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是与他这个人的性子截然不(2/3)

想通一些事情:“在从京城赶去扬州的一路上,你突然对我疏远,是为知道这件事情?”

“没错。”

慕秋已经做好卫流会怒的心准备,出乎慕秋意料的是,卫流没有生气,他是笑笑,仿佛心头一个困惑终于得到解答:“可是你在知府衙门时答应过我,再不会疏远我。”

“你真心拿我当朋友,急我所急,我向你道歉是应该的。”

卫流否认道:“我从没拿你当过朋友。”

霎那间,慕秋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夜风阵阵,撩起她垂落的梢,吹动她的心弦。

她几乎是意识地,握紧卫流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着。

这种举动代表着她无声的默许,卫流轻笑一声。

他是在得寸进尺,可人会得寸进尺,往往是为有恃无恐。

他所倚仗的,从来都是她的默许。

“简言之喜欢的人是谁,你应该能看出来。你现在还打算与简言之议亲吗?”

“没有,我一直都没有这么想过。”慕秋断道,“从西山寺回去后,我会马上和我大伯母说清楚,婉拒掉这桩婚事。”

“你妹妹到议亲的年纪,要等你定亲事才能轮到她,你不急,家里人会急,婉拒掉这一桩,还会有一桩。”

卫流上前半步,与慕秋几乎咫尺之间,有人从远处看来,慕秋完全是依偎在卫流怀里。

卫流松开一直握在手里的灯笼,空出来的这手抬起,慢慢插入慕秋的间:“慕秋,你想过要和怎样的人议亲吗?”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氛围实在是太过于危险,慕秋有种自己已经变成卫流猎物、落入他陷阱中的感觉。

可这种失控的、危险的感觉,又意外地诱人,以至于她压根生不起半点儿后退的念头。

她能顺着他的力度仰起脸,与他对视着,在他幽黑的眼底,看见撩人的火焰:“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卫流低声复这句话,“那在你议亲之前,先把刀鞘还我。不过,你找到刀鞘吗?”

慕秋知道他是故意的。

在去扬州之前,她一直在努力寻找刀鞘,从扬州回来后,她却完全忘这件事。

她第一次正视这些事情。

卫流拇指轻擦过她际:“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找到,或者没找到,就一句话的事情。”

“卫流!”慕秋咬牙,一字一句念着他的名字。

卫流应一声:“嗯。”

“还没找到。”

“那不找好不好。”

慕秋怔住:“什么?”

“我说。”卫流牵着她的手来到他的心,让她听着她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刀鞘找不到就不找。刀鞘是你的,弯刀是你的,慕秋,你愿意收这把弯刀吗?”

慕秋几乎在瞬间就听懂他的潜台词。

为惯用这把形制诡异的弯刀作为武器,所以世人常称卫流为“妖刀”。他问她是否愿意收这把弯刀,就仿佛是在问——

慕秋,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吗?

山上一旦入夜,温度会比白天要降低许多,若是穿得轻薄,还会觉得夜凉水。可时刻,慕秋却有种浑身都在微微热的感觉。

她太清楚这把弯刀对卫流的意义。

可今,他就这么平静地,问她愿不愿意收他的刀。

等许久,都没等到慕秋作答,卫流微微垂眼,从腰间抽出弯刀。

他转刀身,让刀尖对准自己,缠绕着白色绷带的刀柄轻轻放在慕秋手心里。

今两人靠得极近,卫流这么做,刀尖几乎贴在他的心处。

要慕秋虚虚握住这把刀,这把刀会直接易主,要慕秋用力往前一捅,刀尖会直接刺穿他的心。

他把他最珍视的东西,和他的命,都交到她的手里。

慕秋终于回。

她看着安静躺在她手心里的弯刀。

两人靠得太近,所以哪怕卫流极力克制着,慕秋能感受到卫流的手在微微抖——他在担心她会拒绝这把刀。

照卫流所说,卫府会修得与她梦里所见的完全不一样。

那场梦许诡异得真实,可是相比起梦,她更相信自己亲自接触过的卫流。再说,梦已经在生改变不是吗。那很多东西,都会变得越来越不一样的。

慕秋动动指尖,牢牢握住刀柄。

她稍一用力,便从卫流掌间抽走弯刀,倒提在自己手里。不管怎么样,用刀尖抵着心都太危险。

在卫流还没反应过来时,慕秋踮起脚,用没有握刀的那手揽住卫流的脖颈。

夜凉水。

她的肌肤是。

可是吐息是热的,所以吻是。

她吻上卫流的唇角。

林子上空有野生的松鼠自树梢上一跃而过,再落到另一根树杈时,爪子抱着刚摘来的松子,看着闯入林间、完全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吱吱叽叽叫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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