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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满地的狼藉和坐在身边受伤的室友,脑子混沌一片,忙问傅子清经过。傅子清受伤较轻,用手揉了揉乌青的脸,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醉酒闹事。”把事情经过说给李木帅听。
一旁的叶涛不时插上两句。说到陆放如何轻松干掉小混混,又和柳柏青发生惊天动地一战时,傅子清说的是有声有色,其实在两人交战时,傅子清和叶涛被真气圈震荡地晕厥倒地,根本没有亲眼目睹结局如何。叶涛听着笑了笑,正想问陆放结果如何,但见陆放盘膝而坐,脸上闪过赤红色的光芒,心中一惊,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傅子清和李木帅也看到陆放身上的异状,惊讶地说不出话,一时间,醉香楼里只有服务员清理垃圾发出“窸窣窸窣”的声音。
许久,陆放缓缓睁开眼,此时他已经知晓自己身体里的变化,也明白自己的病是更深了一层,无奈地苦笑,对着满脸诧异的室友,说道:“回寝室吧。”
两天后,李老外出归来,特地派学生通知陆放,叫他傍晚去校医院。
陆放下课后直奔校医院,越靠近李老的房间心里越有说不出的紧张,似乎不想面对什么事吧。李老办公室的房门虚掩着,陆放敲敲门,走了进去。
李老正端坐在书桌前,手下奋笔疾书,见到陆放进来,仔细在他身上端详一番,眉角间透出一丝惊讶。陆放坐下后,李老泡了两杯西湖龙井端上,师徒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叙说近日事宜。
“陆小子,最近两个礼拜,你经历的事不少吧?我听陈伯说起,你遭到了杀手楼的刺杀,前几天又和人在醉香楼上动手,恐怕,你也已经知道你身体的异样了。”李老看着陆放说道。
陆放心里有个念头挥之不去,但又不想说出来破坏师徒感情,唯唯诺诺应着李老的话。
李老见陆放如此这般,心里明白他已经知道一些事情,叹了口气,说道:“陆小子,你是不是一直在怀疑,你的纯阳真元,是为师替你种上的?”
陆放心头一凛,嘴上并不答话,当作是默认了。
“唉,我知道,总有一天此事必会被你所知。只是,当初转移元婴的,并不是我,而是元婴原本的主人,独孤傲!”
李老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陆放心头一震,惊讶道:“独孤傲没死?”
“当时没有,后来就……”李老的思绪追溯到十年前,“十年前,傲儿因知晓自己妻子与兄弟私奔一事,走火入魔,在青阳市郊区犯下滔天罪过,之后,他带着他的女儿来到我这儿,希望我能替他医治他那从小患有纯阴绝脉的女儿。当时他身体里真气乱窜,自知命不久矣,自愿用一身阳刚真气打通女儿经脉。但当时泠儿尚在襁褓中,绝不能经受如此刮骨洗髓。他便叫我封住他周身穴道,仅留心脉用以存活,以待日后找到合适的身体传授元婴,再让接受者以他的元婴真气,救回女儿性命。十年来,傲儿便犹如活死人一般藏身在校医院药材房中,以吸收药材精气存活下来。一个月多前,也许是他自知大限将至,但我尚未找到鸾离草与凤鸣花,无法为他选取传授元婴之人,他便自冲穴道,将当时正在生病的你拖入房中,将纯阳元婴种入你的体内,希望借你之手来救助他的女儿,只是……”
陆放冷冷接过话茬:“只是他这一招太过阴损,只顾自己女儿生存,却不管别人死活。”
李老喟然长叹:“你都知道了。”
房间里一时寂静。
良久,李老缓缓说道:“这次出门,我跑遍安徽、江西、湖南、湖北等地,希望可以寻得鸾离草和凤鸣花,不论你是不是愿意冒险传授真气,找到凤鸣花至少可以替泠儿延续十年寿命。没想到,还是无功而返。”转身看着陆放,一脸愧疚地说道:“陆小子,你接二连三使用真气,已经触动元婴,此时元婴灵根深种,只怕你最多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陆放早知自己患的是不治之症,心中哀愁一闪而过,强笑道:“师傅你不必担心,没准哪天就找到鸾离草和凤鸣花了呢?又或许我自己修得真元,再将独孤傲的真气传给独孤泠,这样,不就好了么?”
李老心知要找到鸾离草和凤鸣花希望渺茫,而且陆放自身修炼的真元必会和独孤傲元婴融合,要传送真气只能全部传送。嘴上不愿将此说破,一旦人有一丝希望,就还是幸福的。
其实,这些陆放又何尝不知呢?
从校医院出来,正好晚霞满天,红彤彤的火烧云犹如女孩娇羞的脸蛋,绚烂无匹。陆放沐浴在美丽的霞光中深深呼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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