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节 大失所望(2/3)

到极点,再加上与江朗亭这一番纠缠,欣喜起来不加节制,几重压力之下便是昏睡了足足两天。

她做了一个黑甜黑甜的梦,里头没有旁人,根本就没有苏姐姐,只有自己跟大哥哥,两个人乃是饮酒喝茶下棋舞剑,不羡神仙,自己与他就是这人世间最最无人打搅、无人来烦扰的一对鸳鸯,一对快活夫妻。

朱阮阮喜欢他,他为自己一人所有,这份属于朱阮阮的而野心十分令人心惊,这野心大得可怖,更加令人肃然起敬——简直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劫难,是个极其厉害的打算,因为根本就不简单。

这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在梦中觉得仿佛跋山涉水,一路磕磕绊绊将自己挣扎得生疼。一声厚重的声音约莫是个男人低沉的叹息,一条帕子则是凑上来擦着自己的脸颊,摸摸索索十分不利索,也不曾有个轻重,可是,那手心儿的温暖教朱阮阮迷恋,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爱死了这种被呵护、被爱惜的而感觉。

她一睁眼,果真就瞧见江朗亭正握着一条帕子给自己擦脸——原来是他!

她几乎要笑出声来!自己还有这运气!

朱阮阮醒了也只当做自己还在梦中,直至她瞧见了那轻纱帐子的竹榻并着屋子当中煮沸了的草药炉子这才踏实。

她也不吭声,只当自己还睡着任由江朗亭照顾。

可谁知那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住玉面毒蛛,只见他将帕子往自己脸上一甩,说道:“朱姑娘,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吃药”。不气不怨,不喜不悲,谁也不晓得他在琢磨着什么。

朱阮阮有些失望,于是问道::“你如何就晓得我已经醒了?我才睁开眼睛,没有多大动静,况且你根本就瞧不见啊?”一边问一般舌头吐了一下一脸可爱相,声音里都是止不住的欢喜。

江朗亭则是不答,一手握着一根竹竿要走出去房门,可朱阮阮一见难道不着急?一动静那脚腕子乃是钻心的疼,于是,她喊着:“大哥哥!我疼!我的脚是不是断了?”

朱阮阮大声叫唤,可是江朗亭不为所动,于是她又喊着:“大哥哥,你扶着我坐起来啊,我动不了了!”

江朗亭本来想充耳不闻,跟这丫头根本不想有什么交道,可这朱阮阮乃是疯了一样的吵吵教他烦不胜烦,实在没办法只好摸索去将她扶起来,可谁知朱阮阮已经如同一尾鱼一样顺势倒进了他怀中。

江朗亭一怔,反应过来就是推开,可这丫头一计不成又干脆抓上了自己的衣裳领子,她哭着嚷着:“大哥哥,别走啊!我动不了可怎么吃药!你别扔下我啊!”

江朗亭见状乃是又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罢了”。那苦汤药端过来,他走得稳当,那热汤也不曾洒出来。

到了跟前,朱阮阮本来想说要他喂自己,可是眼见江朗亭如同时上了刑场一样的神态,那不耐烦一目了然,这个男人根本不曾隐藏,又或许是觉得不值得隐藏,所以她是个识相的人,赶紧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江朗亭接了空碗搁在小几子上头,说道:“你那腕子被诛心草刮了一个口子,肉也烂了,所以干脆剜了下来。”

闻言朱阮阮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说到:“那,那,我得几日才能下床?”

江朗亭道:“一个月?谁知道呢?你才十五岁正是好年纪,伤口也好的快吧。”他收拾了炉子要走,那丫头则是泣不成声说道:“你,你,大哥哥,你记得我?知道我的年纪?”

江朗亭点头:“嗯,因为你爹,我尤其记得你全家”。

这话一出,朱阮阮就呆住了,不曾想江朗亭居然能如此干脆利索就把话说清楚,况且态度也平和冷淡便将自己的一点念头、打算掐死在萌芽之中。

我爹?朱阮阮没来由的十分怨恨这个从没见过面的亲爹,焦急问道:“大哥哥,我呢,我呢?你知道我生的是什么模样?”

正因为心慌,朱阮阮又怕江朗亭干脆走了所以身子探出去很远,于是一使劲儿竟整个人带着被子滚在地上,脚腕子遭了难正杀猪一样嚎叫不止。

江朗亭从不知道一个女人居然可以麻烦到这个地步,这个朱阮阮真是教他开了眼界:为什么这丫头比自己的施儿要那么多事?

江朗亭心中对她不喜,将她在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冷冷说道:“别再动弹了。我走之后,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管你。”

朱阮阮则是紧张抓着他的手臂说道:“大哥哥,我只问一句:你去哪儿?”五根指头已经掐进江朗亭的肉里教人吃疼,江朗亭见她不知轻重就更加恼火,于是没了好生气说道:“你管我去哪儿?这琅琊谷都是我的,去哪儿还得给你报备一声不成?”

朱阮阮原本以为他是温润可亲,可哪里晓得江朗亭如今因为眼睛失明脾气一下子这样厉害?

不耐烦起来也是这样决绝?

朱阮阮愿本那几分大胆一下子都蔫吧下来仿佛是再也没了勇气,于是怯生生说道:“我一个人,有点怕。”

江朗亭一听她害怕,于是调子也不再拔高,只是平静说道:“朱姑娘,你是打从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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