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佑、佐的回忆录之六：瞳（1/2）

一切的发生都要退回到姐姐和那个男人的不欢而散开始叙述。

姐姐一度卖命地维持跟他早已崩裂的感情，她渴求，等腹中的胎儿出生，等她的孩子养育到懂事，再狠下心结束这段通往坟墓的婚姻。

但现实的残忍不丸拦她前进的步伐。

她的爱人，一次又一次当着她的面与其他女人亲昵。

却仍然没有凸的动机。

面对伤痛欲绝的她，他冷眼相待。

仿佛以往持有的仅归于她一个人的美好，到头来不过一场幻化成泡沫的u梦。

最后的主角，终究不可能是错过蜕变的时机，沦落这般可笑地步的她。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从来就没有正视我一眼≮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她一遍一遍反复强调着，慢慢地重复给他听。

她深视他的眼眸尽失了光芒，就像被无形的泪沉淀于海底。

为了他，她破了数多次例外，给了他数多次“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她打算舍己一条出路。

“我想……亲耳听一听你说的……那句话……”

她央求。

“送客。”

略过她的低声下气，他指示身旁的秘书，没有施舍她半点多余的情感。

……

“我……已经累了……”

……

接到姐姐突然打来的电话是在黄昏时刻。

电话里头，姐姐告诉我。

“佐，佑，我现在站在全世界最美的地方，看着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我不是非橱白她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开玩笑说。

“佐在一边玩游戏呢。姐姐你现在还在外面？可不要玩过火了，以后生出来的小孩要是遗传了你的性格，哎，世界末日应该不远了。”

她莞尔一笑。

“佑，你说……这个孩子以后取什么名字好些？”

我的内心涌上一股滚烫的潮水，却还是被我及时压制住。

“千万不能取名为‘玛丽苏’，会毁了他的前程呢。”

她被我的这番话逗笑了。

“呵呵，你放心，永远不会的……”

……

姐姐跟我说了很多话，关于以前我们相处的一段时间，关于我们对她的爱，关于她那未出生的孩子，以及关于她的想法，她的“对不起”，唯独她的爱人，只字不提。

然后，她说。

“我呢，决定离开他了。”

“带着腹中的孩子，我打算离开这里，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那是个非忱妙的世界，我想我一定可以在那里过得更好。”

“虽然对这孩子特别残酷，但是……还好没有生下他。”

“这样，孩子也不会活得多痛苦了。”

……

最后一句话证实了我猜想她话中的疑点。

她想寻死。

在清楚这件事的我疯了一般冲出家门，顾不上身后追上来的佐，我奋力地奔波在路上。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望着盟海，高耸在路边的栋栋大楼，第一次，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感。

……

姐姐。

听过这么一段话吗？

“你说你喜欢雨，但是你在下雨的时候打伞。

你说你喜欢太阳，但是你在阳光明媚的时候躲在阴凉的地方。

你说你喜欢风，但是在刮风的时候你却关上窗户。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害怕你说你也喜欢我。”

那天，你说你也爱我。

但只能建立在姐弟的身份上。

我很害怕。

真的，很害怕。

……

时间，匆匆流走我的身边。

步步紧逼着我，令我惴惴不安。

“守丽苏！”

你就不能等我一下？！哪怕一下下也好！！

打算一走了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

泪如泉涌，我拼了命地奔跑，无厘头地横冲直撞。

身后追上来的佐设法阻止失控的我，仿如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我把他撞向一旁。

……

姐姐。

算我求你。

你不喜欢我对你做出错误的事，我改。

你不喜欢我对你抱有不允许的情意，我改。

你不喜欢我一而再再而三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弄你，我改。

所以，姐姐。

回来好不好？

求你了……求你了……

我真的……不想再次、再次失去你……

……

我发狂地奔向马路。

就在即将要穿过马路，跑到对面的街道上时。

命运像是跟我开了一个可悲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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