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的沉默。
元文士对此却回答得认真而详细:“...他与那女子住在一处,每日衣食方面都与从前待遇无二,但毕竟没再掌权,又去不了什么地方,多少显得有些无所事事,而由此,他与那女子之间,也有了些摩擦与嫌隙,长此以往,大约那些所谓的情分,早晚要消磨殆尽。”
元文士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眸光中,带着一种让人恐怕是有些形容不清楚的沉冷,就好像夙沙亭的父亲落到这样的境地,也是他所期盼着的一般。
可是那样的沉冷中,又掺杂着其他的复杂。
“他总算还是得到了他所期许的一部分,至于其他,又有什么要紧,他应该要感到快乐的不是么?那么合他心意的人就在他的左右,凭什么还想着要更多?”夙沙亭面上的沉稳化成一种不用言喻的森冷。
他漆黑如沉墨的双眸,眸底的漩涡仿佛越加旋转涌动,他闭了闭眼,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先前几欲喷薄出来的压抑着的情绪,又再度沉了下去:“我不会再多留意他们了,他们会有着怎样的结局,确实已该是和我无关了。”
明明应该是要洒脱的话语,偏偏听来却不像是真的洒脱。
元文士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话,因而厅中气氛一时再度沉默下来。
但有些时候,沉默是心照不宣的,因为,彼此对于没有言说出来的事情,都有着一种恍惚却又是明确的认知。
这一场风波看似这样简单地就过去了,但其实,风波过后的平静,可能总有着无法预知的暗涌。
或许在哪一天就会再度翻涌起来。
车马碌碌,又不是归途。
在夙沙亭这边一场风波似乎已然平静下来的时候,那厢,几乎是轻车简装的薄奚凛就已经往着北大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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