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八十七章一面是仁慈,一面是杀戮。（1/5）
冬日天黑得很快, 还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外面已残阳如血。
从早上开始，慕秋就一直枯坐在书桌前, 翻沮浚死亡一案的卷宗，时而眉头紧锁, 时而又露出然微笑。
郁墨经手过这个案的程, 慕秋遇到什么问题都会去询问郁墨，郁墨能解答的都会尽量为她解答。
但绝大多数时候，慕秋都独自在思索。
她想得入神, 连天时黑下去都没发觉。
郁墨轻手轻脚起身, 为她烧灯续昼。
突然亮起的烛光吸引慕秋的注意力，郁墨摇灭火折，坐回慕秋身边：“你一整日，可出什么名堂？”
“你记不记得我你说过, 沮浚跟随北凉使团来洛城, 不巧合, 而人为安排的。”
“我记得。”郁墨点头，“你还说沮浚他主灭口的。”
“我卷宗的时候一直在想，沮浚的主会谁。”慕秋合上卷宗，她来来回回翻四五次, 已经差不多将上面的内容背下来, “沮浚的主明显想借卫如流这把刀去付端王。会端王有这么大仇恨, 又能安排沮浚来帝都的人, 在大燕朝满打满算不过一只手。”
郁墨顺着她的思路猜测道：“你怀疑几位王爷？”
慕秋点头。
郁墨抿抿唇：“肃王？”
也不怪郁墨有如此猜测。建平帝活到成年的嗣并不算多，除端王外，身份最高的便肃王爷。
慕秋说：“其实我更怀疑平王。”
初北凉想要大燕亲，在端王的女儿瑞荣郡主大闹皇宫时, 平王带着自己的女儿衡阳郡主入宫，背刺端王，又一手制造衡阳郡主落水事件，不仅免去衡阳郡主外嫁之苦，还使得端王有口难言。
慕秋听卫如流说过此事，她知道这位平王殿下个难得的聪明人，绝不像传闻中般平平无奇。
郁墨没有询问原因，她只奇怪慕秋提到此事的用意：“你……要做什么？”
“我们手里的助力太少。就算我的猜测假的，平王与沮浚一事毫无关系，但可以肯定的，平王有自己的野心。”昏暗的室内，慕秋的眼睛明亮辉，“敌人的敌人就朋友，我想找平王合作。”
哪怕与虎谋皮也没有关系。
她现在必须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助力。
郁墨慕秋说得心跳加速，几天之前，她只的京兆尹衙役，现在居然都可以找上王爷合作。
这实在……太刺激！
“好！”郁墨脆声应道，“我们要怎么做？”
慕秋不打无准备的仗，从卫如流抓进去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四天，她于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都有一个清晰的想法：“我得想办法混进卫府里面拿账册，有这本可以指控端王向北凉低价贩卖私盐的账册，才能说服平王冒险与我们合作。”
郁墨皱皱眉头：“可现在卫府外面都禁卫军，他们里面应该有江时端王的人，绝不可能放你进去的。”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们翻墙混进去，卫如流跟我提过从哪里翻墙既轻松又隐蔽。”
“……”郁墨沉默一瞬，表有些无语，“卫如流居然连这都跟你说？”
用两只手揉揉脸，郁墨言归正传：“到时我翻墙进去，你留在外面我吧。你进去还太危险。”
“不行，个地方只有我知道。而且我解卫府的布局。”
正说着话，霜突然冲进来禀报，说简言之来。
“什么！？”
郁墨几乎控制不住话音中的惊喜，率先转身，激动地朝着府门外跑去，慕秋连忙追上去。
“简言之！”
简言之站在石狮旁，听到熟悉的喊声，他抬起头，到郁墨跨过高高的门槛向他奔来，俏丽的脸上满笑容。
这个笑容带着拨云见日的力量，拂开简言之心头所有沉重，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向郁墨展开双臂。
郁墨没有丝毫迟疑，冲进他的怀里。
简言之的手臂虚虚环着她，没有将她抱实，这个拥抱不带任.欲，他只想从她身上得到肯定的回馈。
慕秋落郁墨几步，来到府门外时，恰好见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原本不想出声打扰，但别开眼睛时，慕秋注意到简言之额头上还在隐隐渗血的伤口。
她轻咳一声：“你来得正好，外面冷，我们先进府里吧，我命人给你包扎一下。”
闻言，郁墨从简言之怀里钻出来：“你受伤？”
简言之摆手：“这伤口不碍事。”
他做好慕秋郁墨会往下细问的准备，但直到伤口包扎完毕，慕秋郁墨都没有问他的额头为什么会受伤、他前几天为什么都没有出现。
她们理解他的所有痛苦挣扎，也愿意尊重他的任决定，更惊喜于他如今出现在这里。
什么都不用问，他现在出现在这里，陪着她们一起营救卫如流，这个结果本身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三人激动过，心都平复下来，慕秋将这几天的况告诉简言之，些曾经瞒着简言之的事也都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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