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而王浩为了在倭匪面前立功,去赵大人府上劝降,岂料赵大人坚贞不屈,严词拒绝,他恼羞成怒,怂恿倭匪杀了赵大人全家,实乃猪狗不如!”
“不会吧,我今天去了一趟赵府,听说赵大人的妻儿可是被烧死的,这个王浩也太狠毒了吧,竟然一点也不顾及同僚之情?”谭纵点了点头,感慨了一句,显得有些难以相信。
“大人,此事千真万确,不少人都看见王浩带倭匪去了赵府,而且听见了赵大人怒斥王浩的声音。”圆脸府吏叹了一口气,“大人,你没有看见赵大人妻儿的样子,面目全非,简直惨不忍睹呀。”
“赵大人只有赵仕庭一子,当赵仕庭的尸体从烧毁的房间里抬出来时,他扑上去哭得撕心裂肺,径直昏死了过去,在场的人无不落泪。”粗壮府吏不由得补充了一句,他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那些焦尸被抬出来,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人都被烧成那样了,赵大人也能认出来?”谭纵显得有些惊讶,看向了粗壮府吏。
“其实很好认,赵公子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纯金打制的长命锁,是赵大人在赵公子满月的时侯送给他的,赵公子一直戴在身上。”圆脸府吏闻言,向谭纵解释着:“赵大人家三代单传,他对赵公子溺爱有加,父子连心,自然能认出赵公子。”
“噢!”谭纵点了点头,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光从他的双目一闪而逝。
酒宴结束后,心情舒畅的谭纵将那几名府吏送到了大门
门口,这使得那几名府吏有些受宠若惊,满腹疑惑地回家了,谁也想不明白谭纵为什么将他们喊来,因为谭纵聊得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对倭匪一事闭口不提。
“来人,把当日给赵仕庭收尸的仵作给我带来。”回到了屋里,谭纵倒了一杯酒,喝干后,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悄悄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一名守在门口的护卫冲着谭纵一拱手,急匆匆地离开。
从刚才与那几名府吏的闲聊中,谭纵已经悄无声息地从他们口中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现在所要做的,是进一步对此进行验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名护卫将一个麻袋扛了进来,一抖麻袋口,一名穿着睡衣、被捆得像个粽子的浓眉中年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浓眉中年人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脸色苍白,神情惊恐,见到谭纵后跪在那里拼命磕着头,嘴里呜呜呀呀地,像是在求饶。
他刚才稀里糊涂地在梦中就被护卫们从家里带了出来,以为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大盗,一路上吓得半死。
“解开他!”谭纵见状顿时哭笑不得,冲着护卫们挥了一下手,他意识到自己先前没说清楚,使得护卫们误解了他的意思。
“大爷饶命呀,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家里没钱,还望大爷开恩……”护卫们给浓眉中年人松绑后,浓眉中年人扑通跪在了谭纵的面前,砰砰地磕起头来。
“大人,这家伙撒谎,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婆和两个十来岁的儿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八十老母和三岁孩童。”不等浓眉中年人说完,一名护卫沉声说道。
“大爷饶命呀,饶命呀!”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浓眉中年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在那里不停地磕着头。
谭纵才没有心思理会浓眉中年人有没有八十老母和三岁孩童,他冲着护卫们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看向了浓眉中年人说道,“你不要怕,这里是府衙,我是监察府六品游击谭纵,今天找你来是有话问你。”
“监察府?”浓眉中年人的身形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谭纵,又环视了一眼屋里,抬头茫然地望着谭纵,“不知道大人让小民来何事?”
“我问你,赵大人的公子是不是你收敛的?”谭纵抬了一下手,示意浓眉中年人起来,沉声问道。
“禀大人,是小民料理的,赵大人一家都是小民送上路的。”浓眉中年人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回答,赵元长的一家遇难后,是他清理了他们的尸体,给他们化妆和穿上新衣服。
“你当了几年的仵作?”谭纵打量了浓眉中年人一眼,问道。
“禀大人,小人九岁跟着师傅学徒起,到今年已经三十一年了。”浓眉中年人点头哈腰地说道,暗自揣测谭纵的意图。
“三十一年。”谭纵闻言沉吟了一下,语锋一转,神情严肃地问,“赵大人的公子是被大火烧死的,还是被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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