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34章
房间里的我，不停的踱步游走，渐渐地越发烦躁，双手撑着墙，嘴里叼着烟告，诉自己要镇定，现在还不确定是什么事情，是伤人？诈骗？组织聚赌？前两天帮新街口几个哥们弄过点冰，难道是这事？还是挖沙子的事？不对，只有跟歌厅有关系的才对，不然不会把他们都一并抓了过来，但也吃不准，做的事太多了，脑子里一时全都冒了出来，要抗住，至少别让警察在炸出更多的事情。
人生最怕失去自由，哪怕那是片刻的，那片刻的时间里，我的思绪混乱，因为我从来还没有真的经历过这样的事儿。
你们知道吗？人说的让你好好思考，是留给你一个空间，但是那绝不是小黑屋那样的空间，那样的空间里没有思维可以好好的有条例的，更多的是惶恐，甚至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以至于到了一种崩溃的边缘。
一大早一个警察给我带到别外一个房间，给了我瓶矿泉水，我渴坏了，一口气全喝了下去。我从来没有觉得水对我是那么重要，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因为没有水，你觉得生命好像到了尽头，眼前会出现海市蜃楼般的景象，对于后来的我，对于水有了天生的好感，就是再也不会浪费，可能人真的是要经历一些事儿，才能对另外的有些事儿开始珍惜，就像你没有失恋过，你不会珍惜眼前人，就像你没有饱受饥饿的折磨就不会珍惜粮食一样，有些磨难真的是一种财富，就因为你懂得了失去的意义。
接着警察让我坐下，客客气气问了我几句：叫什么，多大，哪人。
边伟柯，22，北京人。
警察眼皮也没抬，直接切入主题：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真实老套的对白，但是就是因为这样老套的对白，却暗流涌动，警察和罪犯这种天然的天敌，有着千丝万缕的细节，无论大小罪犯都对警察有着天生的惧怕，就像老鼠怕猫一样，那种感觉很难说得清，因为没有经历过是一定感受不到的，我那时候的整个人和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像惊弓之鸟，但是却无路可逃。
我当然只能回答：不知道。
警察用着一贯的表情，假装疑问：真不知道？
我如无其事地回答：真的不知道。
警察放下了手中的笔：那好我问你，你在歌厅做什么？
“上班！”
警察有些不耐烦了：废什么话，上班做什么？职位。
“主管，管服务员。”
“服务员都是哪来的？”
“招来的。”
“怎么招来的？”
“各种方法都有，报纸上的信息，都是自愿来的。”
警察低着头很认真的记着：服务员一人交多少钱。
这很显然是在套我的话，于是我坚定的答道：不交钱，我发他们钱。
警察把手里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扔，晃了晃脑袋：那你办公室里的账单都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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