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众生之巅（1/2）
李闯骂骂咧咧满脸不爽的出了金属狂潮，白启和沈小天两个好好学生也都回去北大上课了，包厢里面只剩下陈恪羽和司徒*华歌两个谁都不想搭理谁的臭石头。
司徒*华歌起身拿了一瓶极品波尔多红酒自斟自饮。陈恪羽挺着一张扑克脸不言不语。
包厢内的气氛有些难言的诡异。
半响，司徒*华歌突然轻笑出声，“陈恪羽，我发现你和昀天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哦？”陈恪羽闻言淡眉微挑，“这话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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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华歌掏出烟叼在嘴边，笑道，“昀天是一个天生的领袖，果断但懂得顾全大局，自我却兼具圆滑世故，狠辣又不赶尽杀绝。而你，以你的为人处事，在现代这个处处讲求人情的社会，完全行不通。若不是你家世雄厚，估计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陈恪羽轻轻抿了口暗红的酒液，赞许道，“说的不错。继续。”
司徒*华歌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叹道，“所以，昀天适合做一个另类的政客，一个并不是太过腹黑的政客。而你，天生便属于另一个世界。我想，你已经知道那个世界的存在了吧。”
陈恪羽点了点头。
“呵，虽然你总是那么一副让人不爽的盛气凌人样儿，但我不得不承认，王和领袖是不同的，王不需要去计较人情得失。如果你真的拥有无比强大的实力，那么在那个处处以拳头说话的里，你便是王。”
司徒*华歌的表情很认真，语气里面也没有丝毫调侃的意味。他看着陈恪羽，目光清澈。
陈恪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带着一抹讶然说道，“看来，我之前对你们这一帮京城党的评价的确有些偏颇。原来，京城并非无人，只不过是无野心之人。”
“哈哈，京城无人？有意思，记得昀天曾经也说过相似的话，不过，他说的是‘你们，真的要让京城无人吗？’”司徒*华歌哈哈大笑。
“我猜，这句话里的‘你们’包括了你、常昊、林京锋、江宁远和李闯，而且，这句话是在他决定淡出的时候对你们说的。”陈恪羽说是猜测，但语气却无比笃定。
司徒*华歌神色一怔，旋即失笑道，“佩服佩服，五体投地。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肯定明白我告诉你这些的意思吧。”
陈恪羽婆娑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紫玉戒指，嗤笑道，“我对你们的圈子，毫无兴趣。”
“我能看出来你对我们的圈子毫无兴趣。但是，从你出现直至现在，我们这个一向稳定的圈子就一直动荡着，你不觉得你的影响有些太大了吗？”司徒*华歌的眼神里含着浓浓的警惕和担忧。他在担心，担心陈恪羽会让他们这个堪称牢不可破的圈子出现裂痕。
陈恪羽摇了摇头，淡然道，“你们在唐昀天的羽翼下生活的太久，似乎已经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你的担忧，唐昀天不会有，因为他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他，比你聪明很多。”
司徒*华歌默然无语。
陈恪羽扬起修长的脖颈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冷冽道，“我的世界，你们这些混吃等死的太子党，永远不会懂。”
“混吃等死？呵呵。”司徒*华歌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张扬跋扈的傲然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或许是昀天太过优秀吧。一直以来，京城太子党都是军政分立两派，但昀天却将这两派对头变成了至交好友，乍看之下似乎铁板一块，但他这一走，习惯了没有明争暗斗的我们又能怎么做？总而言之，我只想让这种稳定的场面保持下去，至于下一波的小崽子们如何选择，那是他们的事。”
“你担心我会破坏这种稳定的局面？”陈恪羽面露不屑，“我对人脉，没有兴趣。我对政治，没有兴趣。我对京城，更没有兴趣。”
司徒*华歌同样面露不屑，撇着嘴道，“既然你这么无欲无求，那你怎么不去寺庙当个惨破红尘六根清净的和尚？”
“无欲无求？”陈恪羽颇为好笑的看了眼司徒*华歌，道，“你说错了，事实上，我只对一件事感兴趣。”
“哦？什么事？”司徒*华歌闻言兴趣盎然的问道。
“我对头顶这片天究竟有多高，很感兴趣。”
陈恪羽的唇角划出一抹昂然的弧度，那抹弧度充满了挑衅与不羁。
这一刻，自那消瘦单薄的身躯中喷薄而出的强大的自信与凛然，让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徒*华歌都忍不住呼吸一窒。
这一刻，司徒*华歌才了然林京锋对陈恪羽的评价是多么准确。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有些人的心，生来便处在。
“你的世界，我确实不懂。不过，我服你。”司徒*华歌掐灭烟头，直直看着陈恪羽。
“我没有受宠若惊。”陈恪羽耸耸肩膀，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两人又不咸不淡的扯了几句，李闯终于领着吴畅进了包厢，同行的还有常昊和江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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