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注定要背锅(2/3)
仁赞许地点点头,最后目光停留在杨友仁身上:“朕也想知道知道,杨爱卿从何得知靖国公克扣粮饷一事的?”
这话听着味道就有点不对,而实际上却要比听起来更加不对味。饶是名教众人心里早有计较,也照样不由得有些犯愁。
如果皇帝对这件事不置可否,怎么也得多加一句“言官风闻奏事,但也不可偏听偏信”之类的片汤话。
可现在,皇帝不但没有行使最终裁判者的“搅混水”权利,言语中反而带着几分疑问的味道。这是明显偏向妖道啊,今天的计划难不成又要泡汤吗?
只是木已成船,如今的情况下,想撤都撤不下去了。前脚弹劾一位国公,后脚就被人三言两语吓回去,真当皇帝陛下没脾气的吗?
杨友仁也不是吃素的,索性下个狠手。既然你跑出来替妖道说话,那就别怪本官把你从受害一方,打为妖道的帮凶了。
心头一横,换上嘲讽的语气道:“若说平时还算风闻奏事,本官此次弹劾却有铁证在手。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纵使你水军上下全都成了哑巴,最终也只能落得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依本官计算之结果,仅仅是伙食上的克扣,一年下来便不少于二十万两,再加上其他军饷、修缮、炮子、火药等等,可多达上百万之巨。刘将军身为靖国公助手,想必也只是知情不报吧,你又从其中得了多少好处,才如此替奸人出头?”
给出一个足以震动朝堂的数字后,杨友仁又转身面向阿棣,郑而重之地行了个大礼:“陛下,臣身为言官,当然知晓风闻奏事也得有据可依的道理。如今圣天子当朝,正是大明迈向兴荣之机,臣能做的唯有勠力践行,不敢稍有懈怠,更容不得半点差池。
臣之所以敢在这朝堂之上,直面弹劾靖国公,绝非道听途说,亦非刘将军所说的妄自猜测、揣摩圣意,而是有亲历者为证的。行人刘真前往琉球宣旨册封,路遇刘将军船队,亲眼目睹、亲耳听闻了水军的诸多秘事。
言及此事,臣还要弹劾千帆卫指挥使刘显仁。刘行人出海遭遇风浪,为保陛下旨意平安抵达琉球,多番苦求水军庇护,却屡屡被刘将军拒绝。最终不得已抬出陛下的名头,刘将军方才不情不愿同意。
刘行人本以为水军规矩如此,登船后数次被刁难,也只是委曲求全。事后联系在水军船上的一番见识想来,哪里是见死不救这么简单,分明就是担心刘行人一旦登船,便可能会发现水军中隐藏的贪腐之弊啊。”
不得不说,杨友仁确实要比他的那些前任们高明不少。反击刘显仁并确指詹闶贪腐的同事,还借着歪曲刘显仁原话的便,给他扣了顶“污蔑同僚揣摩圣意”的帽子。
这帽子扣得相当巧妙,哪怕阿棣并不觉得刘显仁有这个意思,也无法怪罪到杨友仁头上。就像他说的,自己并没有揣摩圣意,只是刘显仁污蔑他。
如果你要说他冤枉刘显仁,还有点站不住脚。因为人家说了,只是认为刘显仁污蔑自己,更大成分上属于自辩。你急赤白脸的,难道做贼心虚了吗?
而这家伙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个,把刘真甩出来放在随时都能顶缸背锅的位置上,才叫正经的高明手段。
不明就里的人听了,以为他在弹劾詹闶的同时,还为刘真叫屈喊苦。明白真相的人听了,也分不清如此扭曲事实的,究竟是刘真还是他杨友仁。
而金台上的皇帝听了,别管了解不了解真相,一旦事不可为,最终的板子都会打在刘真的身上。至少最重的那部分,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归刘真认领了。
果然,阿棣听到杨友仁说出刘真这个名字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这就是个败类啊,胆小如鼠、擅闯军阵不说,还恩将仇报,他活着就叫多余。
詹闶的话阿棣是信的,他说刘真畏死贪安擅闯军阵,挟圣旨之威骄横跋扈,为贪功阻拦水军惩戒倭寇,那这个人应该就是真的做了这些。
本来只打算罢官革职,赶回老家让他去种田就算了。哪知道这货还作得一手好死,竟敢反咬一口,献上了诬告詹闶的由头。
名教和詹闶不对付,阿棣自然是明白的。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还要默认,甚至是默许这种现象的存在。
一来现阶段还需要名教协助治理天下,总不能把名教的人都撸下去,让朝政回到十几年前无人当官的局面。
二来在大局未成之前,行道教还需要一定的制约。皇帝是注定的孤家寡人,对詹闶的信任再多,终究也不是自己。
那么在面对两边争斗的局面时,就需要从失败一方选出一个或者几个背锅的来,作为平衡事态和安抚胜者的牺牲品。
好在就大明朝廷的情况而言,詹闶或者行道教单独对上名教,基本都只是以詹闶一边获胜为结局。
又好在明教人多势众,也有不少确实该死的,还不至于拿不出人头来。而且名教的确可恶,时不时杀杀他们的气焰也挺好。
所以有时候就说,名教能够渐成气候,独霸中国政治舞台近两千年的时间,那是真有一套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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