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远,我这套战法如何?”王慎已经不带队冲锋了,他回到中军帅旗之下,坐在马上,提着鞭子大笑着指了指远处已经沮丧到极点的孔家军,笑问。?
获取胜利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蕲、黄平定指日可待,他彻底放松起来,竟和孔贤拉起了家常。
虽然孔贤言辞闪烁,但还是让他套出了许多孔家和孔家军的底细。
表面上看来,他这个名义上的妹夫和大舅子倒是显得无比亲热。
“仅仅靠五千人就围住了三万大军!”孔贤已经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不不不,是靠着五百骑兵就围住了三万大军,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心中有一股寒气涌上来,在之前他也听人说王慎自领军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连女真和契丹也被他打得灰头土脸。作为他的对手,孔家军自然不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自然会四下放风,说这些所谓的战绩都是王慎自吹自擂。
如今看来,这都是真的。
今日一战,孔家军已经付出了差不多两千人的死伤,士气已荡然无存,被全歼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王慎的骑兵总共也不过十来人伤亡。
这已经是大人欺负三岁小孩,这仗竟然也能这样打?
惊奇、佩服、高山仰止、畏惧、震撼……这些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怎么不可能了?”所有的骑兵都轰然的笑:“我泗州军,天下第一!”
“一场小小的战役,何足挂齿,某也不过是为国家为蕲、黄百姓做了点微小的工作,很惭愧。”王慎待到笑声停下,淡淡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在过得一个时辰就要天黑,踏白换上重装、骑枪,准备最后的冲锋。步兵各军,可以动了!”
王慎刚才的战术是受了女真人拐子马和未来的蒙古骑射手的启。现在回想起和完颜拔离那一仗,真是一场噩梦啊!
骑兵还真是冷兵器战争之王,可想当年北宋西军面对着党项铁鹞子,契丹骑还有女真的拐子马,又是何等巨大的压力?
不过,骑射也只能压制、削弱和扰乱敌人,要想最后解决战斗,还得依靠重甲步兵。即便是后来的蒙古骑兵,最后不也得下马步战?
孔彦舟,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战术。
……
“直娘贼,三万人马被敌人五百骑兵围在这里,就没打过这种憋屈的仗。”刘复气愤地破口骂起来,他面上被孔彦舟鞭子抽出的伤口又迸裂了,有殷红的血不住涌出来。掏出金疮药按在额上,他叫道:“军主,不能这么下去了,军主……”
没有人答话,转头看去,孔彦舟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在远处空地上横七竖明冲突。对待同族人,自然不能残酷镇压,杀光了事。
地盘,我需要一个更大的更富庶的地盘。
想到这里,王慎霍一声转都朝西面看去。
在远处就是长江,只要过了长江,就是抓把泥土就能捏出油来的江汉平原,如果能够镇守那边,别说养活这一万多人,就算再多十倍也可以。
这一仗打完,拿下孔彦舟的人头,可快船送去建康,请杜充为某向朝廷请功,看能不能活动一下,把鄂州也划到我的防区里来。
身边,孔贤大概是饿坏了,两只手不停地朝身前的木盆里的羊肉抓去,只吃得嘴角流油,一脸的餍足。
当着这大舅子的面寻思着取下他父亲的人头,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过,孔彦舟罪大恶极,在河南、山东犯下累累血案,杀之,王慎也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倒是这小子人品不是太坏,将来查一查,若是没做过什么坏事,放他一条生路也不打紧。
本来,俘虏孔贤,以礼相待,王慎是想拿他做一个后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分裂孔家军。
如今,孔彦舟的主力已经被彻底击溃,逃回蕲春的也不过两三千人马,且军心沮丧,毫无斗志,这个孔贤拿来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换成别人是他王慎,早就一刀砍下去。但是,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占了他那么多口头便宜,也不好意思翻这个脸啊!
远出传来谷烈的吼声:“你是不是弓手,回话?”
定睛看去,却见谷烈一脸狰狞地将一个身材高大的俘虏地地上拖起来。
那俘虏吓得浑身乱颤:“回回回……回老爷的话,我不不不……”
“张开手掌!”啪一记耳光抽过去,谷烈的骂声更响:“还敢骗爷爷,看看你这拇指,直娘贼全是茧子,自然是拉弦的时候磨出来的。还有你这左臂,粗成这鸟样。你这肩一高一低,脊椎都是弯的,肯定是弓手,须瞒不过。出来,站好!”
那俘虏已经被谷烈吓得软了,哭喊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开弓放箭也是听命行事,再也不敢了!”
原来,先前大战,泗州军伤亡的将士中大多是被孔彦舟弓手的手笔,这也是孔家军唯一的反击手段。
“果然是你,谁他娘要杀你。你给老子站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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