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89. 前因（1/2）
第89章 89. 前因
李瀍哈哈一笑，笑罢凑近湄遥，低声道：“就那么抗拒我么？”
湄遥羞得面色一红，强自争辩：“人家不惯，就不麻烦五郎了！”
“那要不要试试别的鲜果？”
“不用，鬼知道你会想出些什么主意！”
“能有什么主意？当然是亲自喂你咯！”李瀍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
“知道了，我认了还不行吗？”湄遥作服输状，哀求道：“别闹了，我还有些事儿想问你呢。”
“先吃点东西再问！”李瀍换作正色，劝道：“我知你是心急，可话咱可以慢慢说，你辛苦劳顿，刚刚落脚，怎么也得稍事歇整，缓一缓精神吧，何况让你委委屈屈就这么入了府，跟了我，我心疼，湄遥，说什么，你也得让我服侍你一回，听话，啊？”
湄遥看着李瀍黑澈透亮的眼神，心头直发颤，他是皇子呀，湄遥想，此生能得一个皇子如此宠眷，哪怕就此一刻短暂，似乎什么也都值了！
湄遥不再抗拒，任由李瀍往她嘴里喂瓜果喂糕点，一样样的，茶案上摆的都尝了个遍，才道：“可以了吗，再吃我就撑得走不动了，唔，五皇子府上不会不管饭，光是用茶点就打发了我吧？”
李瀍笑笑，放下手里的梅子糕，嘀咕道：“不喜欢吗？我记得云旖阁的茶果糕点也差不多就是这些啊？”
“喜欢，梅子糕的味道跟云旖阁特别接近，其他几样也是！”湄遥道：“五郎，你的心意我全都明了，可我真的再也吃不了！而且你说我在自己家中可以自有决断，今儿虽是第一天，我尚不熟悉府中的规矩，可我总能决定自己的嘴吧？”
“好，都依你！”李瀍无可奈何，“食量那么小，想把你喂得丰润浑圆些都难！”
“丰润……”湄遥看了看自己，她的体型个头本就跟李瀍相近，按说也不是特别纤秀柔美型，李瀍到底还要她多丰润？
“咳，那个丰润还有时间，慢慢来，不急一时……”湄遥尴尬地说道：“可我心里的事儿，却已经压积了许久，我想知道，皇上为何突然就答应了将我赐给五郎？”
李瀍没说话，凝视湄遥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在说：“你的心事恐怕不止这一点吧？”
“为什么不答我？”湄遥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噘了嘴道。
“我之前找过崔常侍，本想从他口中打探那日慈恩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崔常侍太精明圆滑，一字半句都不肯透露。”李瀍淡淡道，“不过幸好，还有母妃陪伴在父皇身侧，总算能摸到些父皇的脾性，只是母妃也是靠着只言片语的猜测，也许猜的并不完全准。”
“说说看？”湄遥问道。
“你们慈恩寺之行前母妃就想向父皇要人，她觉得把你要到她宫中，再由她赏赐给我，会比较容易些，就像赏赐个把婢女那样，父皇也会比较通融，可父皇似乎看透了母妃的想法，竟以你舞技超群，更适合留在宜春院为由，拒绝了母妃。”
“是啊，圣上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湄遥道：“当时圣上答应许我一个恩典，又说了拒绝娘娘之类的话，我就以为这个恩典是“拒绝”后，用以交换的条件，结果……”
“结果你用这个恩典替掖庭人沈阿翘求情？”
湄遥颔首：“当时所虑确实仓促，我怕我再没有机会离开宜春院，因此还不如冒险一试，帮一帮阿翘。”
“父皇的这个恩典并不是所谓的交换条件！”李瀍压低声音道：“恩典是他对你记忆力超群，在吐蕃使者面前为大唐争得荣耀的奖赏。”
湄遥喉口发涩，“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回想过当时的情形，五郎，我绝对没有记错，圣上他是亲口对我说……”
李瀍摇头：“父皇口中的话，你不能只听表面，当他告诉你拒绝了母妃后，你是否有表现出失望的神色？”
湄遥想了想：“我尽力了，五郎，我尽力保持镇定了，我回圣上说我是圣上的人，一切听凭圣上做主。”
“但我真的不能肯定……”湄遥脑中此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圣上是故意诱导我，让我彻底死了心待在宜春院？”
李瀍沉吟，须臾后道：“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父皇是在试探，因为父皇对母妃的回绝并非没有回旋余地，他还说了一句话，意思是再斟酌斟酌。”
“斟酌？”湄遥抬手扶额：“我闹不清楚了，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绝望……”
“这些暂且不管它。”李瀍道：“总之我知道的，是父皇许你恩典，你却为别人求，父皇心里是不太痛快的，因为在一个帝王看来，若非他本人意愿的赦免，都有些强迫和勉为其难的味道，换句话讲，就是你利用了别人的一个承诺，让别人做了违背本意的事儿！”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怎么敢……”湄遥欲想辩解，却发现再多的辩解在穆宗那里，也许都是徒劳的。
“帝王心思，湄遥，以你入宫的资历，你是摸不准的！”李瀍唇角斜勾，渗出几分苦笑，“莫说你，便是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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