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其放手施为,全力猛攻。
尽管如此,念着彼此旧情仍在,依旧全力包容,勉强支撑。可是‘疯子’此人,也许天性如此,一旦交手便似入魔,根本不知收手为何物。
终于在一次,与好友相邀动手,在其好友的心上人面前狠拼一场,还恰好将自己好友重挫当场,令好友在心上人面前颜面尽失,险些因此关系告吹。
旁人因此事,自以‘疯子’怪称冠之头上。
事后尽管‘疯子’诚心道歉,尽力挽回,但不免与好友彼此渐行渐远,再不往来。终是发展成分道扬镖!
而锋争也因此,独自一人闷闷不乐,终日苦炼武功为伴,甚至最后叛出师门,渐渐演变成为真正的武学‘疯子’,而且从来只以‘疯子’二字自称,与我等所有外来者自称习惯全然不同!”
巴士以三分怀疑的语气,迟疑着问道:
“我倒是听说过另一个类似版本的故事,不过其中略有不同。”
觉铭花丝毫不觉意外,淡淡道:
“哦!有何不同?”
巴士道:
“少林俗家弟子高手,文山莱说起过曾经有一个好友,但是因为暗恋他夫人巫云陌,在他正要与夫人定下情约,突然约其比斗于巫云陌面前,并且诈声重伤自己。险些痛失所爱,故从此形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还因偷窥女子沐浴,而被人发现大打出手,甚至因此叛出少林!”
觉铭花讥讽一笑,淡淡问道:
“你相信哪个?”
巴士无所谓一笑,概然道:
“不管哪个,与我无关!”
见此,雍百甲对着觉铭花轻笑一声,插言道:
“听你小子说故事,果然有趣多了,好了,言归正传!”
顿了顿才道:
“大半年前,我与‘疯子’相约半月之久,才有了最后一次交手,那时我刚攀上一流顶峰未多久,而他已经早我半月之前便已达到,硬是等我稳固境界之后方才邀我再次交手。
此次交手,大家都是境界并不纯熟,许多招式施展并不是十分自如。但是就在交战的尾声,却在我使出‘百原一击’的新生变化时,他却突然陷入顿悟而罢手不动。
那一击临到最后我才发觉不对劲,‘疯子’并非另出奇招应对,而是真的命悬一线而不自知。而我当时出招已老,若非招生新变尚有差池,差点便要了他的命。
事后问他,他却放声大笑道‘相比解开武道之迷,生命之火熄灭又何妨’,那是解开心头疑惑的畅快大笑,我听的出,他在交手定是想明白了什么,才能如此无所顾及。
而且从那以后,他便消失不见,从此闭关不出!”
觉铭花幽然叹道:
“真的是一个‘疯子’,哪怕可以重入轮回,但是如此不惜命之人,还是少之又少啊。”
巴士附和一声,问道:
“那他最后想到了什么,可曾告知于你?”
雍百甲瞧了他略带深意的一眼,淡淡道:
“这是武道各自追求之路的发现,纯属自悟。我从来不问,他亦不会提起,彼此武学印证而已,何必问太多?”
最后一句似乎意有所指,顿了顿方道:
“而且,我已摸到宗师的门槛,近几日当会有所突破!”
宣间美立即面露喜色,不耻下问道:
“哦,雍军哥,如此你可该好好讲讲,最好能令小弟茅塞顿开,同样再进一步!”
对于这小子言语间的故态复萌,不好多作计较,亦极为豁达,毫不藏私的颔首道:
“这有何难,能够大家共同进步,正是美事一桩,江湖美谈一件。能够明白多少,纯看各位自己了!”
三人同是露出专心致志之色,不发一言作聆听状。
只听他款款道来:
“晋阶一流,各位皆知乃是可以做到真气外放,延伸伤敌便是,此点乃是明显标志。但是宗师之能,自是不止仅是伤敌更远而已,而应自保更强才对。
而要堪破宗师之境,便应在此点上下文章。
真气为何只能在筋脉内运转自如,尚需遵行各自独特的行气路线,一旦外放则渐渐散失,无力束之,其中情形千变万化,各有不同。
然一切自有其脉络,万变不离其宗,何谓宗,万法可依是矣!”
三人听得似懂非懂,又似若有所思。
但每个人限于武道基础的不同,选择方向与境遇的差异,自是各有差别。
正所谓一千个不同的人去看哈姆雷特,就会有一千种不同的哈姆雷特。
正是世界因你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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