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托科精神病院（3.2w营养液+补字数）^（2/3）
是在担心诺曼几次提出带走他，是不是为……把他制人偶。
想到这种可能，费姝试图让自己的拒绝显得更可信些，僵着脸补充：“我……没事，只是很喜欢这场人偶戏，所以有点激动。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费姝抬头，为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去看那些被线牵着的“人偶”。
以前不知道那是真正的人时费姝尚且能忍受，一旦知道人偶的制作“材料”，他看着台上那些扭曲的关节和处理后显得惨失真的皮肤，抑制不住反胃和恐惧的冲动。
所以那些人的表情是无法改变的恐惧和狰狞。
精致昳丽的脸庞，眉间带着些悲悯，目光忧郁又有些恐惧地看着舞台荒诞可怖的场景。
含着水的眼瞳像是一块黑水晶。
暗黑沉郁色调的剧院开出一朵暖色调的花。
诺曼眼只有费姝，现在比起来好像那些以往欣赏的人偶艺术都不如此。
最完的作品在他手上。
诺曼不是教徒，他这种人不会将希望寄予在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但也不着边际地想，想必死后，他和费姝一定到不一个地方。
这样纯无瑕的灵魂会被无数天使接引着，然后日日伏在神明的膝上恬然安睡。
诺曼一定在看着他。
费姝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他真的尽力掩饰，但诺曼现在仍然没有说话，费姝什都看不见，不知道诺曼到底是什反应。
这种视觉的缺乏更容易让人陷入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当。
诺曼是不是在考虑哪里下手？
如果在精神世界死亡，系统会判定他死亡吗？
甚至在考虑，被做人偶痛不痛，可不可以先给他打个麻醉。
洁整齐的牙齿咬着下嘴唇，原本略有些浅淡的颜色逐渐晕染得很深，像是要渗出血来。
但一向娇气的费姝，却因为紧绷的情绪半点受不到疼痛。
诺曼比费姝本人更早一步发现快要被咬破的唇肉。
冷漠的医生拧着眉头，面对好几个国际刑-警练盘问下都没有波动的心率和脉搏，却在这时候有些失常。
捏惯手术刀的手立刻伸出，准确掐住费姝微肉的腮肉，迫使他张开红润的嘴巴，隐隐能看见乖巧卧在里面的舌头。
咬住下唇的牙齿自然也松开。
另一只手挡在费姝双眼前：“不想看不看。”
费姝因为诺曼突兀的行为愣下，以为诺曼终于没耐性要下手，只能被迫张着-嘴巴，微微抬起头，下垂无辜的眼睛缓缓漫上一层水雾。
诺曼本来只是想掐着人的腮帮子，也不知怎，鬼使神差地将修长的食指伸到费姝嘴边，一指节逗弄似的轻抚费姝发红的唇-瓣。
费姝根本看不见，他纯粹是被吓到，还以为诺曼在往自己嘴巴里喂什奇奇怪怪的东西，罪魁祸首还逗留着不肯走，下意识合牙齿。
诺曼那双再精细不的、属于外科医生的手被咬，他本人却半点看不出愤怒或是惊惶，不仅仅是知道这只是精神世界的原因，“渗血。”
诺曼的音不像是在生气：“为什咬人？”
费姝微怔，莫非诺曼刚才不是要杀他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一直集的注意力略微分散，费姝察觉到唇肉的疼痛——如果诺曼不阻止他，他概真的会把自己咬破皮吧。
所以诺曼是在阻止他弄伤自己吗？因为完犯罪主义者追求完的人偶？
费姝觉得嘴巴里有奇怪的味道，舌头下意识试探着接触下，然后触电般收回。
好像是……诺曼的手指被他咬破皮。
这是血的味道。
费姝怔怔的，乖乖把诺曼的手指给吐出来，也知道自己闯祸——他咬伤一个外科医生的手指。
虽然是在精神世界。
柔软的口腔内壁里还有奇怪的味道，费姝抿抿唇，试图讲道理，又不知道道理何讲起，最后很笨的嘴只憋出一句“谢谢”。
“还有……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怕我？”
费姝避开诺曼的视线，生硬地扯出一个笑：“没有怕，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诺曼没有再掩饰下去的耐心。
费姝喝下他的血，这个事实让诺曼这只常年活在面具下的冷血动物都兴奋起来。
仿佛世纪某种邪恶又禁-忌的仪式，他们之间达某种隐秘的契约。
只有彼此知晓。
诺曼低低笑一：“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费姝背后密密起一层疙瘩，一种凉意背心透进骨头里：“我……”他想说点什辩解，却发现自己嗓音很干涩，什都说不出来，仿佛被什堵住一般。
台上荒诞的人偶默剧仍然在继续。
台下却没有人再把视线挡在上面。
诺曼弓身，在费姝耳边说出自己准备久的台词：“欢迎来到——木偶师的精神世界。”
*
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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