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1/2)
午膳时分,不见公子,书砚急的站在门边左顾右盼。韩紫烟紧咬下唇,美人蹙眉,书砚只当她是饿了:
“姐姐,你先进去吃饭,我候着就行。”
岂有主子不在,下人先食的道理,韩紫烟也不说话,和书砚一人立一侧,眼巴巴的看着远处。今早和陈擎动手,实属无奈,不知他在门前,若是因为此时引起了许庭芳的注意,那势必会连累程秀之。
许庭芳简雁容二人,将孤坟四处几里处寻了个遍,并未见到新坟,这着实有些奇怪。若是正常死亡,入土是迟早的事,若是埋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抑或根本没有入土,那原因只有一个他杀。
“这附近可有义庄”简雁容拉过正在寻思的许庭芳,手里一松一个趔趄跌向前方,岂知前方的土地竟是个坑,上面只铺了薄薄的一层杂草,与四周看起来无异,脚踏上去才失去重心跌落下去。
“庭芳”
许庭芳前后思量着这几日的事,见严容失足,慌忙拉住那只纤手,用劲将她提了上来。
“吓死我了”简雁容在一侧拍着身上的杂草,“谁在此处挖了个坑挖了个坑”许庭芳已将杂草悉数拨开,呈现在眼前的正是一个长方形的土坑,挖的很仓促,连土都没运出,只胡乱的堆在土坑的后方。
“看来那日,原本是准备将死去的库员安葬在此的。”许庭芳幽幽说道,弯腰捻起一抹泥土,“几日之前下过雨,这土外干内湿,是因照不到太阳”余下的话并未多说,二人相视一眼,往方才有农夫的方向走去。
济阳城人口密集,来来往往的过路人也多,客死他乡的人也多,故义庄比其他县市多的多。离此处最近的,便是北郊六里处的一座,因破败了些,故摆放的死人比其他处少。
看守义庄的是一位瞎眼老汉,此时正坐在门前饮酒,听到脚步声也不起身,只问道:
“接还是送”
“接。”简雁容答道。
“你们定是来接几日之前送来的那位的吧”瞎眼老头摇头道,“不是说没亲戚的,怎又有人来了”
“老伯,此话怎讲,你怎知我们所接何人”许庭芳作揖,虚心问道。
“你们和他身上气味相似,想必是一处来的。”瞎眼老头喝了口酒,“我眼虽瞎,可口鼻耳甚好,无人能敌。”语毕又是一大口酒咕咚下肚,“往里走,第四口棺木,没盖子的那个。”
简雁容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又闻了闻许庭芳的,是独特的火药味,怪不得瞎眼老头记得。火药之味,的确特殊。
义庄内腐臭之气颇重,严容捂着鼻子数着棺木,许庭芳紧随其后。此义庄果然破败,屋顶的漏洞时不时射进几缕阳光。
“就是这个。”
二人合力将棺木抬下。
因是深秋,尸体腐烂缓慢,外表并不能看出任何端倪,许庭芳伸手抬起死者的头,后脑处的血迹已经凝固成一大块,头发都粘在了一起,面色倒是极其安详。照库房人的说法,自己摔倒磕在石柱上而亡,倒也不足为奇。
二人凝视片刻,准备一探究竟。这腐臭的空气,也习惯了,不需要捂着鼻子,许庭芳拿出剪子将死者裤腿剪开,露出两条腿来。
“二位,那日送此人来的几个汉子说他是自杀的,你们接走他后还请在义庄前燃几道黄纸,消了这怨气”
瞎眼老头的话在义庄内回荡着,听的人头皮发麻。为何是不小心摔死却又说是自杀的。
二人看向死者两条腿,脚踝处果然有勒痕,这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被绑了,死后随着尸斑更是清晰。
他定是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出门求救时腿发麻,然后一头撞在了石柱上许庭芳眼前似乎出现了这样一幕,简雁容取出火折子,离近了望去,绳子的印记甚是清楚,是出自河督府,随即挽起死者的袖子,手腕处也是痕迹斑斑。
两人顿时明了过来,这定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老伯,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二人退出,简雁容取出袖中三两碎银子递于老头道,“辛苦了。”
只想赶紧回河督府,沐浴更衣。
若是他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是何人去库房提了火药,这样一来死无对证,好一个神机妙算。只是这幕后之人没想到河督府内也有郭从武的眼线,自然将此事虚张声势密奏了郭从武,参许庭芳一本。
简雁容跑在木桶中,思前想后,是何人有本事去提出库房的火药来这火药必须要有许庭芳的手令且要私印盖戳方可提出。
许庭芳的私印。程清芷
程清芷手中不是正有一方许庭芳的私印么
程清芷温柔善良,根本不知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做不出这等恶事来可是她有个妖孽一般的哥哥程秀之性格喜怒无常,行事诡异。想到此处,简雁容浸在热水中的后背却直冒冷汗,如果是妖孽要杀许庭芳也是想的通的,许庭芳第一次遇袭,第二次自己差点死于非命,许庭芳第三次遇刺。简雁容越想越后怕,程秀之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杀许庭芳河督府怕是不能呆了,除了有郭从武的耳线,还有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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