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途之论，竟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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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凰不由得好奇，微微抬眼，不由得也是一愣，面前的竟然是位“女子”。[&][].[].[]
“不必多礼，既然是崔掌事拨来的丫鬟，就安排在外间住下吧。”声音依旧软糯，语气中也丝毫没有一丝主子的威严，甚至是商量的语气。
“表少爷安，这是崔掌事拨来照顾表少爷饮食起居的丫鬟，她叫灼凰。”画眉碎步走着，来到书桌跟前，对着那少年微微俯身，含笑道。
两人入了室内没走几步，向左一转，就看到一个约么十一二岁的少年，站在书桌后面，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得到回应，画眉扯了扯灼凰的衣角，示意她跟着自己，便率先推门而入。
灼凰不禁意外，这样的软糯的声音，难道就是那个让画眉的极其邪门的表少爷？
正恍惚间，里面传来了一声软糯糯的回应，虽然能够听得出来是男音，但软软的感觉似乎总带着些怯懦。
“进，进来吧。”
灼凰不禁感慨，原来这就是苏府丫鬟该有的仪表呀。
画眉的声音不急不缓，不会太大显得震耳，也不会太让里面的人听不到，面上也是带着淡笑，和方才与自己玩闹的时候判若两人。
“表少爷，南院画眉求见。”
画眉上前几步，敲了敲门。
灼凰看了看画眉这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点了点头。
画眉看到了人人畏惧的映风阁，担心的看了灼凰一眼，在灼凰耳边声。
“灼凰，你没学过礼仪，我这现在教你也不赶趟，记着一会儿我怎么做你就跟着学就行，能不话最好别话，但主子提问题你要回答。不过表少爷年纪，倒也不会为难人。”
灼凰抬头一看，那阁楼上方，却是映风阁三个楷体大字。
两人喘了喘气，整理了下衣服，画眉便带着灼凰自自己住处出去，相左拐了个外，绕过一条回廊，来到一个庭院跟前。
“嗯，的也对，险些忘了。走吧，带你去映风阁。”
画眉见灼凰求饶了，这才停止。
“好姐姐，算是妹妹错了，别闹了，这好不容易打扮起来的，万一弄脏了还的是姐姐收拾不是？时间也不早了，姐姐不还要去见表少爷的嘛？”
灼凰哪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自然是躲避不及，没几下就蹲在了地上。
“你这丫头，才给你点儿甜头你就开始放肆了？看我不收拾你。”画眉秀眉一挑，勾唇一笑，便拉了灼凰挠痒。
“是，是，姐姐老了懂得多。”
灼凰看画眉这一脸笃定的样子，也只能心中叹息，看来要改变这些人的想法很难呀。
“你这丫头，话本子里听来的，也敢胡。虽正妻的确是比妾室好，但也要看自己的情况来呀。人只有一辈子，咱们既然做了丫鬟，又哪有什么好人家肯让你做正妻呀。与其门户的跟着吃苦，还不如在苏府享福呢。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姐姐的才是对的了。”
画眉的眸子锁在灼凰面上看了许久，也未见什么破绽，只能摇了摇头，想着是自己想法太过敏了。
“画眉姐，乡下也是会有书先生的好吗？那么多的话本子讲的都是些高门大户的事儿，听也听得明白嘛。我若不是乡下丫头，哪里能来苏府做丫鬟呀。”
灼凰咬了咬下唇，似乎也暗恼自己的不谨慎，于是脸上又挂上了那纯真的笑脸。
“灼凰，你真的是乡下丫头吗？”画眉心中暗惊，话竟然就这么不自然的吐出了口。
这，这丫头真的是乡下来的吗？年纪就有这么清楚的嫡庶之分，竟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
画眉被这一席话惊得愣在了原处，不可置信的看着灼凰。
“就算风光又怎么样呢？姨娘不还是姨娘吗？到底也是妾，就算再风光，自己的儿子也无权继承家产。嫡出和庶出一向都分的很清楚不是吗？别苏家了，就是皇室，皇后和嫔妃能一样吗？都是皇子，嫡皇子和其他皇子能一样吗？姐姐待我好，我才这般，宁可在门户当个正妻，也别去图谋那高门大户的姨娘了。正妻就算家业再，日后也都是自己的。姨娘就算再风光无限，最后，还不都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画眉一惊刚要解释，却没想到灼凰又是带着叹息慢悠悠的缓缓言。
“画眉姐，也想做姨娘吗？”
灼凰听了这话，看着画眉的眼光似乎染上了一丝同情。
“丫头，话可别得那么满，这可是苏府，苏府的姨娘哪儿能和门户的姨娘相提并论。在未城，苏府的姨娘可是要比别人家的正妻都要风光呢。”
画眉看着灼凰那大人似得故作叹息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一勾，似乎来了些兴趣。
灼凰想到自己就因为长得好看点就被崔掌事当成她女儿当姨娘的拦路石，被发配到南院这个地方，不禁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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