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而且年纪也大了,不比年轻那会,见吴俊义说话都开始结巴,也就嘻嘻哈哈睡觉去了。
吴俊义见张大娘关门离开,忍不住对张武相道:“武相兄,没想到你娘是这么豪爽的人,和她喝酒,痛快。”
张武相给自己添了碗酒,仰脖子一口喝去半碗,辣得他眼泪哗哗。这酒是自家酿的烈酒,不比市面上那些女儿红、竹叶青什么的,寻常人能喝一碗,铁定醉得不省人事。张武相一口气喝半碗,虽不醉,但也辣得够呛。他就像是肺腑犯了痨病一样,一连咳了数息,一直到吴俊义扒完一碗饭,才慢悠悠道:“我娘错生成了女儿家,要不然,这世间,大能强者,英雄好汉也会多一个。”说着,他端起碗,一口将碗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这话我赞成!”吴俊义也是心头一热,趁着酒劲,将碗中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忽然,张武相道:“兄弟,你相不相信,黑心奴是可以反奴为主的。”
“什么?”吴俊义惊道,“果真如此?”
张武相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得知的。”
“如何能够反奴为主?”吴俊义的心在狂跳,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想错过。
便在这时,张大娘的房中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丁玲咣当打碎东西的声音。吴俊义和张武相同时一惊,两人速度谁也不必谁慢,如两道魅影,瞬息之间便冲到了张大娘的房中。
此时张大娘的房中一片狼藉,桌椅被掀翻,茶几碎得满地都是,张大娘蜷缩在床头,披头散发,全身哆嗦,明显是被吓坏了。
“娘,你怎么了?”张武相急急将张大娘的手握住,道,“发生了什么事?”
“鬼……鬼……有鬼……”张大娘似看不到张武相一般,挣开张武相,一双手不住挥舞,“有鬼……有鬼……有鬼啊……”
“娘。”张武相见张大娘情绪激动,忙将张大娘整个抱住,“怎么会有鬼?哪里?哪里?”
渐渐的,张大娘的情绪稳定下来,但说话还是颤巍巍的,她道:“我……我刚才看……看到……看到……顺……义侄儿……了……他……他……”
“什么?”吴俊义和张武相同时一惊。
张大娘心有余悸,只怕吴俊义和张武相不相信,又道:“刚才我回房睡觉,因为头晕晕的,倒头就睡,却听到有人喊我。”
“是……是顺义哥?”张武相心中一突。
张大娘道:“可不是嘛,我咋一听,还以为是你们俩叫我呢,就应了一声。哪知道,这一应声,顺义侄儿就凭空出现在了桌旁,头发披在额前,一双脚悬浮着。我当时看到他的脸,立马就吓傻了。”
“真有这事?”张武相陷入沉思。
吴俊义也道:“这事多半不假,三界六道,这鬼,也不是不存在的。”
“那……那……”张大娘急了,“我平日里也没开罪于顺义侄儿,他死了来找我干嘛?”
“顺义哥和你说了什么?”张武相皱眉道。
张大娘想了想,摇头道:“我只听他说‘我死得好冤哪大娘’,‘我死不瞑目哪’之类的话,声音阴深深的,能活活把人吓死。”
“莫不是他死得冤,来向大娘求救?”吴俊义道。
“他干嘛不找他媳妇儿,偏偏来找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张大娘可不想和已经死了的张顺义扯上半点关系。
“这个简单,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吴俊义听着隔壁的哀乐,开始寻思起来。
张武相也道:“这样也好,把这事查个究竟,不然吓坏了我娘我可不许。”说罢,和吴俊义连夜出了门。
张大娘说一个人待屋里害怕,也就跟了上去。
此时张顺义家依旧是灯火通明,佛语飘渺。董乔娣跪在灵前,披着孝服的她,看上去是那般瘦弱,孤独。
明天张顺义就要被抬上山埋了,从此长眠黄土,与世隔绝。董乔娣越想越觉得心酸,身子也开始轻轻哆嗦起来,自言自语般道:“相公,乔娣舍不得你……”
便在这时,一只黑色的飞蛾从黑暗中飞来,落在董乔娣面前,那飞蛾有巴掌大小,落在董乔娣面前后便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董乔娣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直呼张顺义舍不得她,从阴间回来看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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