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卖命祭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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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狗子的智商火箭一般蹿升，他的父母开始为难起来。总是个傻子也就罢了，听天由命。眼见这孩子变得说话办事不是一般聪明，这么荒废下去，叫二老实在难以忍受。这世上个人出身之道，最为人们所看重的，当然是读书。朝廷依例开科纳士，招揽人才。多少无名之辈，一旦鱼跃龙门，辄身价百倍，光耀门庭，可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依二老的心意，当然最好是能让狗子进入学馆。可入学需要不菲,再加上逢年过节的“节敬”，家里实在难以承担。
别人的孩子都在读书，唯独自家孩子因为贫困高攀不上，母亲说不出的心苦，看着狗子动不动就落下泪来。这时的父亲，往往一脸惭色，无话可说。说实话，狗子的神识特别弱，我这属于神识附体，道家有专业称呼叫“夺舍”。我满可以把狗子的神识完全抹去，但一想如果这样，就等于让他脑死亡了，未免太残忍，于是选择了融合，尽管融合过程十分痛苦，但我还是坚持下来。
我的神识融合了狗子的神识，后者蕴藏了一种天然的至孝和亲情，当然也被汲取过来。在这一点上，我就是狗子，狗子就是我。
我看着父母面对贫穷毫无办法的愁眉苦脸，每每也是心情沉重。不过第二天天一亮就什么都抛之脑后，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与伙伴们汇合撒野耍欢。
这一天晚上，我隐隐听到父母在争论什么，似乎有关上学馆的事。二人似乎生怕我听见，最后干脆移到到了院子里去说。
我白天疯跑了一天，身困体乏，也没在意，很快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天，父亲出去打工了。母亲叫住我，不让我出去，说有重要的事儿说。
我见母亲脸色不大对，莫名其妙，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等着母亲发话。
母亲理了下头发，故作轻松道：“狗子，妈妈想让你去念书，怎么样？”
“什么？”我完全出乎意料，接着脱口而出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伙伴们虽然经常与我疯玩，但他们可是都在学馆，这让我很没面子。
妈妈看着我，不自觉这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很是心慌，拉住妈妈的手哭声问道：“妈妈，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妈妈揩了一下流到鼻翼边的泪水，强挤出一丝微笑，问道：“狗子，若是妈妈不见了，你会不会想妈妈？”
我听了这话，心头立刻生出一股十分不祥的兆头。紧紧攥住妈妈的手，生怕她真得再也不见了。“妈妈，我不会让你不见得，我会永远保护你！”
妈妈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脸上绽出欣慰的笑。“狗子，妈妈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家狗子是谁呀！”
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许多道理，觉得自己一下长大了。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妈妈，我明天不去玩了，我要跟爸爸去打工。”
妈妈眼中闪着泪光，“孩子，不用，爸爸已经同学馆说好了，你明天就去就馆。”
“不是说我们交不起修金吗？”我奇怪地问
“没事儿，可以先佘着，都说好了。”
……
晚上，父母又进行了争论，让我觉得自己就馆上学没有母亲说得那么简单，但内中到底藏着什么，却捉摸不透。
妈妈一夜没睡，为我准备了书包、衣服……然后就在旁边静静看着我。
我第一次深刻感受了母爱如此之深，她让我想到了另一个社会早逝的母亲。我暗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母亲受到伤害。
第二天一早就没见到母亲，父亲领着我去学馆，这处学馆是希夷镇四里共同出资建立的。当时行政设置，一百一十户为一里。
一路之上，父亲明显身神不宁。
我询问妈妈哪里去了，他总是支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拿妈妈昨天说的有关修金的话来探问，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最后我恼了，一下甩开父亲的手，赌气说不去了，不见妈妈就不去了。
父亲老实人，并不善于掩饰，此时再也忍耐不住，男儿老泪刹那奔流如决河。
原来母亲私下将自己卖到了邻镇一家大户当老妈，议定为他家打工三年，酬劳是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三年的自由，三年牛马……
“不行！”我眼睛立刻红了，压着牙喊道：“我不念这个书了，把钱退回去，我要妈妈回来！”
父亲双眼失神，面若枯槁，嘴唇哆嗦不停。他告诉我，晚了，因为契约上面标明，如若一方违反，需加倍赔偿对方。
这根本就是合同欺诈！这根本就是权利不对等！这根本就是倚强凌弱……在现代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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