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一语成谶(1/2)
老谭的话,让我跟雁儿一怔。
难怪,老谭之前死活都不跟我们提这个邪门事。
就算提及,也让我们一直掐着“雷公咒”。
这不,一路下来我俩的手都快掐麻木了。
正像他之前说的,此事邪门之极,谁提谁倒霉吧?
还好,老子是个男的不叫崔九,应该不会中这门子邪。
而且,雁儿就更加不会叫这种名字,她也没穿红衣服。
正沉吟,就听他咽了口唾沫又说:“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姓,跟没开的那面碑也有关系。那三件事发生之后,就在整个榆树湾都提防着红衣‘崔九’时,谁知道第二面石碑刻着的名字,却跟‘崔九’没有了关系。这一次,轮到姓唐的女子了!”
老谭说了这么久,我跟雁儿都有些口干了,但他却无事一般。
这不,雁儿站了起来,对老谭说道:“谭叔,你要不要喝点水?”
老谭听了,眼睛中掠过一缕不易觉察的悲哀,呢喃道:“不用……我不用。”
总感觉老谭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而且是一件很紧要的大事。
他偶尔走神的瞬间,包括莫名其妙的情绪,都让我隐约不安。
雁儿于是倒了两杯水,爱理不理的给我一杯,这才坐下继续听故事。
老谭见我们喝完了水,这才又说:“大概过了十几年吧,大伙都快将这钟坡山断魂沟,老榆树下面的崔九忘掉时,榆树湾却又出了一件人人皆知的大事。”
我注意到了,崔九死后,间隔没多久,就连续死了两个同名红衣女。
而死掉三个之后,却隔了十几年……
莫非,这门邪碑是三具红衣尸,凑成一个轮回不成?
正在沉吟,就听老谭又说:“当时,榆树湾有一家姓唐的实诚人家。他们最初给人种田做佃户,但是勤劳肯干。慢慢有了点积蓄,便开始买地置田,有了自己的产业。”
老谭说到这儿,解释道:“其实,当年不少地主,都是靠双手辛辛苦苦挣的家业。很多都节俭之极,日子甚至比不上一般宽裕的佃户。置田办地,完全就是节衣缩食才有点积蓄。”
老谭这么一说,我跟雁儿就有点不懂了……
万恶的旧社会,地主老财也过得这么惨,真的假的?
正怀疑,就听他又说:“老唐家也是这样,因此合家都极其节俭,虽然慢慢置办了点薄地水田,但家境紧巴巴的,当然跟那里候崔员外的家大业大,是不能比的。因此,老唐家养了一个闺女叫唐婉。那年十七岁,长得水灵漂亮,活脱脱一个美人坯子。只不过,因为从小节俭,平时父母下地干活,唐婉就会煮饭做菜,喂养家禽牲畜,没有任何大小姐架式。”
雁儿一直默默的看着老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很感慨的模样。
总感觉,她在听这些往事的时候,跟我一样十分投入。
雁儿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光景,有女初长成的阶段。
因为跟红衣少女那么相似,我总有她就是崔九的错觉。
这时就听老谭开始描述唐婉了,他说:“唐婉生长在这样的家庭,因此从小就十分节俭。小女生爱漂亮,平时添置的衣服也不多,因此,格外喜欢一件大红碎花的绸衣。”
又是红衣,才记起关于这块魔碑的典故,所有女生,临死前都穿着红绸衣。
那么,是不是跟老谭之前所说的“九转红衣尸”,有什么关联?
又或者,“七坟同碑”跟这个“九转红衣尸”,就是一码事?
再看雁儿,立刻就有她换件红绸衣、也是唐婉的错觉……
我赶紧掐紧了“雷公咒”,免得自己再胡思乱想。
这事确实邪门,说着说着,无缘无故就会往自己头上来扣。
正凌乱,就听老谭又说:“那年春天,老唐想替家里添置几件家什,便准备好木料,然后请了一个木匠。木匠是父子俩,是龙潭那边过来的,活计做得精细,一直在附近做活。”
我默默的想:“悲剧男主出场了……唐婉肯定跟这个小木匠,又有一段凄婉的爱情。”
正想着,就听老谭接着说道:“小木匠跟唐婉年纪相仿,生得帅气英俊,一表人材。当时正是春季,老唐夫妇整天在地里忙活,于是便让女儿替木匠做饭,招待他们父子。”
老谭说到这里,又解释道:“当年,木匠可是大工,到家里来做活,主人往往都会当贵客招待。不仅要好吃好住的管,甚至干活洗换的脏衣服、也得替师傅洗,绝对不能怠慢。”
这事我也知道,而且听奶奶说过,木匠往往拜过鲁班,都懂秘术。
果然,就听老谭也说:“木匠的祖师是鲁班。过去的老师傅,都有鲁班秘笈。其中不仅记载着木工活计,还有辟邪惩妖的秘术。因此,主人家往往不敢得罪,怕师傅做手脚。”
雁儿听到这里,不免皱了皱眉,说道:“确实,鲁班秘术很玄,可以说亦正亦邪。”
老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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