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56. 难得独处（1/2）
第56章 56.难得独处
“所以皇上不会怪臣妾，老向皇上借人吧？”韦贵妃半是娇啧半是认真地问道。
穆宗呵呵一乐：“爱妃高兴就好，有王姑娘侍奉身边，连朕也觉得心情愉悦呢，若是因之能让爱妃身心畅快，玉体渐康，别说区区一个王姑娘，就算爱妃多借几个宜春院人，朕也没有不准之理呀！”
韦贵妃含笑谢恩：“臣妾这里，只就一个王湄遥就够了！”
“行了！”穆宗安抚地拍了拍韦贵妃的手，对湄遥道：“你且先退下吧，朕还几句话，想单独跟贵妃和五郎说！”
“喏！”湄遥叩拜离去，但也没有走多远，她不清楚韦贵妃的意思是让她走还是留，只得转回明义殿的廊庑，静候下次传召。
她的身后，负责侍奉的宫人和常侍也陆续跟来，看了眼退下的人，大概穆宗身边，只留了一名常侍。
几个人都是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就聚在廊庑，无聊地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一常侍就是常到宜春院宣旨颁赏的那位，和湄遥已经是熟人熟脸，不过刚才碍于场合和各自的身份，都假做了是没看见对方，彼此不熟，此刻面对面地瞧着，也不好意思再绷着了。
湄遥先施礼道：“湄遥见过公公！”
那人拖声拖调地：“姑娘不必多礼，姑娘如今是圣上跟前儿的红人，要论见礼，怕是该奴家向姑娘见礼才是！”
“公公说笑了！”因为还有旁人在场，湄遥也不好多说，只得随意应着。
接下几人再次陷入沉默，木头一样静静杵着，也不知是因为怕话多走嘴，还是因为各有各的主子，彼此间毕竟利益有别，所以也懒得互相攀交。
宫灯昏红，廊庑内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湄遥耐不住，等了一阵儿后问旁边的宫人，“这位姐姐，娘娘今宵也会乞巧迎仙吧，乞巧迎仙之物都准备好了么，有没有什么需要湄遥帮忙的地方？”
那宫人瞥了湄遥一眼，却没回答，只拿眼看向常侍。
和湄遥相识的常侍道：“别看我，我也不清楚皇上的意思，不过皇上是肯定要设供乞巧的。”
湄遥疑疑惑惑，刚才还以为宫人跟常侍间没有交流，没想到一个眼神的询问，便引出了答话，真是此地无声胜有声呐！
几人又等了一阵子，只听一声高呼，“圣上起驾回宫！韦贵妃娘娘随圣驾同行！”
常侍和宫人们一听，忙拔足奔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四角小亭。
湄遥愣住，从刚才内官的回答，可以猜出皇上设供乞巧必是让中宫娘娘们也一起齐聚了去，韦贵妃随同圣驾离开明义殿，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不好再留下了呢。
想到李瀍还在，他巴巴地入宫想为母妃祝寿，结果一顿家宴都还没能好好地吃完，便宴终席散，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湄遥心头酸涩，很是替李瀍和韦贵妃有些难过。
没容湄遥多想，穆宗和韦贵妃已走了过来，湄遥跪身送行：“奴婢王湄遥恭送圣上，恭送贵妃娘娘！”
“今儿你辛苦了！”路过时，韦贵妃停下道：“待会让英奴送你回宜春院吧！”
“哦！”韦贵妃未容湄遥应话，似刚想起来般，又道：“今儿剩下的菜不少，要不让英奴也给你盛点儿，你吃过了再走吧，反正回宜春院也不见得给你留了膳。”
“谢娘娘恩典！”湄遥头也不敢抬地应道。
韦贵妃不再理会，和穆宗相挽着，摆驾而去。
李瀍及英奴一众，将穆宗和韦贵妃恭送至殿外，眼见车辇远走，方才转回内殿。
“五郎？”一直等待着的湄遥迎向李瀍。
李瀍无奈地笑笑：“现在终于只剩下我们俩个了。”
英奴道：“二位不如还是回四角亭说话，娘娘不是吩咐过了吗，让王姑娘用完膳再走，我们也懒得另给姑娘准备菜肴了，不如请姑娘将就一下？”
湄遥知道四角亭那儿清静，比在殿内人多眼杂的好，遂同意道：“我没关系，怎样都行，麻烦英奴姑娘了！”
英奴带人撤下一些酒菜，另添了新酒和瓜果点心，接着与所有宫人一道退下，唯留湄遥和李瀍两人在亭内单独相谈。
“我还能待一会儿。”李瀍凝望着湄遥道：“虽然执有门契，但我也是不能留在宫中过夜的。”
“一会儿已足够了！”湄遥笑笑：“每一次相见，都弥足珍贵。”
“真的很想，与你像在云旖阁那样，能时时相见，彻夜促膝。”
“那会儿虽是时时相见，可也没见你五殿下，对我吐露真言啊。”
李瀍温柔地笑起来：“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不可忘，忘不了，因为……”湄遥轻轻道：“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你骗来长安。”
“你来长安是我骗的么？你难道不是逢召入宫？”
“当然是你骗的，若不是你，还不至于勾起我对长安的好奇，其实想想当时，若要逆旨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譬如说我得暴病死了，然后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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