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生死契约（1/2）
苏牧如今的状况，基本与陨落没什么区别。
但唯一有一点不同，这也是空十分仔细检查后才发现到的细节，是苏牧的神识海里，还有最后一丝意念残存着，暂时还没有寂灭。
或许是因为苏牧昏迷后的那一丝状态被寒冰潭水也给冻结起来是更好的解释。
寒冰潭水侵蚀了苏牧的身体，但也保留下不灭的火种。
“不知此次的造化对你是幸事还是祸事呢？”空愁眉不展，但还没有先前在冰屋时的担心的表情出现。
修道者是很奇妙的，只要神识不死，身体其实重要性远没有凡俗人那般重要。
或许对凡俗人来，身体只要出现问题，便意味着死亡，但对于修道者来，死亡的含义，并没有那么简单。
空先前之所以担心苏牧，那是因为苏牧如果被那些道诀攻击击中的话，那他的神识会被瞬间灭杀，到了那时，即便是那几个人物出手，也不可能救得了苏牧，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没有任何人可以无中生有，也没有任何人能被取代。
从某种意义上来，每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凡俗人，他们都是唯一的。
但苏牧先前那抉择，却避免了自己的神识在第一时间被灭杀，将希望放在空的身上。
苏牧心中当时的念头只有一个，那便是尽量地拖缓自己死去的节奏，保存自己的神识，等待空的救援。
对于空，苏牧持有百分百的信任与信心。
虽然很拼，很绝，但让空不得不承认的是，苏牧赌的是对的，他将希望的火种保留了下来，有望经历一次蜕变。
但是让空感觉到犯难，先前皱起眉头的原因，是苏牧的留下来的希望火种实在是太微弱了。
或许这也是苏牧算漏的其中一点，毕竟任何人都不可能计算到十全十美的地步。
计划，永远赶不上现实的变化。
当前空更紧急，更需要做的，可能是先保护苏牧的最后的神识，不让其熄灭。
因此在空神识刚进入苏牧身体内的时候，空便尝试着去找到苏牧的神识，并且与之沟通，可结果找是找到了，但他们双方却没办法沟通了。
如果以往苏牧的神识如同一片汪洋一般的话，那此刻苏牧仅存的神识，就是数滴水滴的大。
没有所谓的自主意识，没有思考能力，没有苏牧的意志，更没有唤醒体内生机的能力。
空要想像以前那般与苏牧沟通，无异于痴人梦。
如果空不能与苏牧沟通，唤醒苏牧的意志，那很有可能在空帮助苏牧的途中，苏牧神识便支撑不下去，彻底陨落了。
毕竟如今的苏牧是在空的空间之内，没有身处寒冰潭水内时的地利了。
当然，这所谓的地利也是一个双刃剑来的，要不然空自然也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了。
要知道在寒冰潭水的冻结能力下，想要唤醒苏牧的意志，那难度...可能性直接为零，尝试的必要都没有。
现在空已经开始着以以往心灵沟通的方式，尝试着沟通苏牧的数滴大的神识。
“苏牧！醒醒！快醒醒！”空着急地声音在苏牧的神识海内响起。
空的声音内蕴含一丝道则，震荡着已经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神识海，试图重新让神识海翻滚起来。
但很可惜，即便空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持续了多长时间，苏牧状态依旧，处于死亡的状态。
甚至于，苏牧那数滴大的神识，也开始有寂灭的迹象。
局势比起先前来，更加糟糕了数分。
可惜空并没有修练过有关于神识的道则，对于神识海更是一知半解，否则或许还能依靠自己强大的实力来一次逆天之举。
但眼下肯定是没有时间再给空去学习神识道则了，一时间，对于苏牧的状况，空也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如今苏牧，最多只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在这一炷香时间内，空若是还不能解决问题的话，那到时恐怕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唉，果真只能用那剩下的最后一个方法了吗？”空看着前所未有地安静，躺在空间内的苏牧，喃喃道。
老实，不到这最后一步，空真的不愿意尝试这最后的方法。
因为空不敢，也恐惧这方法。
可是如今苏牧的这情况，已经没有其他选择留给空了。
空不能让苏牧陨落，最起码在他能保护到苏牧的情形下，他不能让苏牧陨落。
“呼！”
空闭起双目，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决定，一早便已经做好。
当空睁开自己双眼的刹那，这空间忽然出现了异变。
只见空的天灵盖上方，一道道眼不可见的神识被硬生生的，从空神识海内剥离出来，汇聚向天灵盖上方的天地之中。
“嘶！”
剧烈的疼痛瞬间充斥着空的脑袋，让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疼痛超越了空的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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