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没睡,身边的婢女起了,穿衣服,梳头。
云端也赶快起,穿衣服,葱倩色的袄,鹅黄襦裙,腰间缃色的丝绸带束紧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她钟爱的流苏,是海棠红。
穿戴好,她被梳头的事,难到了,原主实在穷,只有两条葱倩色丝带。
她挽了几次,头发太滑,手一松就散了。
身边的婢女叫惜春,实在看不下去她笨手笨脚。
三两下给她耳朵边盘了两个髻,顺滑的丝带垂在耳边,娇俏可爱。
云端甜甜一笑:“谢谢!”
惜春勉强挤了一个笑给她,想问她,在府里,教导嬷嬷教的东西,她怎么一样没记住?
到底没出口,带头向外走,云端紧随其后。
来到正院,八个婢女整齐的立在两侧,各个低眉顺眼,还有一个白脸的俊美男子,也在门口立着。
云端,惜春一左一右站好,她们之后来的是惜秋,惜冬,还有几个不认识。
长空庭一早带着正妃进宫请安,回府直接进了正院。
佩玉,佩月伺候冉雪笑换衣服,洗漱。
佩兰自认为,昨天伺候主子很满意,当仁不让的,带着佩青伺候长空庭。
换了常服,佩青端来温水,佩兰手帕刚浸入水里。
长空庭神色聚变,冷冽的一声:“退下!”
他声音很大,院子里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佩兰脸瞬间煞白,扑通跪下:“奴婢该死!”佩青也跟着跪下。
她们哪敢问错在哪,头贴着地,抖如筛糠。
伺候冉雪笑的佩玉,佩月一时也呆了,长空庭双目如熊熊烈火,眉头紧锁,叫人生畏。
冉雪笑也不明白好端端的长空庭怒从何来,当机立断:“带下去!”
很快有人进来,把佩兰,佩青拖了出去。那阵仗,颇吓人。
云端偷偷看了一眼脸都吓绿的佩兰,红唇一撅,该,叫你昨天嘚瑟。
云端高兴没多久,发觉前面的婢女进去伺候,都被骂了,然后脸色苍白的被拖了出来。
她们貌似有王府的奴婢吧?
自己府里的都伺候不了?天,什么情况。
院子的人,不由的噤若寒蝉。
很快轮到云端和惜春了,上断头台了,云端沉长的一个深呼吸,原本要跟在惜春身后,却被余嬷嬷拦了一下。
惜春如释负重的跟在了她身后。
云端十万个不理解,余嬷嬷是想提携她吗,难道不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啊?
走进内堂,淡淡的檀香味。
云端一直低着头,眼角看到了长空庭手腕的金丝楠木手串。这个东西沾不得水,洗脸一定要先摘下来的。
她从容的走到长空庭身侧,首先褪下珠串。
左右看了看,没有绸缎之类的,拿出自己的手帕,放在桌上,把珠串放在手帕上,整个过程,稳重缓慢。
身后的惜春心翼翼的,把水递过来。
云端帕子浸水后,一抬头,碰到了难题。
这人好高啊,185有木有?
1岁的她,胸膛将将及,垫脚尖也够不着脸呀。
云端咬咬嘴唇,还在想,让一怒要人命的王爷蹲下,会不会立刻马上,也被拖出去呢?
不想,宁王殿下,很是理解她的先天条件不足,居然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园凳上。
云端感激到想抱着他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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