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受制于人（2/2）
赫连鸿轩得了牧秋语这边的消息，知道事关重大，便一直按捺到次日傍晚才来到昭阳宫。两人礼貌寒暄过后，假意商讨政事，遣走了些眼线，只留自己人，牧秋语才细细说来。
“这个孟贵嫔看起来痴痴傻傻，实则明，皇兄还是多多注意的好。”言毕，牧秋语心念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便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饮茶不语，等着赫连鸿轩自己做决定。
赫连鸿轩心中恼怒，眯着眼睛，对孟贵嫔父先杀之而后快。原本觉得孟贵嫔动人，乖巧听话又不爱找事，才颇为宠爱，没想到一个两个都是赫连云玉的爪牙。反观这后宫中这么多人，又有几人带人真心真意。
赫连鸿轩收回眼神，就看到未施粉黛的牧秋语，端着青茶杯安然品茶。这画面一瞬间在赫连鸿轩心上，仿佛回到了那些日子的小屋，牧秋语依然是平静模样，干净纯粹的让赫连鸿轩不敢多看。
半晌赫连鸿轩才回了神，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懊恼，于是冷声道：“朕知道了，朕会尽快理。”
牧秋语看着渐深，心里想着不知百里沙今日是否还回来，便道：“天不早了，皇兄若没其他的事，就早点回去歇息吧。”
赫连鸿轩颔首，起：“嗯，你也早些休息，近帮着朕拔去了这么写爪牙，待朕得空就带你去见牧秋恒。”
提及弟弟，牧秋语心中一窒，面也黯淡几分：“劳烦皇兄照顾好那孩子。”
看牧秋语如此伤神，赫连鸿轩心中泛起一丝愧疚，转瞬而逝。临走前，他又从怀中拿出一颗解药，只道：“解药。”就转离开了昭阳宫。
直到赫连鸿轩的影完全消失，牧秋语才跌坐在软塌上，望着那颗解药黯然失神。她所求的不过就是与秋恒平安喜乐，怎的就成如此境地，受制于人。
墨画贴心的端来一杯温水，放在牧秋语面前，道：“主记得喝药。”又见牧秋语目光呆滞神黯淡，知她心中不易，叹口气宽一句：“墨画曾经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但人活着总要为了些什么，像奴婢就觉得，能与一齐在宫中就够了，不管是为谁卖命，总算还平安活着还不愁吃穿啊。”
牧秋语闻言抬首问了句：“？”
墨画点点头，见牧秋语有兴致就与她细细讲来：“墨书就是奴婢同父异母的，父亲烂赌，输光了家财又输了我和，我们两人一起被买入青，带着我拼死逃出来，后来正巧见了傅鑫，是他救了我们一命，傅鑫找大夫为我们养伤，又给我钱财，但我和决心报答他，最后就随他自愿入宫见了皇上。”
牧秋语听墨画说着，心中又想起秋恒，大概这世间最纯粹的就是这种简单的血缘之，牧秋语见墨画面上是温馨，心中也跟着一暖。
原以为傅鑫是只知任务的冷血之人，没想到私下也有如此柔的一面。
牧秋语安墨画几句：“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墨画露出一个简单的笑容：“只要能跟一起或者，奴婢就很足了，况且主您也是一个善的人呢。”
牧秋语闻言叹息，心想，我真的是个善的人么，若那些人都是赫连云玉的爪牙，我不也是赫连鸿轩的爪牙吗，难道是被迫的就是借口了吗？
牧秋语久无果，最后对墨画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歇息吧，本宫就寝了。”
墨画应允，退出寝宫。牧秋语发呆久。
若人活着总要为了些什么，那她就是为了秋恒，义无反顾的向前，哪怕山火海。
牧秋语一想起秋恒那明亮的双眸，永远洋溢着活力和灿烂笑容的脸庞心中就充了力量。秋恒就是她的力量。
定下心神，牧秋语端起已经凉了的水，将解药顺水送服。
“你在喝什么药？”
牧秋语抬头，就看见了百里沙那张足以魅众生的脸。可惜那张脸上现在写了不安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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