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103章感情十分是真,疏远十（1/2）
江云渡话音落下, 对面七人反应不一，但都有相同的惊愕。
魔尊让沈苍听他解释？
这两人有什么误会，竟是魔尊先行退让？
荆无忧一个回过神：“那我就不打扰了。”
方才转瞬即逝的那道冷意并不是他的幻觉，此地做这一点的仅有一人。
且江云渡追沈苍至此, 想的话一定万分重要, 也一定不想被外人听。
太玄真人和徒弟意见相同, 碍于魔尊往日狠辣行事的作风, 本想多问一句，无意看江云渡握在沈苍臂的右，白须冷不丁一颤，收回不该问的话，也一挥拂尘，对两人行礼示意，操御灵毯带着所有人尽快离开。
只有上官楚被荆无忧拉住，还依依不舍地和沈苍大力招：“师兄，你处理过事后，一定要找我！我也有事要跟你！我——”
他后边的话被荆无忧捂回嘴里，挣扎着随灵毯一起化为流光远遁。
沈苍收回视线。
崇光宗七人安全无虞。
各宗也已派人前往各处魔阵清除魔煞气息, 营救被困弟子。
绝尘天攻山造的损害都有人在修补, 不需要他再多此一举。
沈苍看一地图，御剑穿过黑雾，落在刚被夷为平地的清阳峰顶。
江云渡和绝尘天的一次交, 震得山峰断裂, 山壁垮塌, 留下满地狼藉。
这里是魔阵的中心处，暂时还没有弟子冒险深入，周围没有半个活物, 只剩沉寂。
两道身影接连打破沉寂。
沈苍刚落地，身旁人影紧随至。
“沈苍。”
沈苍站在断壁前，看着山下受冲击翻天覆地的风景：“你吧。”
江云渡走他面前。
这双从凛然凌厉的双，此刻深埋着难以抑制的急切：“好，只要你听，我从头起。”
“那就从头起，”沈苍道，“你为什么凡间。”
“灵机卜算我今生大劫与清连宗有关，我秘入凡间，是为以凡间修真者的身份清连宗调查清楚。”
江云渡龙脉，“我无意隐瞒，只是我身份特殊，不暴露。”
“当时你不暴露，那么现在呢。”
沈苍注视着他的双，“在碧云天待了这么久，我怎么不记得你告诉过我，江叶青只是你的身外化身？”
江云渡不由错开视线：“大劫未过，令我修为有异，我仍需——”
“还需要我帮你？”沈苍接下他的话，转身轻笑一声，“原我还有值得江宗主利用的价值。”
江云渡缓缓握拳，沉声道：“我并非利用你，沈苍，若我只是利用，何必再救你。”
沈苍回身看他：“如果我告诉你，一开始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清连宗的坎水卷，你会怎么想。”
江云渡倏然抬眸。
沈苍唇边的笑意不及底，浑然不复往日的漫不经心，他心底拉扯着紧涩，丝缕莫名的钝麻滑进胸间，像勾进血肉的利爪。
他等了又等，才哑声道：“你不是。”
“我是。”沈苍看着他，冷静地告诉他事实，“我是利用你，是看中你身上的价值。”
江云渡下颌肌肉鼓动一瞬。
有生冷的寒意融入四肢百骸，让他神情如覆冰雪：“你如今，仍这样想？”
沈苍道：“我接近你，利用你——”
魔尊沉稳的呼吸有短暂的颤乱：“够了。”
“——你会原谅我吗？”沈苍接着，“你会原谅我的利用，继续和我这个朋友交往？”
江云渡按下心中愈渐涌动的刺痛，语气愈沉：“我会。”
沈苍看他一，又转过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江叶青，江云渡，我以为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做任何我做的事，我以为经历过这么多，我得的是两段真心实意的情。”
“沈苍，我绝非利用你。”
“江宗主，你还是不明白，我无所谓你是否利用我。”沈苍背对他，看不他的神情，“你救我次，连这次死里逃生，也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更没资格对你指画脚。”
“沈苍！”江云渡闪身他面前，“此事我不该瞒你，是我有错，若你心中气愤，我尽补偿。”
“补偿？”沈苍越过他肩膀，看向半空，“为了救我，江叶青死在我面前——”
“江叶青只是化身。”江云渡打断他，“我并未身死。”
沈苍视线转回他的脸上：“我现在还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和你相处。”
江云渡道：“哪一种都以。”
沈苍看着他的脸，面前却叠着江叶青的眉。
在白光下消融的背影化为尘光，也让覆盖在江云渡脸上的这层虚影缓缓湮灭。
“沈苍？”
沈苍：“江云渡，我为了坎水卷利用你，你为轮回镜利用我，一一往，很平。”
江云渡喉间稍紧：“你这是何意？”
“我想告诉你，我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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