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话别（1/2）
商灵好奇地盯着柳方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她平静的眼眸中，一点端倪都没有。白相得不错，太低估别人，不是好事。
植兰人出生后，武功都是父母教的。单单他是特别的，他一出生，母亲就死去，父亲跟随母亲而去。他的武功，是由族人相互传授的，族人的儿子组成的师兄弟，他有很多，如今都葬身在火海了。
他回忆很久，都没想起来师兄们谁曾教过柳方方，莫非是她在试探？想到这里，他很是邪恶，斜睨她，“若我真是你的师叔，当令山之战，你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我，还要把我弄出来？”
“当令山是正邪之战，我跟师叔是敌人，我揪你出来，再寻常不过了。”柳方方迎上他的探视，就是不她是谁的徒弟。过往事迹，出来了，被有心人利用了，对谁都不好。
对于她的缄默，商灵不再多问。他今天来，无非是看看柳方方有几斤几两，那么多人连行动都要想着她是否会搀和，心翼翼的让人疑惑。
“夜出白昼来，我这里巡视的人太多，就算师叔太过谨慎，恐怕也会露出行迹，还是早点走的好。”柳方方指了指天边，朦胧的云层泛着红晕，天很快就亮了。
商灵换了个行头游走在江湖上，总会有机会见面的。他轻蔑一笑，大摇大摆地打开房门，飞速离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商灵一走，柳方方低眉沉思，脑海中出现那句太深沉的话，“我要你断情舍爱，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也要把他们（凶手）揪出来祭奠我族之人的殇灵寞魂。”为了这句话，她抛弃了很多。
师父如此，父亲如是，盟主亦然。很多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从来不问她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也从来没有反驳过，随意就接受了。
“这一行，我该怎么办呢？”她呢喃，闭眼后，满脑子都是想着接下来的行程要怎么安排。躺着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就着蚊帐，一伸手，“咻”地几声，门上立着几颗针。临睡之前，她总会练一练暗器。
“大姐，你没事吧？”落封在门外轻问。她发暗器的声音，比往常重了，落封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她休息的时间从来都没超过三个时辰。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落封，把你吵醒了。”柳方方歉意，“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落封应声回到自己隔壁的房间。这一幕，落在了对门的明月端眼中，他关上了房门，静坐，身上缠上了很多蛇。
金门英雄座告一段落，眼下也没什么事，名门正派、侠客们向陈守瑶告别之后，柳方方带随行的人也来了。
陈守瑶心中有事，向辞行的人简单地客气，唯独见了柳方方，盛情款待她。人在高位，没有几个能得上话的人，柳方方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倾述的人。
客套一番后，柳方方以朋友的立场问了她接下来该有什么打算。
“接管金门以来，我从未懈怠过。”陈守瑶声音很是惆怅，“我除了努力让金门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地位外，再无其他追求。如今，凌剑已托他人，我心也安稳了。”话到这里，她眺望远处，疲惫之感出现，“也不怕大姐笑话，我总会在梦中看到年轻的时候，我时常问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忘记那份感情？”
陈守瑶年轻时候眷恋药谷子，谁都知道。柳方方的时候还见过她缠着药谷子，所以她假装不知道就是虚伪了。她难得不笑，声音却是清幽，“镜中月水中花，看着也就醉了，回忆起就甜了，何必一定要掬起破了精致？”
陈守瑶猛地回头看她，还是第一个人对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持一份不该有的感情。
“我会放下门中事务，天南海北地寻花素，替故人照顾她，也算是了了一份情缘。”陈守瑶想明白了。她还有事情要做。
花素啊花素，两代人为你，舍去一切，你该是幸还是不幸呢？柳方方轻轻扣杯盏，笑意盈盈，“花素杳无踪影，又无迹象可循，紫穆夫人要怎么寻呢？”
陈守瑶坐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通体透亮的圆球，递给柳方方。柳方方接过来凝眉探寻。
“呵呵，这是商言给我的。”陈守瑶站起来落寞一笑，“具体有什么效用，我也不知道。我就想吧，花素该是认得的，植兰人留存下来的东西太少了，作为留念，她也会拿回去的，谁在意，谁该是花素。”
守株待兔没准能找到花素。若真是这样，是否需要让人跟着陈守瑶呢？柳方方心里转了一圈，决定回去后让落封安排。
“药谷子要是知道紫穆夫人的这份情谊，想必会后悔当初的弃而不顾。”柳方方轻柔地看着她，女人主动追求一份感情，美满了，别人还要踩上两脚，你霸占了别人的感情。
她看到窗外闹腾的张水丽，谁没有青春？谁的青春不是青涩中带着点点腼腆？
“药谷子是才华横溢的公子，我多么粗鄙，怎么能配得上他呢？这辈子替他做点事，积点缘分，希望下辈子能遇见他，能在他心中占一点分量。”陈守瑶对药谷子的情怀从来都没改变过。柳方方很是佩服。
似有似无的眼光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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