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娘亲的病情,王大夫医术‘精’湛,深受倚重,让他看看吧。”
王大夫几乎可以世代在夏家行医,只给老太太一个人看病的专属大夫,今天被请过来,可见李氏有多生气。
夏治如‘蒙’大赦,立刻招呼头发胡须皆白的王大夫去把脉,老大夫果然是杏林高手,把脉开‘药’一气呵成,不过在他离开前,对脸‘色’始终冷淡的李氏道:“夏夫人平日里身体健朗,这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急怒攻心、气血淤塞才生了病,以后还是劝她放宽心‘胸’为好。”
这话一,一直在外面喝茶的李氏果真黑了脸,夏茹溪脸上还是一贯的温和平顺:“祖母,既然不是什么传染病,就让我进去看看娘吧。”
李氏冷冷一笑:“我也该看看这个急怒攻心的媳‘妇’!”
内室,躺在‘床’上的林氏气息奄奄、柔弱苍白,一旁的王妈妈一脸忧心忡忡,所有的丫鬟婆子也都低下头屏住呼吸,看样子还真像是主母生了病的样子。见李氏进来,王妈妈赶紧搬了座椅给老太太。
夏茹溪看了一眼守在‘床’边的夏可,对着林氏笑了:“娘,王大夫你没什么大病,只要放宽心‘胸’,便可早日康复。好在这里有妹妹陪着,祖母又亲来看望,娘只管放心休息。”
这话活似个大巴掌狠狠的‘抽’在林氏脸上,她面上笑容僵硬了一下,嗓音干涩:“多谢老太太挂念儿媳。”
林氏料到了一切,却棋差一着,她本来想给老太太脸子瞧,没想到她竟然请来了大夫来看望,这并不像老太太一贯的行事作风,一定是夏茹溪,林氏指甲扣进华锻锦被中,夏茹溪,你为何总是坏我的好事?
她挣扎着起身,似要向老太太表示感谢,夏茹溪赶紧上去阻止了:“娘,你生着病就不要起来了,祖母不会见怪的。”
“让老太太挂念了,娘只是前日沐浴时着了凉,昨日早起便觉着头重脚轻,我一直守在‘床’前照顾,所以没能过去给祖母请安。”旁边的夏可细声细气的。
“是么?”李氏淡淡的。
林氏微笑,脸上多了点楚楚可怜的味道,:“昨日一早起来,我就病了,可儿一直在我身边,恐染了病气给老太太,也不敢放她过去,您可千万别怪罪。”
那一脸诚挚歉疚的笑容,任谁看了也觉得不似作假,李氏却没搭话,夏可向来得宠,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慢慢的脸都涨红了,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夏茹溪面上带笑地:“祖母,一日不见,可儿倒像是瘦了些,许是真的累着了。”
李氏这才看了看夏可,慢慢的:“倒是真的瘦了,你娘受了风寒,你一直在‘床’前伺候,也算得上有孝心。”只是这孝心用来‘蒙’骗祖母,就不那么可怜了。
夏可含泪答应,看着老太太泪汪汪的,又是可怜又是委屈,道:“多谢祖母体恤。”
李氏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将她拉到身前,温和道:“可儿呀,你一个‘女’孩儿,切不可心思过重,累及身子便不好了,还是要修身养‘性’,不要跟人学些不得体的事,传出去将来都不好许人家,以后要多跟你姐姐学学‘女’红针凿规矩礼数。”
这话听起来温和,实际上是在指桑骂槐,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低下头去当做没听见,林氏的笑脸居然一直挂在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夏茹溪微微一笑,看样子这个‘女’人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不过,有那一刻的想不开,后果也够她喝一壶了。
“你既然身子不爽利,以后也就不必勉强来请安了。”李氏喝了口茶,淡淡地看了一眼林氏。
林氏笑的更歉疚:“老太太哪里的话,媳‘妇’来请安是本分,等过两天身子好了就过去。”
“昨日不是也请大夫看过了吗,他们怎么的?”夏茹溪在一旁,很是关心地问,刻意忽略了王大夫的这一节。
夏可心想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但表面上却不敢当面‘露’出来,只能压住心中的恼怒,尽力为自己的娘辩解:“大夫娘身子不好,需要多休息,最好卧‘床’半月。”这样祖母就不会怪罪娘了吧,毕竟大夫的话连爹爹都认同了呢!夏可挑衅地看了夏茹溪一眼。
林氏看到夏茹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到李氏轻轻“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歇着吧,内院的事情就暂时放一放。”
一听这话,林氏差点跳起来,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林氏赶紧道:“媳‘妇’今天已经好……”这话才一完,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刚才夏可明明过自己需要多休息,甚至还需要卧‘床’半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好多了呢!该死的,可儿着了夏茹溪的道儿,人家是故意挖陷阱给她跳呢!现在自己反驳也不是,应承也不是,活生生被架在了半空中。她深吸一口气,笑容更诚恳:“媳‘妇’也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但这不是内院里腾不出人手来吗?暖儿和可儿年纪都还,不然宅子里的事情也能帮衬着一点,现在断断是缺不了人的。”
李氏一听,眉眼垂了下来,似乎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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