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且已动情。（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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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没有渐渐熟悉的药香，只剩满地寒霜。
江云渡抬手按在钝痛的伤处，闭目调息。
今日动手加伤势，以三日为期，也好休养。
“沈夫，我尚未婚配，为何不能结为夫妻？”
江云渡睁眼。
沈苍的声音随即传：“该去了。”
“我只是想问，我有哪里做不好，若我全部改正，可愿与我成亲？”
“谢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
千戟一手抓空，懊恼一瞬，又说：“可是我的好痛，沈夫，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沈苍示意他坐下，正要出门去找谢府下人，千戟作势踉跄一步，撞在桌上，茶盏茶壶滚落，碎了满地。
“沈夫，好晕……”
沈苍只好身把脉。
“这里好痛。”千戟低着，干声说，“沈夫，摸一摸。”
沈苍没有动作，淡声道：“这里没事。”
“还有这里。”千戟在腰后披风下摸索着，“沈夫，摸摸这里——”
“砰！”
千戟浑身一抖。
身下凳子往后一滑，他措手不及，直直摔倒在地，额磕在地上，立马见红。
假痛变成真痛。
假晕变成真晕。
眼前阵阵晕眩发黑。
千戟眨了眨眼，艰难看向门口。
被踹开的房门从门框上脱了半扇，还在摇摇摆摆，面色如冰如雪的江云渡跨入门槛。
被那双如同看人的眼睛盯住。
千戟趴在地上，放任自己昏过去。
—
再清醒时，千戟在身旁的哭声里暗自沉思。
不行。
与上次相同，帝君身在一起，杀人已是奢望，他不可再浪费时机。
只有三日功夫，他浪费一日，剩下两日，必须有所进展！
念及此，千戟睁眼，对床边谢夫人道：“娘，沈夫呢？”
谢夫人拭去眼角泪痕：“茹儿，听为娘一句劝吧，逼越紧，沈夫越不肯答应这场婚事。”
“女儿明白。”千戟按肉身记忆里的表现，放柔语气，“女儿是想为昨日唐突，去找沈夫道歉。”
谢夫人犹豫着说：“那等娘去问过沈夫，再给答复。”
千戟说：“请娘告诉沈夫，女儿醒后，想清楚很多事，是想与沈夫谈谈，并非逼他成亲。”
见他没了前两天的痴狂，恢复以往，谢夫人喜道：“好，娘一定帮把话带到！”
千戟说：“谢谢娘。”
谢夫人这才起身，匆匆出门。
千戟也换了衣服，没多久听到动静，他看向门口。
不仅沈苍。
江云渡，谢父谢母，还有知的谢才红叶几人，浩浩荡荡都涌了进，显担心他疯病又犯。
“……”千戟对沈苍说，“近几日给沈夫添了不少麻烦，还请沈夫见谅。”
他耳力非同凡人，这段时间众人对他的议论，他一清二楚。
如今杀人不成，他只有一条路走。
谢夫人说很对，他逼越紧，沈苍走越远。
暂且拉近关系，才是中之。
为今之计，让沈苍把他成病人，日久总有机会生米煮成熟饭。
谢父谢母听着他为之前的事道歉，为自己的反复无常担忧，见女儿终于不再歇斯底里，眼眶都渐渐湿热。
“沈夫，看？”
沈苍说：“还有两天时间，我会尽力。”
病人疯了又醒，看样子是精神病。
这种病原本就难治，江云渡给的期限还只剩两天，他也没有把握。不过醒了也好，至少免了一场骚扰。
但随即，沈苍发现这位谢府小姐清醒之后，不仅不骚扰，还很知书达。
对方对医学典籍有所涉猎，加上谢府书房收藏颇丰，时常带几本书过和他商讨。
除去给江云渡换药，沈苍几乎整整两天足不出户，和千戟一起研究药方。
江云渡几次进门，看到桌上凉透的饭菜，蹙眉转向一左一右坐在桌旁的两人。
“沈苍。”
沈苍没有抬：“嗯？”
千戟偷眼看一眼江云渡，从沈苍手里拿走纸笔：“沈夫，为我忙到连饭都不吃，这怎么行呢，我马上让人去准备饭菜，先休息一会吧？”
“这个不急。”沈苍说，“刚才说这个药方怎么样？”
千戟提醒：“江公子还在呢。”
沈苍才转向门口。
熟悉的身影立在门中，门外耀眼日光倾泻下，只看清他的轮廓，看不清他的神。
沈苍还没开口。
江云渡转脚，已离开。
沈苍正要起身，千戟拉住他：“沈夫，还要继续吗？”
还有最后半天。
病人有好转，他有希望尽快拿到这笔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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