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公子哥截住。
只见对方颇为有礼的拱手道:
“在下关中剑派应笑痴,特地在此恭候多时了!”
空林早就瞧见了这位痴情公子哥,但是只能当作从未见过,无视其自顾自往前。
见状笑了笑,可是这笑容印在这张疤脸上,显得只有阴森之意,殊无亲切之感。只见空林装做初识此人似的,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这位公子,如果在下未记错,你我这是初次见面,如此赏脸相候,却不知有何贵干?”
应公子毫无愧色的坦然道:
“初识又如何,你我若是一见如故,以武会友,因而切磋一番,将来无论胜败,都实属江湖美谈一桩……”
空林听的暗自撇嘴不已,心道话说的倒是漂亮,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是典型臭美形的公子哥。
嘴里却是故做茫然的发问道:
“可是,应公子一早于此相候,显见对鄙人有所了解,不似一见如故啊!”
应笑痴给他问的差点语塞,万幸还有几分急智,尴尬一笑道:
“实情如此,且听在下道来。
昨夜听人论及林兄武功高强,心生敬佩,再加上恰逢今日元宵佳节,兴庆宫的梅园对外开放,故而兴起一念,望与林兄能在梅园内赏梅论诗,煮酒论剑,好生切磋一番,只不知林兄意下如何?”
说着满脸颇为诚挚之色的望着空林,且一揖倒底。
空林心里暗道,什么煮酒论剑,赏梅论诗,全是狗皮膏药,哄鬼去吧。
定是你小子昨日回去以后,不忿自家心上人,贬低你的武功而抬高本人的武功,想要前来讨教一二,最好能干脆利落把我击败,才好在心上人面前挽回面子。
心里快速思忖,脸上却不得不流露犹豫之色,以图拖延时间,好想出什么理由,来拒绝这狗屁的单刀赴会。
没办法,谁让他昨夜才见识到真正的高手,该是如何过招,今日便要与这等若现场演示,传了一手给自己的便宜师傅动手,心里哪有底气。
或许瞧出了空林脸上有拒绝之意,此人突然语出奇峰道:
“小弟今日可是带了小凤姑娘前来,打算做个见证,也好给这段以武会友的佳话,流下一段佳人美酒在旁的注角,鄙人可是诚意十足相请,相信林兄不会拒绝我吧!”
说着身子侧往一旁,露出小凤姑娘此时,宜嗔宜喜的俏脸。
听他提起小凤姑娘,空林心中剧震,暗道此事说不定是杜眉受此子引发,也有对自己考较一番的用意,若是自己失手落败,那么定是万事休提。
而之前所营造一切,高深莫测的形象,立如戳破的皮球一般,一泄到底。
若是在收信之前,空林当然是求之不得,立时借坡下驴,拒绝此事拔脚走人。
眼下当然完全是另一回事。
组织了一番言词,空林沉声道:
“以武会友,本人当然是不缺兴趣,只不过一来林某尚有事在身,不克分身,二来梅园之地,游人如潮,又如何有兴致饮酒对诗,比武论剑呢?”
这一番话说的中规中矩,貌似有理,只要对方想不出好的说辞,自己立可借词推托,想来他也无话可说。
但这些好象早在应笑痴预料中,只见他露出一副早知你会如此说的表情,欣然道:
“林兄有所不知,梅园之中有一处名叫‘水榭梅亭’的园中园,哪怕开放亦需朝延手书的文蝶才可放行,而恰巧小弟这里有一份本派文蝶,可以带着林兄与小凤姑娘一同前往。
‘水榭梅亭’之中人迹罕至,景色优美,环境清幽,正适合你我三人,举杯痛饮,以诗会友,比武切磋!”
顿了顿,又道:
“至于林兄所说要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大事,想来本派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尚有几分薄面,只要林兄道来,小弟必定使人办的妥妥当当,不叫林兄失望!”
空林满肚子的可是,却是一个字也迸不出来,碰到这么有理、有拒、有节的强行邀请,对方准备又着实充分,应是有为而来,眼下哪怕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中如丧考批似的,给二人押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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