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昔有容氏郎,死效于君前。（2/3）
随他们一并战死。幸得陛下宽厚，念在容曾经的功劳上，没追究容的出嫁女。”
李自隐隐猜到了卫如流要说些什么，依旧嘴硬道：“这和亲什么关系？”
卫如流眼里沉着幽深的怒火：“时容大小姐容洛熙嫁了慕，你口中所说的慕二小姐，正是容仅存于世的遗孤。”
他话音极轻，却震得满堂一静，落针可闻。
似乎想要出列争辩，卫如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生生压得无敢动。
最后，是端王站在前方，平静出声。
“听完卫大的一番话，本王倒是觉得，没比慕二小姐合适的选。如今大燕北凉和谈，愿化干戈为玉帛，这是两国百姓期盼已久的事情，必定是容英魂所期盼看到的事情。”
顿了顿，端王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卫大年轻气盛，在和谈的关键时刻重提大燕北凉的恩恩怨怨，没想过，两国和谈可能会因你这番话而破裂？”
矛头直指卫如流。
卫如流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端王说笑了，北凉携诚意来大燕，怎会因三言两语就所动摇？况且这些恩怨本就是事实，既然存在，又为何要掩盖，假装无事发生？”
一直冷眼旁观的平王忽而咳嗽一声。
“容满门曾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依本王看，用不能用尽，总不能连容最后的血脉都送北凉。”
郁大老爷不动声色微笑。
“臣年容老将军过一之缘，他老若还活在世，定然第一站出来同意此事。”
就连在朝中素来哲保身的简老爷都开了口。
宁勇侯不愧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他最为狠辣。
“陛下，臣以为，所附议让慕二小姐嫁北凉的大臣，其诛！”
这接二连三的话语，就连端王都些顶不住，何况是区区李自。
他早在卫如流提起清河容氏时，就已经慌得不成子，双腿双手抖得厉害。
若不是知道殿前失仪是大罪，李自现在就瘫软在地上了。
饶是站稳了，李自的脸色没好看到哪里，色惨白，额头汗涔涔，仿佛随时都会吓得撅过。
在众朝臣惊疑不定时，皇帝终于发话。
他不辨喜怒，问及慕大老爷对这件事的看法。
慕大老爷缓步出列，跪伏于地，老泪纵横：“臣，但听陛下决断！”
看着慕大老爷头发花白、背脊瘦削的模，皇帝里些不好受。
这才过了一年，慕卿瞧着老了足十岁。
是，慕卿的独子年前死在了扬州，他膝下就只侄子侄女承欢。
“慕卿起来吧。”皇帝轻声叹息，“诸位爱卿的话，朕都听到了，慕二小姐身为容遗孤，确实不适合北凉。”
此话一出，卫如流中大定。
李自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被早准备的禁卫军拖了下。
如同拖着死狗。
可是压根没关注李自。
因为卫如流说了一句话。
他说：“陛下，臣还要事启奏。”
所的目光都聚在卫如流身上，等着看他还要做出什么惊的举动。
长风从殿外吹入，夹着暴雨天特的水汽，撩起卫如流的袖口，露出隐在袖下虚握的手。
“如今和亲选一变动，臣以为，不如以只和谈不和亲的方式，继续这场和谈！”
雷霆如白蛇，游曳于苍穹。
轰隆一声闷雷。
狂风呼啸，这洛城深秋的暴雨，下得是越发大了。
***
慕秋是被雷声惊醒的。
近来睡得不太好，醒来照铜镜，眼底青黛之色。
暴雨下了一宿，院中满是狼藉，白霜抱着洗漱的热水推门而入，险些被风吹得一踉跄。
白霜帮梳发。
挑选簪子时，白霜问：“小姐，还是用那支吗？”
慕秋点头，白霜无奈，从琳琅满目的首饰匣子里取出栀子花簪为慕秋别上。
“小姐，匣子里这么多好看的匣子，你要雨露均沾才是。”
慕秋抚了抚发簪：“今天不一。”
白霜鼓了鼓脸，放弃劝说，反正小姐怎都好看。
从箱子里拿起一件广袖流仙裙，白霜正要帮慕秋换衣服，慕秋摆手，说：“给我拿一套看起来不显眼的衣服。”
白霜：“……小姐，你要做什么？”
慕秋微微一笑。
一刻钟后，慕雨坐着马车，低调出了慕府。
***
这场大早朝，前所未的漫长。
北凉使团从一开始的寸步不让，到后来终于松口，表示愿意考虑只和谈不和亲这种办法。
无论北凉使团是如何愤怒、指责、暗讽，无论大燕朝臣是如何反对、漠视、觉得他在多此一举，卫如流的表情、乃至说话的语调都没任何变化。
他平静地坚持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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