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果然有范,一身得体的便服,让人看不出他有丝毫的胖意。『81虽然头有些花白,但一丝不苟的拢在脑后,看上去精神矍铄。花白的山羊胡,看上去给人一种文雅的感觉。更惹人注目的是那两弯长寿剑眉,看上去英气不减当年。
李靖一到场,众人均起身相迎,表达对这位军神的敬意,这已经不是纯粹的礼仪,而是尊敬。也就李靖命好,生在了唐初,碰到了李二这样一位有度量的君王,如果是刘邦或者朱采,粗言粗语说着茶好,亏了那桌上伺候的丫鬟平日见惯了,否则还真没那脸皮继续待着。
“那老夫尝尝。”房玄龄听程咬金夸的这么好,开口道。老房跟程咬金算半个同乡,今天必须来。房玄龄又跟杜如晦素来交好,杜如晦身有糖尿病,这种场合都是称病不参加的,没办法,谁让糖尿病难缠呢?跟房玄龄一同来的,还有杜构,也算是老房替老杜压压阵脚。
房玄龄尝了一口,交口称赞:“入口香,回味长。归唐的手法吧?”
“厉害,这都能喝出来?”程咬金有些惊讶。
“这茶得风格跟那日在归唐府上饮得差不多,所以蒙对了,哈哈~”在座的年龄都差不多,除了李靖稍微大一些,所以也没啥禁口,都比较直接。
“啥茶茶水水的,赶紧上酒是正经!”一脸络腮胡的尉迟恭最不耐烦这些文邹的东西,催促程咬金上酒。
“好,上酒,老夫也漱漱口!”李靖看起来文雅,但跟这帮小兄弟一起,气氛闹起来了,还真文雅不起来。这一阵子在朝堂上装聋作哑比行军打仗都累,这次出来也算是散散心。
“得,那就先上酒,让厨房抓紧上菜。”程咬金看李靖都话了,没敢反驳。既然他们就着点心都能喝下去,那就上!程咬金怕啥?
“这是啥酒?黄了吧唧的,跟马尿一样!”程府的丫鬟刚斟满,尉迟恭就叫开了。
李靖叫药师不假,可他不懂医术,但李绩懂!李绩端起酒杯闻了一下,狐疑道:“可是药酒?”
“还是茂公兄在行!”程咬金朝李绩伸了个大拇指,又鄙夷的看了一眼尉迟恭,说道:“这可是老夫费了大劲弄来的!你个黑炭不知道啥叫宝,嫌难看你别喝,给你换烧酒!”程咬金这一声黑炭叫的很自然,也很贴切,众人都没啥意外的反应,谁让尉迟恭就是比程咬金还黑呢?在尉迟恭面前,程咬金都算白面书生!
对于程咬金的臭脸,尉迟恭没放在心上,都是十多年的老伙计了,谁能不清楚谁?程咬金虽然爱显摆,但能让他说好的东西,肯定有不凡之处,尉迟恭对这点还是很清楚的,尉迟恭尝了一口,没喝出有啥特别的来。开口问道:“烧烧的,没啥特别啊?”
“嘿嘿,喝完回去你就知道了,小心别把床折腾塌了!”程咬金脸上的黑肉挤在一块,促弄道。
“真管用?”尉迟恭已经是四十五岁的老人了,一月一次就不错了,他很怀念那种感觉,话说有几个男人不迷恋?
“嘿嘿,问秦大哥。”程咬金跟尉迟恭年纪差不多,两人都坐在下,程咬金朝秦琼努努嘴道。
“老不休!这种事也攀扯老夫!”秦琼虽然口上责怪,可面上笑眯眯的,哪有半丝生气的模样?
“那这酒要喝!”尉迟恭一看秦琼没否认,当即来了兴致,一杯酒一口而下,喝完抓起块点心就嚼开了,边嚼边吆喝:“好酒!好点心!满上!”
众人看尉迟恭此番模样,指指他,大笑。
尉迟恭脸皮也不薄,不以为意,还反问道:“难道诸位哥哥就不想多饮两杯?程黑子的话只能信一半,秦大哥的话,弟弟可是深信不疑的!”
秦琼一看又把他扯进来了,举杯道:“得,那就一起满饮吧!叔宝不知诸位仁兄饮后如何,反正这酒对秦某管用!”
众人看秦琼亲口承认,看来这事是板上定钉了,均举杯一饮而尽。
尉迟恭跟程咬金素来交好,也不跟他见外,程家丫鬟斟酒的空,跟程咬金讨要,很有土匪打劫的范:“知节贤弟,如此好酒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啊,见者有份,给在座的每人来上一百斤如何?”
“呵,老哥比弟弟还狠啊?”程咬金瞪大了双眼,指着斟满的虎骨酒说道:“弟弟今日总共整来了四百斤,弟弟跟秦大哥一滴不取,今儿个剩多少诸位均分了如何?”
李靖拣起一块点心,慢悠悠的说道:“老夫还真不信有好东西你小子不要!肯定是有更好的,不稀罕跟我等抢。”
“嘿嘿,还真让大哥说中了,是有那么点大补酒,每天只要喝一两,能折腾一宿。”程咬金不好意思的承认道。
尉迟恭一听程咬金这么说不乐意了:“程老弟可不厚道了,有这么好的补酒也不拿出来让大家尝尝。”
“弟弟冤枉啊。”程咬金叫屈道:“那个真没了,都怪弟弟一时贪杯。话说回来,谁让人家就给了那么一点点,根本不够分的。”
“老弟说从哪弄的,我尉迟敬德还就不信了,花个大价钱也弄不到?”尉迟恭深有“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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