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184. 暗自定夺（1/2）
第184章 184.暗自定夺
湄遥不语，主子们素凭喜好，可以再行纳娶，对下人而言也无谓是多了几个小主儿罢了，自是犯不上因此而得罪主子，那两个下房丫鬟之所以去向张氏高密，多半是出于对阿鸢的暗妒之心，阿鸢凭着和自己的交情，一入府便高她们一等，很容易会引起其他婢女们的不满，加之阿鸢若受宠，一昔间就有可能变成了她们的主子，这些先进府的下房丫鬟们，如何肯咽的下这口气？
也所以尽管张氏警告了丫鬟们，不可将夜间听闻传扬出去，她们仍是于私底下有所窃议，以至于别的屋其他下人，也有了耳闻。
“十娘！”湄遥开口道：“我先前就言明，我信得过五郎的为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从我屋里搬出，虽然他没有明着拒绝阿鸢，但我想他是为给阿鸢留几分面子，阿鸢和我情同姐妹的关系五郎最清楚不过，他不忍，亦不愿让我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噢，是了，五郎处事一向考虑周到，老奴估计也应是这样。”
“我的意思是……”湄遥忽然加重了口吻道：“既然我已了解始末，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你我走出后园子便勿须再提，十娘更不必将园中所论向五郎言述，十娘可能答应？”
张氏怔住：“不告诉五郎？”
“对，就当我没有向十娘你问过！”
张氏深吸一口气，迟疑着：“可是……”
“此番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十娘不提，五郎焉会知晓？”湄遥道：“非我让你故意隐瞒自家主子，乃缘于五郎未向你多做解释一个道理，清者自清，明者自明，实不必于旁枝末节上缠扯不清！”
“可是……姑娘真的不打算向五郎再问个究竟，就当阿鸢的事儿从未发生过？”
“五郎如果想让我知道，自会主动坦诚，如果不想让我知道，我追问也等于是让三人从此后再难相处如故。”
“诶！”张氏摇头：“姑娘以为当从未发生就真的从未发生吗，姑娘可以既往不咎，阿鸢呢？阿鸢已经对五郎有所动作，你们三人还真能相处如故吗？姑娘若是放任不理的话，莫怪老奴丑话说在先，姑娘总会有后悔的一日！”
湄遥瞧着石桌对面张氏凝眉肃目的脸，不禁失笑，现在张氏一本正经地教训着她，可就在刚才想从张氏口中套得实情，也是费了一番口舌呢，张氏如真心为她担忧，不是早应主动暗示于她了吗？
心里虽是满腹的不屑，然先前张氏的一句“自己的人还是要自己看紧”倒提醒了她，该如何处理也得由她自己拿主意定夺才行。
“姑娘居然还笑得出？难道老奴说的很可笑吗？”张氏皱着眉诧异道：“姑娘有时候太让人难以揣测在想些什么了，或者姑娘并不介意身边多个争宠之人？”
“就算争宠，也是与我争宠，十娘你急个甚？”湄遥轻描淡写地应道：“十娘为我好，我是心领的，我笑是因为我可从未说过放任不理……”
“那……姑娘……打算如何？”
“一来我不能凭几个下人丫头偷听来的只言片语就去诘问阿鸢，二来阿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仔细想想其实也无甚大错，无非朝夕相随，对五郎动了情而已，何况两人间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我若就此刁难于她岂不显得我气量狭小，不够贤良淑德？”
张氏满眼的疑惑：“老奴都被姑娘你说糊涂了！”
湄遥再次笑起来：“过去的事儿我当没发生，但将来的事儿，我会从现在起小心处理的！”
“哦！”张氏半知半解，犹疑道：“姑娘既然有了主意，看来老奴亦不该多问了，只要姑娘心里有数，将来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就行。”
“那十娘答应我的话……”
张氏正色道：“五郎是老奴一手带大，除了娘娘，老奴比任何人都希望五郎过得幸福，五郎过得好，不应多的嘴，老奴半个字也不会讲的，姑娘且放心！”
“唔。”湄遥不再答话，扭头看向四周花枝繁缀的海棠，微风拂过，花瓣簌簌摇落，明明是春色明媚，她却觉得莫名愁绪，如落英飘飞。
从邯郸到长安，千里漫途，她以为自己始终都会是那个云旖阁被谢娘捧在掌心，被客人一掷千金的歌舞伎，几分骄傲几分任性，行事爽快利落，快乐也很简单，可才不过近一年的时间，终归是有什么，早已悄然改变了。
再回到偏院，阿鸢迎出来，打量了湄遥几眼，啧地一声道：“让你别去后园子，你不听吧，非去，你看看，给你精心打扮得那么漂亮，刚换的新衣裳便被你弄了一身的泥灰，待会儿殿下回府瞧见，还不得以为是下人侍候不周，或者你去了哪个泥坑里打滚！”
“呵。”湄遥步入房中，问阿鸢：“五郎换季的需用都送来了？归纳好了吗？”
“咦，你怎么知道？”阿鸢朝内屋指了指，“都放置好了！”
“那帮我另换一套衣裳吧！”湄遥走到衣镜前端详着自己，实则也从镜中看着阿鸢，“身上这套只好劳烦你拿去洗了！”
“诶！知道了！”阿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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