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噩梦前奏（1/5）
你是要生还是要死，这些都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你要留下还是离开，虽然自己可以抉择，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会身不由己。
人类是很脆弱的，在命运面前简直就像是蝼蚁一样，随便那么一捏就有可能死去。但是人类啊，又总是特别倔强，总是不服输，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喜欢。
在认清楚自己之前，人类到底会做些什么蠢事呢？
．．．．．．
若雪转过身来，对着泽熙轻轻一笑，就好像在那等了很久一样。
不过，泽熙的双脚好像被水泥冻住了一样，即使看到若雪正等着他过去，他还是无法往前走，他只是怔怔地站着，他被自己给束缚住了。他无法前进，因为现在的他依然很弱，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也无法给她任何承诺。
“泽熙．．．．．．”若雪的声音如清脆的响铃般从走廊那头传了过来。这次，若雪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完全忘记了泽熙，现在得她变成了最开始的那个若雪，只是，少了心而已。
如果是人类的话，少了心就无法正常呼吸，很快就会死去。但是若雪不一样，她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活着的状态了，不过，所幸的是，即使是这样的若雪，泽熙还是能够碰触到她。
因为听到若雪的呼唤，泽熙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走了过去。只是，短短十几米距离他却走了好久，就好像有几公里一样。每走一步，越靠近若雪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动得也就更加强烈。“我到底是怎么了？以往见到若雪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么兴奋过，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道。
“要去外面散步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外面散步了。”继续坐在椅子上的若雪仰起头望着泽熙，那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并且等着他的答复。
泽熙沉默了一下，并没有直接答复。他眼前的是真真实实的若雪，也是他朝思暮想的若雪。这个时候她正笑着看着他，而且还像以前那样半似撒娇地与自己说话。
若雪刚才的那句“要去外面散步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外面散步了。”是那个时候住院的若雪经常说的话。
只是，泽熙每次的回答都是：“不行。”
因为若雪那个时候心脏衰竭得太厉害了，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是在医院的庭院中散步了，因为心脏科需要绝对安静的坏境，所住的楼层也相对比较高，病房中也是一片静谧，连说话都要压低好几个分贝。若雪每天做的事除了盯着医院的天花板看就是透过医院的窗户盯着外面的景色发呆。那时的她非常渴望能从这消**水中逃离出去，所以经常会说那样的话，不过却没有出去散过一次步。
“可以吗？”若雪又一次询问道。
“嗯。”泽熙愣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回答她。现在跟那个时候已经是不一样的情况了，只是，现在的这个场景跟那个时候真的很像，难免让人容易搞混。
若雪站了起来，泽熙这才仔细地看着她的脸，虽然以前活着的时候她的皮肤就特别白，但是，现在完全就像是白纸一般，一点血色都没有，跟生病的那个时候很像，只是，现在的若雪好像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
“看什么呢，走吧。”说着，若雪挽起泽熙的胳膊，并且尽量靠在她身上，“嗯，好温暖。”
“怎么，觉得冷吗？”
“嗯，有点。”若雪捂着嘴笑道。
“真是，既然这么怕冷，怎么还穿这么少？”说着泽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若雪的身上。若雪看了他一眼独自一人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后又转过头来说，“泽熙还是这么温柔呢。”
“不是说要去散步吗？走吧．．．．．．”泽熙上前拍了下若雪的后背，这是以前他们一起上学的时候泽熙经常做的动作，他的心一下子好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一刻的话，或许这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不过，他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因为他知道那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喂很痛啊，怎么这么用力。”若雪回过头嘟着小嘴说道。
“哪有？”
“就有。”
“好吧，下次我轻点。”（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对于没有未来的人来说，做这个约定真的是一件难过的事情。）
走了一小段时间，若雪盯着庭院中刚种下没多久的矢车菊说道：“听说，这是花司的墓，她就像尘埃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什么不没有留下。”
“．．．．．．嗯。”又一阵沉默之后，泽熙轻声回答道。
“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吗？”若雪看着低下头的泽熙，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也并不是这样的，她仍然在留在记忆中的，至少我们不会忘记她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对于像泽熙他们这样的司使来说，这样的命运是很残酷的，不过，因为也不用经历轮回之苦了。一个人可以活在别人的记忆中也是一件不赖的事情。
“如果我也这样消失的话，那么你也会永远记住我吗？”若雪半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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