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认罪（1/3）
两时几乎一晃而过。
暴雨终消停。
一清早, 太阳便高高挂在天际，刑部也热闹起来。
简言之到了，简老爷到了。
郁墨到了, 郁老爷到了。
慕秋、慕老爷和慕二老爷也到了。
他们才刚进刑部不久，户部尚书、兵部尚书、肃王、平王、端王……
朝中重臣与各位王爷也陆陆续续到了。
江时来得比较晚。
江安和江淮离都跟在他的身后。
临近午时, 本案最重要的犯人卫如流才被押进刑部。
他一露, 慕秋、简言之、郁墨三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他身上。
卫如流穿着囚衣，戴着枷锁，衣袍没有半点血污, 头发也不凌乱, 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但脸色格外苍白，近乎没有一点血色。
阳光照到他眼睛时，他总会下意识阖上双眼, 无法适应这其实算不上多刺眼的光线。
周围细碎的交谈讨声, 甚至连天地然的风声, 都在时刻压迫他的耳朵，挑战他的神经。
这是来生理上的痛苦，是拥有再坚定的意志都无法逃避的折磨。
但除此之外，卫如流没有表现出过一丝一毫的失态。
他步伐稳定, 背脊挺直, 若不是镣铐囚衣加身, 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被关在牢房里足足十三的犯人。
这一份镇定若, 令慕秋、简言之、郁墨三人感到安心。
在三人打量卫如流时，卫如流也在强忍着眼睛的不适，人群中梭巡。
他先见了郁墨。
郁墨向他招手。
随后，卫如流到了简言之。
简言之堂堂正正与他视, 微笑。
从简言之的反应里，卫如流猜到了简言之的选择——
这一次，在家族与我之，你选了我吗？
简言之没有选择他，他理解。
但如果简言之决定站在他身边，卫如流会非常高兴。
紧接着，卫如流的视线掠过江淮离，彻底定格在慕秋身上。
慕秋的气色并不憔悴，却瘦了整整一圈。
她似乎是想朝他笑一笑，嘴角扬起的同时，眼泪也无声无息从左眼眼尾滑落，重重砸在他的心尖。
卫如流动了动被枷锁束缚的双手，感觉到苦涩舌尖处蔓延，直灌入喉。
北暗牢里持续十三的折磨并不能让他感到痛苦。
他的痛苦，是因她在痛苦。
死寂到极致的暗牢里，思念也在疯狂滋生，他是靠着她复一的想念度过最难熬的时光。
如今她就站在他几步开外，他却没办法马上走到她身边，她拭去眼泪。
***
午时到了。
刑部尚书、刑部两位侍郎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主位。
“人，请。”刑部右侍郎笑着请刑部尚书坐下。
刑部尚书撩开官袍衣摆，正欲坐下，内侍尖锐的嗓音从外传来。
“陛下驾到——”
“皇后驾到——”
在场众人愕然。
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建元帝会来刑部啊。
更出人意料的是，多不问世事的皇后竟然也来了。
这这这……
端王下意识向江时，却见江时微微皱了皱眉，不在思索些什么。
没有时多想，龙辇停在刑部门。
众人俯身行礼，迎接帝后亲临。
场中唯一一个没有行礼的人是卫如流。
他站得格外笔直，缓缓转身。
皇后走得并不快，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卫如流身上，像是在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着什么人，盈满哀伤。
卫如流注意到皇后的失态，唇角轻轻一提。
他笑着，眼神却冷厉如刀。
真好，与十有关的人全部都齐聚一堂了。
那被深埋超过十的陈旧过往，是时候做一个彻底了结了。
***
“都平身吧。”
建元帝挽着皇后走到堂，开示意众人起身。
“陛下，您怎么来了？”刑部尚书跑几步，冲到建元帝。
建元帝说：“朕与皇后在宫中待着无聊，便来凑凑热闹，爱卿不必在意。”
刑部尚书赔笑。
这怎么能不在意。
他清楚卫如流的真实身份，原陛下让他审理这个案子，是厌弃了卫如流，但如今陛下和皇后亲临，他倒有些拿捏不准陛下的态度了……
罢了，既然揣测不出陛下的态度，那干脆就不揣测了。
他只要按照流程审理这个案子就好。
“陛下，您请坐。”刑部尚书指着空出来的主位，有建元帝和皇后在，他没那个胆子再坐在这里。
建元帝拒绝道：“朕和皇后只是来旁观，该案的主审官还是爱卿，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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