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昀前脚刚一走,衍墨就把手给抽了回去。侧首看往一点都不觉自己所做奇怪的人,心中大是无奈:“当今世道,还是男女相爱为正常,主人这般莫要惊到了旁人……”
“满口尽是青楼、小倌的人,还能被惊倒?”被如此正经劝说的样子弄得有点好笑,万俟向远再次伸过手去,让两人手掌重叠到一起。
“衍墨,你平时如何唤他?”
如何唤他?衍墨拧眉想了想,把统共没用过几回的称呼说出来:“唐兄。”
万俟向远收紧了手指,用指腹在掌中握着的手背上来回磨蹭,“朝廷打的是宝藏主意,也已做好派兵前来永荆寻找的准备。如此大事,怎会一直不命人前来探查?永荆自前朝宝藏事情传出,迎来的尽是武林人士。江湖中人之间争夺是寻常,但若是掺进了朝廷的人,那些武林人士无疑会联合起来一致与朝廷相对抗。”
衍墨听后琢磨片刻,摇头:“属下不明。”
无声笑了笑,万俟向远续道:“也没什么。只是皇帝就算傻,也不会傻到要官府去人当活靶子给人磨刀磨剑。自事起,庆问与钟修就开始留意,却始终未发现有朝廷派遣的人手。唐亦昀既然能差遣得动官府中仵作,身份就可以确定了。”
“主人是如何想到的……?”衍墨一直以为自己脑子算灵活的,但听身边人讲完后,不禁觉得自己还欠缺了点什么。先前唐亦昀把仵作一事说出来时,他着实怀疑了一阵,之后各个方面想了不少,可最终仍未能将前后事情给联系到一起。
逗弄似的用指甲刮了刮衍墨掌心,万俟向远目光柔和地看过去,笑着问道:“那人可是一直未停,然后你便追他出了城?”
“是。”衍墨点点头,心道何止出城,是一直追着连临城都出了。
万俟向远瞧着身边人始终转不过弯的样子越加喜欢,不禁倾过身去吻了口。
“宁远王为了所作交易,从未将前朝宝藏不在永荆的事告诉皇帝。宁远王重视裴然不假,但从狩猎一事就可看出他并不是个做事没有分寸的人。为根本不存在的宝藏兴师动众从京城调兵前往永荆?绝无可能。近年来,南方小国挑衅不断,朝廷为了避免战事,特意调遣了十数万兵马驻地镇压。也正因此,才会看似盲目地打起宝藏注意。宝藏真的存在固然好;若不存在,便只是兵将一众穿越几城到永荆山里劳力些时日而已,不会有多少实际损失。”将事情全部分析了一遍,万俟向远松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那灰衣男子是从唐亦昀院子出去的,你一路朝南追出城也正常。出永荆往南穿过两城,就是边关驻兵之地了。”
“饭菜凉了,我去叫小二换热的来。”万俟向远走到门边,说了句话推门离开。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手段,屋里的人在东阁中需狠毒,他在迟水殿中则要日日夜夜去算计与揣摩。
心情复杂地看向桌上饭菜,衍墨呼了口气站起来,整理好路被风吹乱地衣衫,等待离去的人回来。
待到吃饭时,衍墨才想起忘了问这些与把两人关系暗示给唐亦昀有什么关系。
然后被问的人拿出一副“你怎么还没转过弯”的表情看着他,解释道:事关朝廷,关皇帝,关自己身家性命。如此,唐亦昀还是不问详因就把所知一切告知于你。衍墨你瞒他、利用他,心里定也好过不了。先让他知道这些,其余的慢慢都好说了。
再然后,衍墨觉得自己脑子确实不怎么会转弯,心里一翻腾,就把自己送上门去了。
——深夜,亥时末。
有些受不住地跨坐在万俟向远身上,衍墨喘着粗气随身下越发用力的穿刺泄出许许呻吟。
“主人……嗯……属下累了。”
“‘那个’是哪个?说了便放你休息。”眼底颜色又深下几分,万俟向远伸出双手扶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挺腰狠狠向上顶弄。
“唔——!”浑然间,衍墨全身紧绷起来,后穴更是猛烈地收缩了一阵。稍后,身前肿胀到极限的茎身颤了颤,射出些许白浊。本来他是不会妥协的,可看见朝自己下身伸来的手指,终于咽了咽,顺从地松口:“让人……不举的药。”
这回,万俟向远不动了,连伸到半途的手都滞住。
至于到底是在担心“让人不举的药”明日会用在自己身上?还是好心想让人歇息一会儿?
无人知晓……
——子时正。
“叩、叩、叩——”
“进来。”
微弱灯火的笼罩着整间屋子,敲门的钟修还没走进,身后心急非常的人就推了他一把。
“向远哥哥!”
青兰嘻嘻一笑,往前几步站到万俟向远跟前。
“嗯。”不冷不热应了声,万俟向远借势退开,坐到桌子边的位置,随后又伸手在身旁圆木凳上点点,抬头看往站在身后的男人。
曾几何时,他见到屋里这丫头也是会念起自己妹妹的。但现在,好似只能想起他害身后之人喝了沸水,烫伤喉咙的事。
自问不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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