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章卫江哥哥,我抓到你了。（3/4）
直上了肆二楼。
慕秋收回打量的目光。
刚结好账，街道外传来一阵敲打铜锣的声音。
不少人被铜锣声吸引，走出外面凑热闹。
“咦，这不是刑狱司的人吗？”
“他们这是在缉拿犯人吧，怎么整得像唱戏一样。”
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两侧避开，百姓们边凑着热闹边议论纷纷。
沈默骑在高头大马上，怀里抱着个铜锣，一列下在他身后排开。
李被扒去身上的官袍，光着脚，双粗壮的绳索捆着，绳子另一头握在沈默里。
李已经被绑了一路，跌跌撞撞，脚底都是血痕，脸上满是痛苦敢怒不敢言。
沈默又敲了敲铜锣，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给全帝都百姓介绍李。
“我身后这个犯人叫李，平阳苏城人，建元四三年进士。了荣华富贵抛弃青梅竹马的表妹，担心表妹会阻碍己的前程，还雇了一伙马匪杀他表妹。”
“表妹侥幸逃脱，冤屈无法伸张，就求到了我们大人这里。”
“我们卫大人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陈世美，于是派我把李抓去刑狱司大牢。”
“我寻思着，这男人不应该仅仅只是受到律法的制裁，还应该在大庭广众下丢脸，让大家都看看他的真面目，你们说我做得对不对！”
话落，沈默哐当一下，力敲打铜锣。
人群中不少人高声喊道：“对！”
慕秋在人群中，乐不可支。
卫如流以前可都是任由别人骂他，不屑懒得做解释，现在终于会让己站在道理的那了。
他这明显就是在公报私仇，但经沈默这么一宣扬，谁不拍高喊一句“李活该”。
慕秋刚想跟着人群一块儿喊“对”，身后突然伸来一只，钳住了她右边身材矮小、面上痣的中年男人，轻轻松松就将痣男人摔翻在地。
穿着黑靴的脚踩着痣男人触碰到慕秋的右，狠狠碾了几下。
痣男人几乎以他的被踩断了，吓得痛呼出声，脸色惨白。
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痣男人怒骂着先发制人：“你这人怎么回事，干嘛突然打我！”
慕秋回眸。
卫如流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护在己身后。
他垂下眼，冷若深海的眼睛盯着痣男人，微弯下腰，从男人腰间扯出一个钱袋子。
痣男人脸色大变，色厉内荏嚷道：“这是我买给我儿子的。”
卫如流冷笑。
钱袋子呈杏色，由丝质布料裁制而成，显然不是这个衣着普通的痣男人得起的。
慕秋微讶，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
“偷东西的艺不错。”慕秋安心待在卫如流身后，不知是在赞扬还是在嘲讽，“可惜你选错了人。”
卫如流眼里多了几分笑。
这里的动静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刑狱司的侍卫小跑来，因卫如流穿的是常服，侍卫朝卫如流恭敬地点了点头，拖走痣男人。
看热闹的人群散开，卫如流和慕秋走到静谧的巷子里。
卫如流握着钱袋子没给慕秋。
这被其他男人碰了。
慕秋没要回来：“还好被你发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慕秋笑着解释：“主要是没想人会偷它。”
卫如流垂眸，这一次看清了钱袋子的模样。
几分眼熟。
里面还逸散出馥郁的香味，闻着很熟悉，他今早在衙门里似乎就闻到。
他迟疑道：“这是我给你的？”
“是啊。”慕秋指轻巧，解开了封口，里面的山茶花瓣露出来，“里面没银子。”
她就是拿这来当香囊的，那小偷看到她腰间的钱袋子鼓鼓胀胀，估计以里面都是银两，这起了歹心。
卫如流觉着己的心像这钱袋子一样鼓鼓胀胀的，漂浮不定，直到牵住了她落回实处。
他当时随便找了个钱袋子给她装栀子花。
原以她早就把钱袋子扔掉了，没想到她竟一直留着，还拿这个钱袋子来当香囊。
卫如流将它收起来：“出门了怎么没来找我？”
“你今天不是休沐日。”
慕秋带着卫如流朝家马车走去，她离开了一会儿，再不回去白霜他们要急坏了。
“我原本想着中午再去找你一块儿午膳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
卫如流迁就着她的步子，她并肩走着。
慕秋今天插了根蝴蝶形状的簪子，蝶翼轻薄，行走之间恍若蝴蝶振翅，光影穿透镂空处，洒在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上，像是在亲吻她的头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慕秋问道。
“欣赏李游街示众，顺便打算去趟驿站附近。”
“驿站？”慕秋一愣，“和北凉使团关？”
卫如流从怀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墨纹笺，放在指尖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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