是想逼我动手打你，好让你到我姐夫面前卖惨吗？”
“……”温鱼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那点含羞带怯的绯色早就从她脸上褪去，她脸上没有表情，有点冷冷，这个样子倒是比她总挂着一个贤良淑德的笑顺眼。
“你的计划很好，可惜这种把戏我十五岁的时候就不玩了，你这点道行在我面前还不够看呢。”
林明曦知道，她不就是看她跟季宴臣最近越来越亲密，着急了，所以就想设一些圈套来害她，好让季宴臣觉得她任性不讲道理，是个随随便便动手打人的小太妹，继而惩罚她疏远她嘛。
温鱼咬着嘴唇，太用力，以至于唇瓣都泛起了白色，显然是被林明曦说中了心思。
“我姐夫说我没本事做他的秘书，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原来也只是会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我姐夫一向最会看人，这次怎么走眼了瞧上你这么个玩意儿？不过也是，有个能卖女儿求荣的父亲，女儿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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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曦连嘲带诮，不过这次温鱼一句话都不敢再顶嘴，肩膀微微颤抖。
“话说到这里，我就顺便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这样的放在以前顶多就是个下人，还是那种就算被男主人看上了最多也就是当个通房丫头的档次，季太太的位置你手太短，够不着的。”
林明曦的性子是有点嚣张，但很少这样践踏人，主要是温鱼太招她讨厌了，而且她跟别人自我介绍时总说她是被她爸卖给季宴臣的，既然她都把自己当成东西，那就别怪她不拿她当人。
温鱼攥紧了双手，抬起头看着她像是想说什么，林明曦懒得跟她再扯下去，准备走了，不过这时候，温鱼背后的门忽然打开，已经换了衬衫和西裤的季宴臣走了出来。
季宴臣见她们之间的气氛微妙，眉梢不太明显地动了一下：“怎么都站在门口？”
林明曦拍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悠悠道：“姐夫，难怪你不肯让我看你的伤口，原来是想留着给别人看啊，也是，温秘书品德兼优，她当然能伺候得你好好的。”
季宴臣穿着一件立领衬衫，领口的特殊设计收得他下颚的线条越发精致，左右两条手臂都戴着袖箍，显得他气质禁欲又克制，他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什么意思，凉薄的目光就移向温鱼。
只是这一眼，竟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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