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38.雌雄风流（1/2）
第138章 138.雌雄风流
“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自然是斗不过！”湄遥浮出苦笑：“但世事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们有耐心懂蛰伏，我们只要比他更耐心更懂蛰伏，谁知道结果会怎样呢……”
“湄遥，你可别小觑了他们”，李瀍抬手抚上了湄遥的肩，神色凝重道：“早晓得你与仇士良还有那层过节，我是断不会允肯了你的想法的。”
“五郎，仇士良即使真的还想利用我当棋子，也是因为他觉得你尚还有些利用价值，若不值一顾，他又怎会将讨好大殿下的膺鹞送给我们？”
“这……”李瀍沉吟道：“不好说，我之上有大郎二郎，之下又有六郎、八郎，五兄弟中，我实在看不出，拉拢我对他有多大好处。”
顿了顿，李瀍又道：“与其说他觉得我尚有价值，我更倾向于他是在广为拉拢，以待后数机缘。”
“也许……”湄遥轻轻颔首：“除了阵营不同立场不同，看起来彼此的处境倒是差不多。”
“不。”李瀍的唇角勾了勾，带着几分自嘲：“我们的处境显见要比对方更无奈，这也是我不愿轻易和仇士良之流搅在一起的原因，太危险了，无异于与虎谋皮，湄遥，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
湄遥想了想：“当初我很害怕，哦，不对，其实说到现在，我也很害怕这些宦臣，然而我在宜春院惴惴不安，不知自己将会迎来何种命运的那段日子，我就仔细想过了，任何的害怕都帮不了我，有些事不会因为我害怕就不降临到我的头上，既是如此，倒不如定下心来，细细算计一切可能，直面最糟糕的状况。”
“唉，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李瀍歉然道：“所以我才发誓，你跟了我，有我在一天，就绝不让你再受到任何惊扰与伤害。”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湄遥摇头：“我只是说，害怕于事无补，该来的总会来，五郎，从我踏入十六宅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便已彼此相连，祸福与共，此是天意，唯有一起，直面将来……”
“嗯。”李瀍用力，在湄遥肩头握了握，“我知道，你这么好，天意让我得了你，我……”
李瀍顿住话头，这次没有湄遥提醒，他也已注意到门外有人影晃动，于是立刻将手从湄遥那里撤回。
“哎呀呀，真是抱歉，劳李公子久等了！”一位五官和音色都十分柔润甜美，身段娇媚，腰肢柔若无骨的姑娘推开门，甜甜地笑着，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有一位抱琴的姑娘，玲珑精致，眼眸和唇边勾起的浅笑，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清雅韵味。
湄遥知道，此两人大概就是琴师玉辟和舞娘阿骨了，两人进得屋中，各自向前，朝李瀍和湄遥见礼。
阿骨刚刚启口说了一句，“请李五郎、王七郎见谅，奴家阿骨来迟！”的话，随之门外又进来了几名侍酒的胡姬，姑娘们纱罗潋滟，巧笑推搡，长相思内，顿时莺啼燕绕，一派春色。
“五郎啊，你可是好久没来找奴家了！”见礼之后，阿骨大大方方地在李瀍和湄遥之间坐了，给李瀍与湄遥斟酒，玉辟则笑吟吟地到一边，坐到琴师的位置上。
“唔。”李瀍接过阿骨斟的酒，含笑道：“是不是很想我了？”
“哎呀呀，五郎好坏！”阿骨娇啧地做了个欲打的手势，转身瞅定湄遥道：“五郎也真是的，你家七郎这般俊俏，怎么不早点将他接到京城来，让我等姐妹也好早点攀结攀结？”
“承蒙阿骨姑娘抬爱！”湄遥熟知教坊中姑娘们的套话，抢在李瀍前答道：“小生也正后悔得紧呢，早知京师如此繁华热闹，有阿骨姑娘，玉辟姑娘这般的俏佳人儿，我该早些来才是嘛！”
“嘻嘻嘻……”众位姑娘们吃笑。
阿骨亦忍不住道：“啧啧，七郎好会说话，一定不是第一次光顾教坊吧，人俊嘴甜，让奴家更是喜欢得不能自己了呢！”
李瀍暗笑不止，在旁道：“即是喜不自禁，那就赶紧给我们来一曲吧？也让我家七郎开开眼！”
“知道，知道！二位莫急！”阿骨举盅：“待奴家先敬二位一杯！”
一杯酒下，玉辟娴熟地挑指弄弦，在如流水般淌过的曲乐声中，阿骨离座和乐而舞，纤肢柔腰，极是舒展与转屈，柔媚之致，果然是舞技十分了得，迎来李瀍和湄遥一声接一声地叫好。
就着美酒赏乐品舞，李瀍和湄遥还各自被胡姬左揽右拥，不时地替他们斟酒和喂着各种瓜果点心，夜色中浮动着脂粉与醇酒混合的香气，旖旎得让人不醉都难。
湄遥身边的胡姬，一直在湄遥的耳鬓厮磨缠昵，湄遥也不管她，任由着对方亲狎挑逗，终于，那胡姬竟忍不住朝湄遥的怀里偎了进去，并抬手往湄遥的身前抚去。
一抚之下，胡姬愣住，愣了数秒之后，有点尴尬地想抬起身子，却被湄遥一把按住。
胡姬诧异地扬起一对碧眸，却见湄遥低头对她笑道：“慌什么？我怀里又没有蛇蝎猛兽！”
“你是……”胡姬话未说完，湄遥已对着她的额头，“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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