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惨痛的心该飞往何处
“少爷,明媚姑娘人长的漂亮,心地又善良。跟您又投缘,说的拢谈的来,相处的甚是愉快怎么看怎么般配。”
“奶妈别乱说,明媚还是个小姑娘。”
“明媚姑娘看着小,芳龄早已及笄。我问了桂娘,她是六月生辰转眼过了年便是适嫁年龄。”
水溶颇感意外,怪不得初见她一副小大人模样跟自己说她不是小孩呢!
“少爷您要是中意,奶妈去探探桂娘的口风。问问明媚姑娘订婚没有,有无意中人。”
奶妈正和水溶说着话,‘哐啷’一声,门被踢开。
朗烈用眼角扫着室内寒酸的一切,“当真是有多不要脸的娘就有多无耻的儿子。我看你是在这地方关久了,身残脑子也不灵光,竞妄想与她匹配?”
“齐少主......”奶妈欲上前辩解。
“奶妈。”被水溶及时叫住,以卵击石是没必要的牺牲。
朗烈两手按在水溶的轮椅上,近距离地威胁道,“你若想像狗一样活着,就给我离她远点。”转而对身后的家丁吩咐,“来人......”
“少主,您有气冲着老奴撒,只求您放过少爷,莫伤了他。”奶妈抱住朗烈的腿恳求道。
朗烈一脚将奶妈踹开,恶声恶语地骂道。“老东西,弄脏本少的衣服就要了你的老命。只有你这jian婢拿他当少爷,他算哪门子的少爷?谁家的少爷?不知廉耻来求我,你也配?”
“来人,把这屋里的东西都给我砸了,让他长长记性。”
转天,明媚来到碧暇湖,以往井然有序的场景以不复存在。处处皆是一片狼籍。
奶妈脸上有明显的瘀伤,正在默默收拾遍布人为摔打的残破。
“是朗烈哥哥干的?我去找他。”明媚气愤地说。
“明媚姑娘,千万别去。如若再激怒齐少主不知还要闹出多大的乱子,索性没伤了少爷,算了算了。”奶妈似乎早已认命地承受着这一切。
“是呀,小小姐适得其反反而会给水溶公子添麻烦。”桂娘也劝说着明媚。‘小小姐身份再尊贵,毕竟是来做客的,反客为主问及他人的家事自是不便。’
“明媚姑娘,您帮我去看看少爷。他一直在湖边不说话......”奶妈含着眼泪,满眶的担心和忧虑。
明媚看着背对她的水溶,双手无力地垂于轮椅两侧,像是僵死之人颓废般放弃了求生的信念。仅等着时间流逝来结束生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明媚蹲在他一旁没有说话,伸出手握着毫无生机的大手,默默地陪着他。
那是一只柔软无骨,纤细如葱的手。正从掌心指间缓缓向他传递着温暖、安慰与陪伴。
他倍受排挤饱受摧残的心,终于找到愿意接纳他的收容之所,让他前所未有的安心,不由地握紧这温暖所在。支撑着他昂起头重燃生的希望,勇敢面对这不堪的现状。
齐朗烈一大早来找明媚。“我来了几次,你都不在去哪了?”
“我去哪难道每次都要找你报备吗?我又不是你的囚犯。”
“你是齐家的贵客,我生怕那些攀权附贵、别有用心之人让你吃了亏。”
“那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砸了我朋友的家?”
“那种卑jian的人根本不配做你的朋友。”
“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不要你管。”
两人僵在当场,桂娘看势头不对便拿出一个剑穂子。
“齐少主,这是我们小小姐昨儿个亲手做的,当时小姐还说呢,这红红的穗子刚好配您的宝剑。”
齐朗烈见此也顺着台阶下,“我就说嘛,明媚和我自小长大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跟我翻脸的。”
“哼!”明媚一扭头懒得理他。
“明媚我明日要去血盟城,可有物品要交给你哥哥的?我帮你带过去。”
桂娘见明媚不答话,便说。“齐少主来的可真是及时,小小姐啊每日都给尊上写信攒了满满一大盒,正在烦恼无人捎去呢!我这就去拿,烦劳齐少主了。”
“哪里,做明媚的信使我可是心甘情愿求之不得呢。”
齐朗烈直到临走明媚也没搭理他一眼。
“桂娘你干嘛帮他嘛?”
“小小姐,您虽说是齐家的客人,但跟主人闹翻了,伤了和气毕竟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我们回家。”明媚赌气地说。
“小小姐您又在说气话了,病还没养好怎么能回去。”
“最看不惯他欺负人,趾高气扬的样子。”
“齐家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必有不能言说道明的家务事,我们做好客人的本份,其它也不便管。”桂娘一边劝说着一边想着,‘小小姐任性惯了对上齐少主这火爆的脾气真怕哪天两人就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